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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个世界有多么的美好,多么的完美,必然也会有极其丑陋的一部分,光和影是同时存在的,然而光越亮,照亮的范围越大,那么残余的暗影就会变的越深邃,越昏暗。

这个世界是个极端,是个由光和影编制而成的大网,一旦这张网抛出去,除了残忍,其它的恐怕就只有留给那几只漏网之鱼心中永远都无法磨灭的恐怖记忆了。

一个破到下雨天要足足摆上五个脸盆的房子,这个男人在她的母亲以及一个邋遢男子互相用谎言编制而成的骗局中诞生了,一套烂的木头茶几以及发霉的海绵沙发勉强拼凑成的家具,一个老鼠成群,除了煤气罐只有两口破锅的厨房,再加上两张嘎子嘎吱响的破床,两床破被,一个连电灯都没有的家勉强便拼凑出了。

父母的感情还算不错,尽管二人经常吵架,尽管父亲经常酗酒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尽管母亲经常夜不归宿,但至少有些营养的男子还算健康的活到了7岁,直到某一天,她的母亲将一个比父亲长的年轻,看起来有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带进家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了。

直到这个年轻的男子也开始在家里酗酒,直到这个年轻的男子拿家里的钱到处快活,直到快八岁的男子在也吃不饱的时候,她的母亲和年轻的男子大吵了一架,但可笑的原因却是那个年轻的男子往家里带了一个比他母亲穿的还少的女人,而不是因为快八岁的男子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了。

一个没有警察像垃圾堆一样的半拆迁小镇,一个除了像一间洗头房的破旅馆外就只有一家饭馆和一家澡堂的偏僻小镇,不到百人就浑浑噩噩的生活在这,与其说这个小镇是个小镇,倒不如说像是难民营更为的贴切,如果不是这个难民营不远处有一个小县城,恐怕这个难民营早就活活的被人彻底的遗忘了。

母亲依旧往家里带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而男子依旧很少会吃饱,知道某一天,那个每看到自己就一脸嫌弃的母亲消失了数天后,男子才意识到自己想要活下去就要靠自己的手才行。

这个小镇以前原本就很落魄,直到有一天,一个不太正规的开发商看中了这里,因为这里被国家拨了救济款,接着这个有点门路的开发商联系到这个小镇的负责人,塞了钱后便得到了一张改了戳的合同书,而后这个开发商几乎只花费了他平常的一顿饭钱,靠着几个小混混就轻松的开始了拆迁。

但滑稽的是就在他的拆迁工程刚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这笔国家拨下来的救济款还未落到他的手里,便被离小镇不远的县城的县官扣了下来用来填口子了。

于是乎这个一个字没捞到,反倒是花了大笔钱的开发商只好窝着一肚子火愤愤的离去了。

而这个小镇就被这么晾了起来。

在县城要饭、恳求施舍、抢食物、偷钱、被打、抢钱、被抢钱、偷东西、被欺负不断的重复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不断的冲昏头,这个男人就这么活了下来,他没有成为孩子或者少年的机会,因为该懂的没有人交过他,难懂的,难以入目的,却成了教育他的活教材,就这样,这个男人活了下去,直到某一天,这个小镇被一个一腔热血,长的很漂亮的女孩关顾后,直到这个好象是叫记着的女孩离开后,离小镇不远的县城的小县官下便了台。

接着在一些穿的很漂亮的人不断的造访着这个难民营,后来快十一岁的男子得到了好几箱的方便面和火腿肠,以及一些生活用具和新的衣服,后来他又得到了一个天堂一般的帐篷,他叫那个天天会用毛巾擦的帐篷“家”。

新闻,媒体,懂得感恩的社会把他送到了一个孤儿院中。

就这样,这个男人带着感激开始了识字,开始了新的生活。

令人意外的是洗完澡后的单薄男子看起来居然还是一个混血,他那个在他刚刚记事时便突然消失的邋遢大叔居然留给了他一双蓝宝石一般的眸子,以及一头金黄的头发。

第一百一十九章肮脏的寄托

不过可惜的是这头和其他孩子不一样的头发,也让他遭受到了居住在同样生活环境的孩子的排斥,于是他受到了他可以忍受的欺辱。

他很好学,而且很聪明,至少他用很短的时间不可思议的学会了写字和算数,甚至好像是那头金发赋予他的基因,他极为令人咂舌的还从一个重点小学为了宣传而设定的救济班中精通了英语。

就这样,这名男子怀着由感激变成的野心考上了一所重点中学,甚至是重点高中。

直到某一天,一张不可思议的北大入学通知书使这名男子成功的脱离了他所居住的次元。

人,一旦决定要出人头地,只要他肯放弃妥协,那么出人头地就会变得非常容易,尤其是对于那类善良到懦弱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车,房子,工作,甚至是金钱和权利,很快很多他一辈子不敢想的东西构成了他在平常不过的生活。

但是他却没有女人,长得很帅气的他在求学的道路上居然连女孩的手都没有碰过,原应很简单,在他的记忆里那个漂亮的女记者已经成为了他激励自己的一切,但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发现了一个让他不能接受的事实,因为再一次聚会中,他偶然从那个女记者的身上看到了他母亲的影子。

他突然发觉他似乎是还居住在那个半拆迁的小镇里,他得到的一切和在哪个小镇上得到的一切似乎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直到某一天,这个男子遇到了一个似乎是知晓这个世界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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