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浅也不急,绕着他转圈撩拨。“哟哟,瞧你,真是提了裤子就翻脸无情啊,是谁上次还提议日后再玩更刺激的来着”
这边小白同志被妖精分了神,那边洗手间里秦傲已经不客气地和曲兆辉动起手来,兆辉也算江墨夜一群人当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机警、敏锐。可到了秦傲面前仍不够个儿
秦傲挥手一记手刀突然袭向他后劲,已经做足防范的人立即偏头闪避,却被秦大少无影脚猛地一记横踹,膝窝一软就要跪到小便池前。
曲兆辉却也了得,硬是腰身后挺拔腿上跃,想来个后空翻,却又哪里能够如愿秦傲唇角一挑反掌为抓,一把抓住他肩膀衣服,借他后跃之力往后下方一带一甩。
兆辉悲催地一跟头砸向瓷砖地面,险些撞到自己后脑勺得亏他机灵,及时向前仰头,纵使如此,后背仍是摔得生疼
秦傲完全不给他起身的机会,一膝盖自上方重重砸了下来,兆辉急举双手架住,那力道大得他细眸一张,用尽全力抵住。
秦傲危险地冲他一笑,手起掌落,干净利落地劈中他因用力而抻直的脖颈,兆辉眼中闪过不甘的愤怒,整个身体一松,晕倒在卫生间冰凉的地面上。
秦傲立即出了卫生间。自后门下楼,开了车子离开锦江楼直奔宏图家园而去。
花其芳伸手接过保镖递给她的药,转身看向刚好端了汤准备上楼的凌香,上前不由分说地接过她手上热气腾腾的驱寒汤。“你去帮我把炖的乳鸽火关小,汤等下再拿给她。”
“哦。”凌香在围裙上擦了下手,听话地转身又向厨房走去。
花其芳立即打开药盒,将一盒六片药粒全数抠了出来合着搭配用的前列腺素一起扔到汤碗里,用勺子搅了搅,看到药粒完全融化在加过红糖的汤里,唇角冷冷挑高。
想仗着个不知道什么男人的孩子缠着梓逸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凌香很快关了火出来,上前重新捧起那碗加了整盒米非司酮的致命驱寒汤。“我送上去了。”
花其芳点了个头。“去吧。送完下来咱们吃饭,不用理她”
凌香没说什么,温顺地端着汤上楼去了。
顾清溪正缩在沙发上,把空调温度调得很高,却还是感觉肚子发冷的绞痛,凌香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端了进来,远远的便能闻到生姜辛辣的味道。
“喝碗汤驱驱寒吧,你淋了雨容易着凉。”
顾清溪没拒绝,她现在的状态真的太差了一天没吃东西胃里吐得空空荡荡,不但冷而且真的很口渴。
伸手接过那碗并不让她难受的姜糖水,送到唇边一口气喝了小半碗。姜味很重,辣得她从嘴巴到肠胃瞬间一阵暖和,可是回味中口里却透出苦涩的药味儿,让她瞬间产生强烈的警觉。
目光扫过碗底隐约一层白色的可疑沉淀物,顾清溪一把抓住来接她空碗的贺凌香。“你在里边加了什么为什么汤是苦的”
凌香诧异地看向她。“我只加的生姜和红糖啊怎么会苦”
顾清溪一把捏住她的嘴,将碗里剩下的汤灌向她口中,目光如炙地看向措手不及的女人。“苦不苦你到底加了什么在里边”
凌香品出口中的苦涩药味,心头一惊。“不是我,我没有加”
顾清溪重重扔下那只碗,快步冲进卫生间,伸出手指去抠喉咙。这个时候这女人给她下药。除了打胎的药她想不出还会有什么
“顾小姐,真的不是我”凌香追着她进卫生间。
胃里没有什么东西,顾清溪勉强吐出一口姜糖水,怒目瞪向她。“你给我滚开再敢靠近我一步,别怪我弄死你”
凌香被她赤红的双眼和杀气腾腾的眼神吓到,眼中含着泪慌乱地退出卫生间,转头飞快地向楼下跑去。
真的不是她,刚才夫人支她走开,一定是夫人做的,她要去问夫人,到底给顾小姐下了多少药啊万一伤了她的身体,萧梓逸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其实不用她问,一下楼她就看到了垃圾桶里扔掉的空药盒。“夫人,是您给顾小姐的汤里下了药”
花其芳微笑着拉过她的手。“没错,我们萧家的孩子只有你才配生,凌香,婆婆帮你把她那孽种解决掉了,梓逸很快就会清醒过来,知道你才是最适合他的好女人,来,我们去吃饭。”
贺凌香猛地甩开她的手。“这怎么可以一下吃那么多药会出人命的我们赶紧送顾小姐去医院吧不然梓逸要是看到她出事一定会恨我们。”
花其芳顿时沉了脸。“凌香,你是不是傻我是看你对梓逸一往情深才有心帮你,你怎么不识好歹还维护那个贱人
她敢抢你的男人,你还不敢看她吃点苦头这种犯贱的女人就欠给她点教训要是等梓逸回来,我们还会有机会收拾她吗走,再不听我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凌香回头望一眼楼上,心中不忍,却又不敢违逆花其芳的强势,还在迟疑,已经被花其芳用力拖着向餐厅走去。
