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还有他,不需要独自去面对,何来的烦。
易濯撤身回去反被勾住,唇上柔软的触感让他一怔后掌握主动,浅尝饱满的唇面逐渐加深,车厢里徒生缱绻的甜味。浓情蜜意中,车外忽有刺眼的反光,应予转头要去看,易濯一把扣住,侧身挡住她的视线,舌尖有意无意地擦过上颚,叫她直接软在自个儿怀里,哪儿有注意力去看外面。
过了好一阵儿,易濯松开手,意犹未尽地亲了亲微微红肿的唇,问道:“我们去公寓拿东西”
应予喘着气瞅他心满意足的模样,像哼又像嗯地吱了一声,车发动驶了出去。
后视镜上有个鬼祟的身影上了车,易濯轻瞥一眼,在绿灯转红灯之际,踩着油门驶进了一堆车中,再一个转弯,瞧不见了。
公寓门口,易濯站在一侧等开门。
应予没有动手的意思,说:“站着干嘛,密码没换过。”
易濯低头看了看她,伸手去按密码。咔嗒,门开了。他又看她,目光静而柔和。
“我们要在这儿站到什么时候”应予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挽着他进门。
公寓长时间没人住,空气里漂浮着灰尘的味道,可能是断了供暖的缘故,清清冷冷,毫无生气。
应予找来旅行箱,有条不紊地往里面放东西,目的明确,只拿目前需要用的。
易濯在屋里踱步,客厅卧室的东西没太多变化,基本和他走时一致,餐桌和茶几的表面在清透的光线下有一层灰蒙蒙的反光,可见她有多长时间不在这儿住了。他沿着窗边走到二楼,对着窗外某个方向看了很长时间,又看向不远的道路监控,待到应予上楼收拾资料和书,他收了目光。
一摞书从书架上取下来放到桌上,应予回身又拿了两本,忽感不对,转身端详了书桌几秒,说:“电脑被动过了。”
易濯上前瞧了瞧,什么痕迹没有,“你怎么知道。”
“我每次用完电脑都会把鼠标放到键盘的右上角,ogo和这个键是齐平的。”应予指指shift键,ogo已然错位。
自从得知周洲私下报告后,她就养成这个习惯,不止在家,dey和锦予的电脑用完都是这样。
“打开看看少了什么东西。”
“不用,我从不在电脑上放重要的文件。”
周边东西没有动过的迹象,应予思忖着,书塞给易濯,反身下楼去了衣帽间,从内衣柜的里角拿出一个移动硬盘,完好无损。
她翻找的功夫,书整整齐齐地摞到箱子里,易濯踱到衣帽间,入眼是花花绿绿的内衣朝外翻着,最里面有个洞,盯着她手上的东西,皱了眉。
“你放在这儿”
“不一定,大多数不用的时候会放这儿,一般人不会想到。这个是备份。”
硬盘丢进箱子里,应予挑起贴身衣物,耳边幽幽地传来一句:“万一是个变态呢。”
她抱着衣服回头,迎上写满不乐意的脸,好笑地说:“想多了你,变态和这种职业通常是分开的。就算他是变态,翻的乱七八糟会闹的很大,但凡他有点脑子就不能那么做。”
易濯看她一眼,没说话。
应予憋不住笑出声,虽不喜别人约束,但他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她蛮受用。
易濯在衣橱边走过一圈,选了几件棉质衣服问道:“公司又做什么重大决策了”
“最近没有,应该是来找上市资料,或者是广场项目的营销策略。可惜让他失望了,我不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显而易见的地方。”
东西没丢,应予不怎么担忧,也是因为有易濯在身边。
“薄少承有上市的资料么”
应予接过他给的衣服,蹲下边叠着衣服边回:“有一部分,是能在公司内部相传的。具体的目标方案还有时间只有我和伍叔知道。”
“是谁做的不好说,让物业调监控出来看看。”易濯又递了两件睡衣。
应予蓦地把叠好的衣服扔进箱子,起身说:“肯定要调,还得告他私闯民宅。”
“告他有难度。”易濯蹲下把箱子整理好,坐到一边的圆凳上分析:“这片住宅区的安保很严密,私闯民宅不太可能,他该是伪装成什么修理工进来的,动电脑的话”他一停,再道:“八成是网络维修或者电脑售后。”
应予沉思,随便抓了几样护肤品连着睡衣塞了塞,拉上拉链道:“这就去物业问问。”
易濯默着声点了点头。
查到那个人的作用不大,征求物业同意进来的,只要咬住自己记错了客户,又能拿他怎么着不过问了总比没的问好。
离开前,易濯环看了屋里一圈,目光掠过几个偏涩的位置,关上了门。
费劲进入这座公寓,只是来看看电脑里的东西他不相信他们的动机如此单纯。
应予这一搬走,再没搬回来。
树木青葱的半山腰上矗立着一座现代徽式建筑,复古的铁艺栅栏门后是郁郁葱葱生长的绿竹,乌黑的木门紧闭着,高高的白墙衬着老旧的瓦片,乍看真以为置身于江南水乡,而隐约出现在高竹后的玻璃面棱角结构表明这是个中西融合的高档民宅。
应予立在车前看完这边看那边,倒回头来看易濯,满眼质疑。
易濯微笑不语,领她进门。
外部结构就够吸睛了,里面的构造和装饰更让人忍不住四处打量。一进门是五米长的天井,光线汇聚在中央,外圈的过道显得略暗。瓦片上滑落的水滴落入中央的长方形水池,惊动正在休憩的六条锦鲤,瞬时四散游开,米白色的鹅卵石映着水藻青绿的颜色。这处颇幽静,踏入时只觉心沉静了不少。
水池正对着四扇古式雕花木门,易濯开了两扇,里面亮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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