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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栖霞院外院的护卫,她几乎都见过,但对这人却是毫无印象,看他的身手竟与秦虎他们不是一路的,鸡面人的武功不是不好,而是难与怪笑人相敌。

秦虎很快与内院护卫联手,将那中等个头的人毙命。

怪笑人,一掌再出,鸡面人摇晃一下,却定定神挡在温彩身前:“只要我活着,你休想动玉郡主。”

“找死”他再落一掌,鸡面人生生受住,眸子里掠过从未有过的坚决。

秦虎几人奔入花厅,与怪笑人纠缠起来。

鸡面人身子一晃,正要倒地,却被温彩一把扶住:“你是谁”

这人不是护卫,更不是雍王府的人。

温彩对王府中的护卫都见过,这几年对他们都是熟识的,唯独此人,似曾相识,却又有种莫名的陌生感。

温彩犹豫一番后,终是抬手摘下他的面具,一张英俊的面容立时跃入眼帘:“池睿”

双双一片茫然:这人是王妃认识的。

温彩错愕地道:“池睿,你怎会在肃州你不是进金吾卫了么,你”

他粲然一笑,昔日畅园一见,情根深种,从此谁也入不得他的眼,然而舅舅、舅母、母亲却阻止他向温家提家,阻止他迎娶温彩为妻,只因为温彩是“真命凤格”,他将所有的情深埋心底。她在京城,他便留在京城;她随夫远去肃州,他离开金吾卫暗自相随。

只求,能在暗处多看眼一眼便好。

哪怕,她不知他的心思,不晓他的情深,他只想远远地看着她,直至有一天能放下她为止。

情,不能放下。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深厚,厚重如山,令他难以放弃。

他想:也许只有死亡,才能让他放下这段情。

池睿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朵枯萎的山茶花,“玉郡主,这这是当年你在畅园花房修剪下来的山茶花。”

外头,传来了更大的吆喝声,肃州知州带领官兵赶到了:“贼人听着敢在我肃州闹事,速速投降,保尔等不死,否则定要尔等死无全尸”

池睿听到那喊声,又是灿烂一笑。

温彩道:“池睿,你这又是何苦”

“我无怨无悔,现在我觉得很快活能保护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事”他第一次贪婪地闻嗅着属于她的味道,这是淡淡的馨香,醉人的,却是这样的别样,他仿佛看到了一幕:那像是梦,又像是被他遗忘的久远记忆,他看见自己抱住了性命垂危的温彩。

不,他不要她死在自己的怀里。

如果是这样,他宁愿选择另一种方式。

若在他们之间,有一个人必须要死,他希望死的那人是自己。

温彩的泪,滑落下来。

双双早已经泣不成声,她是知道的,前世的温彩死在了池睿的怀里。

这一个男人,前世今生都深爱着温彩。

“玉郡主,能死在你怀里,是我的幸福”

“池睿,你这个傻子,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着。”

她一见他,一语叫出他的名,这对他已经是一件莫大的意外。

池睿勾唇而笑,不是辛酸,不是苦涩,是一种满足的笑,灿烂的笑,仿佛多少等待都值得。

温彩忆起前世点滴,再看着怀中的他,早已泪如雨下。

怪笑人的连续三掌,已摧毁了他的五脏六腑,他口里再涌出一口鲜血,“你一直都记得我”

“是,一直都记得。”她未忘,是因这男子的痴情与执著令她动容,温彩悠悠道:“畅园相见的那天,见了你后,我在家等你上门求亲,可你一直没来,我想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前生有负于他,今世就偿他一个心愿。

他的痴情,她全都知道。

他苦涩一笑,原来是错过了。

他以为她早已经记不得他,却不曾想她其实记得他。

能这样死去,真好

而不是看她死在他的怀里,那一种无助与绝望,那一份撕心裂肺的痛,他不用再承受。

这一次,他是幸福的,因为他知道她心里有他,这样就够了。

tang他笑,涌出一口鲜血,鲜艳如花,惊艳魂灵。

温彩大声道:“双双,传郎中快传郎中。”

然,他在她怀里闭上了眼睛。

她不顾他的血染红了自己的衣衫,洇在她的身上,如同带血的玫瑰,又似啼血的杜鹃,她紧紧地抱住了池睿。

对他的情,她是感动。

前世的默默守护,今生的义无反顾。她来肃州两年有余,原来他一直就在周围,在她看不到地方,直至她身遇险境,他方才现身,有多深的情,才会令他做到如此。

内院,进来的护卫越来越多,怪笑人见无力对敌,尤其是那叫秦护卫的人,身手更是不凡,张臂一扬,纵身上了屋顶,一名护卫“嗖”的一声发出了飞镖,他挥剑一挡,传出悦耳的声响。

“雍王妃,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我记住你了”

双双冲出花厅,对着夜空大吼:“王八蛋你别走,你杀了人就想开溜,留下性命”

雍王府的动静就惊动了肃州知州府衙,知州大人领着二百名官兵呼啸而来。而肃州城内各大户、官宦人家亦都相继派出了家奴、家丁前来增援。

顿时,内外交夹,黑衣蒙面人被困在二门与大门的中间小巷里,进退维欲,想逃命,外头有肃州知州带的官兵,想进去,又有雍王府的护卫队、家丁、婆子等。

温彩放开了池睿,嘴里呢喃道:“你怎这么傻”

他是这样的年轻,却选择了这样的方式与她重逢。

他喜欢她,她曾经想过今生就嫁给他。

然而,“真命凤格”的传言,让他不能得偿所愿。

温彩强打精神,看着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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