顾清溪抠着嗓子想把药吐出去,然而药没有吐出多少,随着她费力的折腾,流血的情况却明显加重,慌乱让她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秦傲身上,只盼他快点来救命他说马上就到,已经好久了,为什么还没有来
难以承受的折磨让她再度缩回沙发上去,腹中的疼痛变得尖锐,冷汗层层溢出,胃里开始强烈的翻腾,种种折磨让她眼泪无法控制地涌出眼眶。
公司面临破产,深爱的男人亲手将她送入地狱而她竟然只能将希望加诸到本该憎恨的罪魁祸首身上顾清溪只觉身心疼痛得生不如死
除却萧梓逸的偏执和冷酷无情让她心寒,她也无法不去痛恨秦傲对她所做的一切
那人做出那么多禽兽不如的事,直接、间接,害得她一步一步走到这种绝境,真叫她恨不能让他也尝一尝这种痛彻心扉的滋味
猛地一股剧痛让她反射地纠紧了身体,只觉湿热的感觉汹涌而出,顾清溪惊恐地伸手摸向屁股下面,满手的鲜血让她眼前一黑,悲伤顿时将她淹灭,晚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偏偏期待的车声在她所有希望都破灭时响起,顾清溪眼中聚满绝望的泪水,心里全是涩痛的暗伤和无尽的冷意,咬紧牙关起身。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
秦傲的车子直直撞进萧梓逸家院门,黑色大铁门整个被撞得变形飞了出去,守在门卫室里的保镖们冒雨冲了出来,追在车后向院内奔去,一边报警,一边大喊“站住”
秦傲下车摔上车门,保镖们冲上来将他团团围住,双方二话不说直接动手,秦傲高大身形以势不可挡之势轻易冲破围堵,快步向别墅走去。
暴雨中痛呼声不绝,他的背后倒了一地骨断重伤的保镖。个个震惊,不敢相信一个人的拳脚会让人完全无从招架
秦傲一身尽湿,煞神一样闯进门来,花其芳和贺凌香听到门外大响匆匆跑进客厅,见到他出现齐齐一惊。
“站住你想干什么”花其芳又惊又怒地拦住秦傲的脚步。
“顾清溪在哪”男人目光中全是深邃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花其芳色厉内荏地指住他。“你马上给我出去,竟然不经允许就闯进别人家”
秦傲手起掌落,老女人还没叫嚣完便被他打晕倒了下去。
凌香见他真的动手,吓得尖叫一声伸手扶住花其芳。“她在楼上,你不要伤人”
秦傲丢下她快步上楼,然而。卧室中没有人,地板上有血迹滴落,让他一颗心顿时揪紧
顺着那血迹追出去,一路上到三楼通往天台的小屋,推开门,风雨铺天盖地,顾清溪的身影就立在天台边缘,穿着男人外套的身躯单薄又摇摇欲坠,有如将欲乘风而去的黑色纸鸢。
暴雨倾盆,砸在人身上冰冷又疼痛。
秦傲冲上前去一把将顾清溪自楼顶边缘拉回,她站在天台边沿那一幕真的吓到他了,心悸的撕扯让他怒吼出声“顾清溪,你活不起了吗”
女人被他用力推压在天台门上,双手如藤缠上来,疯狂吻向他。
“秦傲,在这里要我,你敢吗”
旁边就是避雷针,男人危险望着她。“呵呵受刺激了你以为我秦傲会怕”
她捧住他的脸,贴着他引诱。“我不要你怕,来呀你不是想和复婚吗难道不是因为想睡我”
秦傲眼角轻抽,想到这女人说嫁人就嫁人,惹下这场难以收拾的祸。所有压抑和愤恨瞬间被引爆,“这一次可是你自找的,不能再说我卑鄙”他抵着她吻下去,寸寸攻占
顾清溪喉中哽着痛苦,几欲碎裂的身躯蛇般缠扭。
秦傲轻易被她挑起火来,将她湿冷的身体紧紧搂入怀中,面对她一直让他无计可施的拒绝,这一次他要狠狠让她臣服
暴雨、雷鸣、闪电在避雷针尖端划过扭曲的光亮,整个世界都被腥湿的雨幕笼罩,如此让人灵魂震颤的场景,让人无可抑制的心生狂野
秦傲心头酸楚,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闯入
“啊”顾清溪痛得撕心裂肺,张口重重咬住他肩膀
过度的热涌使男人起疑,伸手摸去,闪电刚好照亮那一掌殷红。
秦傲瞳孔收缩,无法置信“我的孩子呢”掐紧女人肩胛几乎捏碎。“顾清溪,你说”
顾清溪得逞地抽开唇角,笑得双眼灼亮,恨意如荼蘼花开,蔓延到无边无际。“原来那个人真的是你”
绝望、悲凉,报复的快感她笑着,那双眼睛光芒闪瞬间落入黑暗,再也无法坚持地软倒在男人强韧的臂弯里。
秦傲抱着她目眦欲裂地冲下楼去。“顾清溪,你这混蛋女人,我不许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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