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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妈妈听进去了,目光落在应予肚子上,再看看高大的易濯,颇认真地对老jonny说:“我感觉那些衣服买小了。”

应予黑线,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她赶紧打住:“您别听他瞎说。时间太晚了,您去休息吧,我收拾房间就行。”她又催促易濯拿东西上楼,逃脱钟妈妈的目光巡视。

木屋里一夜好梦。

第二天早饭期间,钟妈妈面对应予和易濯神色如常,还特别照顾易濯,清早起来给他煎牛肉做三明治,应予有点懵,事后她才得知钟翎和钟妈妈通了气,她老人家对易濯很满意,有了今早这一出。

吃过饭,钟妈妈和老jonny去沙滩玩,钟翎去了朋友家,应予和易濯到市区闲逛,都各忙各的。

恰逢周末,市区的人不少,应予挽着易濯穿梭在人群里走遍大街小巷,各自回忆一遍十几年前老街区的模样,易濯只在这儿待过两个月,记忆和应予一样深,甚至应予想不起来,他能接上。应予怀疑他是不是又回来没提过,她就没发现他们能回忆起的点都是她喜欢去的地方。

转过一圈,该去的地方去了,应予提议:“我们去学校看看”

易濯等的就是这句话,当然说好。

他们相识的中学就在隔壁街口,拐个弯便到了。今天是周日,学校里没人,易濯跟保安打声招呼顺利进入。应予问他怎么说的,他只给俩字秘密,然后会心一笑惹来应予嗔视。

学校的变化不大,西边新起两座复古小楼,旁边种了更多葱郁树木,易濯牵着应予漫步在林荫下,内心宁静安和。走到北面的教学楼入口,易濯停了下来,应予循着他的方向看,里面的楼梯口不正是他俩第一次说上话的地方么。

“过去坐会儿”应予问。

易濯欣然同意:“好。”

应予冲他笑笑先迈进去,左右各看一眼,学生的橱柜照旧放在右手边,她还记得自己的柜子是正数第六个,打眼望过去,那个柜子上贴满钢铁侠、蜘蛛侠的卡通画纸,应该是个男孩在用。她回过头来,易濯坐在台阶上看她,只一眼她就笑出声。台阶还是以前的台阶,人不是以前的人了,他坐在第四层勉强伸展开长腿,她怎么想也想不通,当年的瘦弱小男孩为什么会长这么高。

易濯想坐原来的位置,但是实现不了,有一丝懊恼,见她略带揶揄的笑脸又释然了,伸手说:“过来坐。”

应予随他坐到第四层,脚搁在第二层,压着长腿半依在他怀里回想儿时的情景,新旧影子重叠,她不禁浮现怡然的笑意。

易濯低头亲她一下,问道:“在想什么”

“你和我重新坐在这儿感觉挺不可思议的。”应予歪头思忖,想了别的词强调:“也很难想象。”

“我可是想了很长时间,不能再真实了。”

易濯蹙眉表达不满,应予噗地乐起来,他弯起唇再次低头,手机响了起来,无奈松开她接电话。应予双肘支在他腿上听他和对方讲话,了解了全部内容。

不堪各方施压、设计师流失,已处于中空状态,易濯将edgar卖给死对头,钱拿来填补,回缓后还给了富婆的后人,需要办些手续,那边打电话是问时间来的。通话结束,易濯编辑一条短信发回国内,应予看了顿感心情舒畅。

这样好的消息,必然是要告诉陆翰一声的,至少他创立的两个品牌没让负面新闻击垮,都存活下来,他不该高兴么

应予忽来一个念头,对着手机屏幕说:“锦予和dey的管理权我交出去了,以后我就没工作了。”

易濯看她一眼没搭话,手机放到口袋顺便拿出个长方形的缎面盒子递给她:“生日礼物,补上的。”

应予奇怪,这时候送生日礼物她抬眸接过,当即要打开,易濯制止她:“回去再看。”

“搞这么神秘。”应予困惑着松开小盒,可这样让人心痒难耐,她抬头说:“那现在就回去吧,我很想”

剩下的话被易濯以吻封住,他用舌尖轻轻描绘她上唇的轮廓,而后撮取柔软的唇舌交缠,吻的专注而绵长,仿佛在品味那时她口腔里的泡泡糖甜味。

出校门口时,保安问易濯成功了没,他微笑着说差不多了。保安觉得自己做了件大好事,美滋滋地目送两人离开,应予心更痒了,其实她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回到木屋,钟妈妈、老jonny和钟翎拎着小桶外出,应予问他们要去哪儿。钟翎回她:“我们去邻居家的果园摘提子,你们要去吗”

易濯无所谓去不去,他听应予的意见。应予说想睡会儿,易濯自然就说不去了。

钟翎站过来插话:“chery喜欢吃提子曲奇饼,怎么样,去不”他的声音不算大,足够让所有人听见。

易濯知道他那点小九九,不过应予喜欢那就另当别论,他俯身叮嘱:“我也去吧,你别睡太久。”

“好。”应予糯糯答。

钟妈妈听钟翎说易濯以应予至上,这么看不假,她满意地牵动唇角,先挎着老jonny走了,易濯和钟翎紧跟其后。

应予回到房间先打开了缎面盒子,果真如她所想,里面是一个戒指,橄榄枝的造型有一厘米宽,枝叶上点缀颗颗钻石,形状不大但配在橄榄枝上很唯美好看。她取下来戴到左手的无名指,不大不小刚刚好,戴到中指上就明显小了。

好嘛,他这是不管怎样都得同意了

这只是第一感觉,应予不难想到另一层。刚才他送出的时候并没有明说,那就是把选择权交给她,只要她愿意,这枚戒指随时能戴到她的手上。她抚着戒指想了想,放下盒子打开衣柜翻找起来。

傍晚时分,果园里飘香,四个人收获不小,小桶满满当当。

易濯边摘着边想曲奇饼的制作步骤,梯子上的钟翎突然吹了声口哨,其他人停下采摘都看钟翎,又由着他的目光转了眸。

果园木栏外,易濯老远就看到一个白点向他移动,等白点近了,他有片刻失神。

应予穿了件前短后长的及膝白色纱裙,蕾丝的刺绣很精致,衬得她肤白端庄,可她脚上却是一双艳红色的帆布鞋,是易濯送她的那双。这样的搭配乍看有点怪,倒不失率真,尤其迎着穿透枝桠的光线,让她全身镀了一层金黄的荧光,美的不真实。

她看看即将落山的日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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