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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田父的话做铺垫,白晃立马打蛇随棍上,满眼“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的赞许,咳嗽了两声道:“还是您老有眼光,我家祖上一直是山民,也经常挖品相好的野兰花出来卖。时间一长,就琢磨出了一些绝活,比如给兰花子房做保养什么的”

“噗”旁边因为口渴,正端着茶杯的田珈,一口水喷了她大哥满头满脸,又忙不迭地往外掏纸巾。

这个混球学生,白天还帮着猫狗推宫活血,晚上又来给兰花做子房保养了

妇女之友已经不能形容他了。

这分明是全世界雌性生物之友嘛

依依不舍地摩挲了半天兰花,直到家里的女主人都出面催促了,田珈父亲才热络地拉着白晃往屋里走。

回到饭桌上,添了一副碗筷,田珈父亲也不客气,拎起一瓶雪花“噗”的撬开,推到白晃面前:“这个桌子上就我们两个整啤的,小同学你也别讲客气,自己主动点。”

说着,他就迫不及待地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金黄沁凉的液体冲出厚厚一层泡沫,漫出了杯子都顾不上,越看白晃越喜欢。刚刚还觉得这小子有些大喇喇的,胆大心粗,可现在再看过去的时候,就成了此人身怀奇技不拘小节。再瞄向自己女儿的目光,也是高兴的不得了,果然没辜负了自己教诲,教出来一个好学生。

至于应不应该用救治兰花,来衡量一个学生的好坏,那就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了。

酒桌之上,永远是拉近关系的最佳场所,再加上田父去掉了心病,满脸红光,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不住地劝酒夹菜。

愣是把一桌普通家宴,闹得比结婚酒席还热闹。

“来,白晃同学,干了这杯”

老头子笑眯眯地看着白晃一口下去,杯子倒了个底朝天,顿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又对他介绍道:“这位呢,是我们国内有名的历史学家,考古学家康丛康老师,也是我老朋友。本来今天是给他办的誓师宴,没想到还多认识了一个小朋友。”

康丛虽然不像田父这么健谈,可也全然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听老朋友介绍自己,连连摆手道:“说什么话,也不怕这位小友笑话。”

又转向白晃,端起面前的黄酒,主动对白晃举杯:“今天我也是开了眼啊,就为老田的孤品兰花得救,也要和你喝一杯”

两人碰杯以后,又聊了几句,白晃这才弄明白,所谓的誓师宴,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来就在不久之前,西江下辖的阳当县境内,某农户在采摘山货的时候,挖到了一个古墓,在经过当地文物人员粗略考证后,估计是东汉末年至三国中期的墓葬。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国内考古界立时就轰动起来,最后由康丛所在的省文物局牵头,上报国家批准之后,组织了这一次的保护性发掘。

“其实说到文物啊,你们西江最近也出了个新闻,老田你应该知道吧”

田父放下筷子,脸上闪过一道自豪:“怎么会不晓得,这么大一个案子,最后都惊动省厅了要说戴长军这个人,也还是有点儿能力的。”

戴长军,这不就是市公安局的oss嘛

能这么称呼市局老大的,田老师她老头到底什么身份不应该只是区区一个副局吧。

可是康丛却没买田父的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后,眨眨眼挤兑道:“我怎么听说,这可不是你们的功劳,是有人主动检举、抓获了那些文物贩子,你们就过去打了个酱油”

老专家也跟着新潮了一把,逗得桌子上几个年轻人吭哧闷笑。

田父没笑,他正在干瞪眼生闷气。

白晃也没笑。

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自己“见义勇为好市民”的身份亮出来。

倒不是为了装逼,而是想在田珈这个很有背景的老爷子面前,多刷一点好感度。

可还没等他打定主意,康丛又想起来什么一样,很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另外一个事,你们肯定不知道。最近从西江这边,还流出了一批民国大洋,据说品相数量都是历年少见,堪称精品啊也不知道这个事情里面,有没有什么鬼门道。”

白晃立刻合上了嘴,低头,夹菜。

居然还有三江票这么神奇的东西,从来没见到过的说,来几张咱看看什么样的好不给看看又不会怀孕是吧gt

67无形的交集

总体来说,这顿饭算是宾主尽欢。e看

除了两个不和谐因素之外。

一个是田家的老大田杨,打从一开始,他就对白晃百般看不顺眼。只不过白晃后来治好了兰hu,成为他父亲的座上宾,这人也只能缩在旁边,干瞪眼生闷气而已。

另外一个,是康丛带过来的两个助手之一,好像是叫梁雪。

白晃不明白自己在哪里得罪了她,这个妞儿在康丛说起三国墓葬的事情后,就一直有意无意地扯开话头。

一开始还十分隐晦,绕着弯地说话,可到了后来,就差没把那种戒备挂在脸上了,什么“老师你一喝酒就又àn说话”,什么“有外人在这里老师你少说两句”

完全不像另一个助理小张,从头到尾都老老实实吃、喝、听、笑,就是不ch嘴。

白晃这边又是“抱大tui”,又是“攀高枝”的时候,城市里遥遥相望的另一头,滨江大道锦江大酒店,七八个人正聚在一个商务大套间里面,听一个西装革履,但是面sè却黧黑油亮的小个子讲话。

“你下午去探监,彭麻皮怎么说”话说到一半,底下忽然有人ch了一句。

小个子咧巴下嘴,骂了两句夹杂不清的粤地方言后,又用广普没好气道:“还能怎么说啦,jio易的时候正好被逮住,人赃俱获。他吗的干这一行十几年,临到头还这么不小心,进去了也是活该哟”

这群人是南边过来的o金校尉,这次来西江,打算做一件大买卖,所以才集体出动,装成是某个公司的年会,入住到了锦江酒店里。

他们嘴里的彭麻皮,就是被白晃撞破,并送进大牢的文物贩子。

那人和这个团伙之间,已经合作了七八年有余,华中地区的文物消息,大半是通过彭麻皮传到南方,然后勾搭他们前去盗墓。

可就在他们又盯上了一座三国墓葬,正磨刀霍霍的时候,牵头人却被送进了大牢里。

消息传来,险些让这伙人急得吐了血。

那彭麻皮,好歹也是有着十多年从业经验的资深人士,打小就跟他瘸tui老叔走村串乡,不论是经验,眼力,人脉,都远非一般的地老鼠可比。要是没有了他的协调照应,没有了他用青chun和汗水浇灌出来的省内走si渠道,他们的行动难度,无疑增加了一个数量级还有富余。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彭麻皮上有老下有小,就算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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