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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陆翰未定罪处于关押期间,只能与律师碰头,单单指挥律师达不到他想要的目的,每次听律师带来更坏的消息,除了发火他所做的都是徒劳无功。不日,法院对陆翰的犯罪行为进行了宣判。

“被告陆翰,涉嫌走私漏税,利用他人公司洗白大量不明资金以不正当的手段获取巨额利润,金额巨大经调查属实,现审判如下”

没收非法所得、巨额罚款、无期徒刑

陆翰听到一半,肩膀开始抖动,霍地大吼一声,回身冲向陪审区,未迈过隔层就被狱警拉了回去。他满眼通红,铐住的双手指着一个方向,凶狠地骂着脏话,拼了命想上前,三个狱警勉强压制住。

陪审区的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纷纷扭头往回看。易濯站在中间位置,平静地看着混乱的一幕,眼里无一丝一毫波澜。

等在庭外的医护人员开门跑进来,医生指挥护士取针给陆翰注射镇定剂,叫嚷这才停下。

陆翰软趴趴地倒在地上,眼前晃动着白大褂,四处飘来的说话声在他耳边只剩嗡嗡一片,他强撑着眼皮扫向某处,人影堆叠,已不见易濯的踪影。

夏季日长,太阳挂在西边,日光虽然不再强烈,仍旧刺目。

窗边的病床上,陆翰置于黄灿的光线里,慢慢转醒。

“您醒了”

陆翰头部昏沉,没注意一旁的话音,随口问:“这是哪儿”

他动了动,发现自己被固定在床上,只有脚听使唤,立马睁圆了眼左右看,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

“精神病院。”

陆翰一惊,又听一声:“我想不出您该去什么地方,最后觉得还是这里最适合您。”

“你疯了我是你爸你让我进精神病院”他大吼,翻身的动作让绑在病床挡板上的长袖子阻挡了。

易濯纹丝不动地坐着,漠然看他挣扎,父子关系居然在这时候被提及,是有多可悲。

“我没疯,是您疯了。”易濯慢悠悠地纠正,“您在法国的事也全曝光了,去哪儿都能把牢底做穿。就因为您是我爸,我才帮您免除了牢狱之灾。”

“你用这种方式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这儿是单间,监狱可没这待遇。”

易濯的话无疑羞辱到陆翰狂傲自大的内心,辱骂声不停,且越来越难听。这让易濯想起某个冬天,陆翰喝醉酒回到房车拿陆心蕊撒气打骂的场景,他的脸亦如当时令人憎恨。

“这里不好吗我做的这么真都没有引起您的回忆”易濯轻缓吐字,辱骂戛然而止,他不去看病床上的人,扫过屋子一圈说道:“墙、屋顶、床、那些摆设,还有您身上的病服,和我妈当年一模一样。”

陆翰下意识低头看,立马变了脸色。

“想起来了”易濯轻呵一声,“我还以为您没这段记忆了,毕竟您去医院的次数少的可怜。”

脑海里闪过一个影像,陆翰瞳孔骤缩,突然扭动着大喊:“来人我没有病医生”

然而门外一丝动静没有。

“奉劝您最好是安静下来,大吼大叫只会进一步坐实病征。”易濯起身走到病床边,低下眸道:“您以为这段时间我待在您身边是为了什么,我那一脸伤可不是让您白打的。做事要先讲究证据,您说对么”

陆翰猛然一怔忘记挣扎,嘴也停了,木然地盯着床边自以为了解的儿子,居然又生出惊惶感。

薄少承初入商界那两年,陆翰曾手把手教薄少承做过两件事陷害一家传媒公司的老板并吞掉这家公司,用的自然是极不入流的手段。他们先引诱这家公司的老板深陷赌博,然后威胁他低价卖出公司,等他反咬薄少承的时候,薄少承曝光了他赌博欠债以及他只身出入赌场的照片,撇的一干二净。最后这家传媒公司的老板因卖公司得来的钱不够还债被砍死了。

完事后,陆翰随口教了薄少承一句“做事要先讲究证据”,将证据做在前面,任别人怎么反咬都没用。但这句话有很的久年头,他只对薄少承说过,旁边没有第三人听到,薄少承没理由跟易濯提起对自己不利的事,那易濯从何处得知的

这要提到薄少承寄给应予的本子,应予看不懂的原因是不知道陆翰以前做过的恶事,上面标注的年月日精确记录事情发生的时间,易濯很容易对上号,另外部分对号和叉号表明薄少承参没参与过此事,打半对的易濯猜测是薄少承有证据,但是不足,特意做个标记。

整个本子文字不多,基本是一些短句,类似“做事要先讲究证据”、“拿到机会不要分成几份实施”、“敌人的邀请也不要随意拒绝”这样的字眼,好像是薄少承写来提醒自己的,其实是写来提醒能看懂这个本子的人,每个短句暗示他们在当次事件里用的方法,所以本子落到旁人手上没有用处,只有落到对陆翰了解很深的人手上才能起作用。

也就是说薄少承把本子寄给应予,实际是给易濯用的,易濯没有追究他的去向,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本子。

陆翰警惕着问:“你从哪儿听到这句话的”

易濯直白回复:“您给第三个人说过么”

果然陆翰破口大骂:“喂不熟的白眼狼”

易濯倏而失笑:“他是白眼狼,也是您养大的。那请问您是什么”

“你”陆翰扯动胳膊,病床吱呀乱响,他忽然停了,眼珠微动,缓口气打起了亲情牌:“易濯,怎么说我是你爸,你留着我的血,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害过你”

“没有害我”易濯提高音调压过他的声音,瞳仁湛黑压着怒火,“我可没忘记游轮上的意外,他清清楚楚说出你的指示。”他紧盯着陆翰,嗓音冷然:“你要应予的命”

陆翰心下大白,怪不得找不到那个人了,原来是让易濯藏起来了,他孤傲哼声:“她是她,你是你,我说没有害你不对吗再说女人多的是,没了她还有别人,你为个女人让我进这种地方,是一个儿子该有的作为”

这就是陆翰的逻辑,一切以他为尊,如果他摔在了泥路上,那他就把整条路给掀了,别人还不能说个不字,再没比这更荒唐可笑的人了。

易濯耻笑:“你真好意思跟应予相提并论,我明确告诉你,我们只剩下血缘关系,而她就是我的全部。哦,我忘了,你压根理解不了。我妈也是那些女人中的一个,而且比起你的报仇大业,她的命很微不足道,对吧”他压低声音,语速渐快:“你利用她,她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家人,连家都没脸回,而你呢在她病入膏肓的时候,你都在干什么从白人富婆那捞好处抢产业”

老生常谈,陆翰还是那句:“就算当时救了你妈,她顶多活个几年,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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