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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苏还来不及难过,孟国山正准备说些什么,大门就打开了,几个大男孩蜂拥而至,咋咋呼呼的。

走在最前面的男孩身量很高,大约一米八的模样,他穿一件高领羊绒黑色毛衣,衬得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他额头有一些薄汗,手里拿着一个篮球,但尽管这样都掩盖不住他身上那股子书卷气。

同样精致的眉眼,在看到孟苏时,好看的眉心微微一蹙,也就是那么一瞬间,他立马又绽开了一个笑容。

孟苏想,君子莞尔一笑说的就应该是他这种。他放下了篮球,快步的走向前来,喊了孟国山一声爸爸,之后就转到孟苏面前,伸出他那只骨节分明的玉手。

他的眼睛和孟归宁非常相似,但眼神却完全不一样。

孟归宁的眼神很直接,毫不遮掩的就表示出了她的抗拒。

但孟归承不一样,他淡淡的笑着,笑得风朗月清,平静祥和。

但他的笑却未达眼底,笑意背后的梳理和反感,在场的除了孟苏一人,其他人都没有看出来。

“孟苏,欢迎回家,我是你表哥孟归承。”

他的声音也很好听,和他人一样看上去很俊雅,像清泉一样叮咚。

孟苏只好尴尬的擦了擦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那双手很冷,没有一丝温度,和他的外在非常不符合,她马上抽出了手,轻缓的说了句:“表哥,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与他初见

这会儿子,突然孟苏面前冒出一张脸,那是一张非常阳光帅气的脸,很干净的眉眼,他看她的眼神没有伪装的善意也没有明显的恶意。

只是单纯的打量而已,她有些不好意思,缩了缩头,突然他伸出手拉了拉她黝黑的脸颊。

“咦这黑娃子是你哪门子的表妹”

话语虽然不好听,但孟苏知道他大概天性直来直往,没有恶意,只是好奇而已。

“陈禄,她是你南姑姑的女儿。”

孟国山面对陈禄非常头疼,因为整个大院都知道这孩子缺根筋,从来都是想什么说什么,但好在是个简单的孩子,没多少歪心思。

“南姑姑孟江南我勒个去啊,我女神的女儿怎么长这幅德行,我的小心肝碎了。”

他看她的眼神非常诧异,本想继续再说什么,被孟归承扯了扯衣袖,他也不是傻子,看到孟国山脸都黑了,只好作罢,把一肚子疑问全部吞下。

孟苏刚想松口气,脸突然被一只手抬起来,他与她四目相对。

霎时孟苏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就像种子一样马上就要破土而出,她难耐的做了吞咽状。

那是怎样一张脸啊,就算之前见过俊秀清朗的孟归承和阳光帅气的陈禄,她都难以接受少年面貌给她的冲击。

她一向对长相没有太多概念,对于之前两个帅哥感觉是很好看的两个男孩子,但见到他,她却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心情,应该是非常非常稀罕,很稀罕很稀罕的那种。

他头发有些长,刘海几乎遮住了眼睛,但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仿佛全世界所有的色彩都归纳其中,浓密睫毛如蝶翅一般上下煽动着。

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她的血液几乎要逆流。脸已经在发热了,好在她脸黑看不出多少红晕。

他离她非常近,近到她能闻见他身上的奶香,非常温暖的味道,有凝神静心的感觉,她想这辈子约摸都见不到能与他媲美的人了。

有一种人的好看是,大家会说,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但另一种人的好看是,大家会说,再也不会见到能比你还好看的人。

一个是绝以往,另一个却是绝未来,而眼前的少年就是后一种,绝未来。

孟苏心想,这是得有多好看才能长成这样啊。

“呵,原来是你。”少年轻笑了一声,跟孟家大人说了声再见就拉着陈禄离开。

可怜的陈禄还在哀嚎着要留下来吃饭,少年就这样背着光离开了孟苏的视线。

但她心跳久久却不能恢复正常,一下子满心满眼心里全是那个人的身影,心里还在琢磨这为什么他会说那句话,“原来是你。”

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徐晴很快就拉着孟苏坐到客厅的饭桌上,喊吴妈开饭,不一会儿,饭菜全都上齐了。

看着这些山珍海味,她一点胃口都没有。本来就紧张的情绪,在见到刚刚那个少年之后,一下子紧张的情绪就被推到了最高点。

几乎坐立不安,如坐针毡,她坐在孟归承和孟归宁之间,孟归承大方的给她夹了几次菜,温润而有礼。

除了姜红英和孟归宁不待见她,其他的人都热络的给她夹菜,其中最热情的莫过于她的舅妈徐晴了。

她总是温声细语的问候她,让她更加的难耐和不安,饭间总是不断的说谢谢,局促得不知手脚往哪里放,筷子都拿不稳。

孟归宁还不时的碰她的右手,让她好几次饭菜都掉到桌子上。

最难堪的莫过于,一个不知是什么做的丸子她没夹住,滚到了地上。她二话没说就蹲下去用手拿起来拍了拍灰尘,准备往嘴放。

孟归承很快就拍掉了她的手,那一掌,力气非常大,她的手背都被拍红了。

“掉了的东西不准吃”孟归承没好气的说。

伪善的面孔一下子就破裂了,那一纵而逝的厌恶比之孟归宁有过之而不及。他黑色的瞳仁里清晰的倒印着她局促而慌张的面孔。

那一刻,她突然后悔写了那封信。

至少在大山里,阮家一家人的嫌恶从来都是直接的,浮于表面的,恶毒的话语割破划伤的都只是她的表面。

但在这里,她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被鄙视被嫌弃,被身处高位的社会指导层施舍。而她又不得不感恩戴德的接受他们或真诚或虚伪的好意。

在大山里她可以放肆大哭,大不了挨一顿打。但在这里她不能哭,只能隐忍,委曲求全。

她从一生出来就被到处寄养,没人比她更清楚寄人篱下是什么样的感觉。

“孟苏,掉了东西不可以捡起来吃,以后不要这样了。”

孟国山安慰性的说了几句,随后又给她夹了一口菜。她只好点点头,说了句对不起,但没人回她一句没关系。

其实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跟着阮梅的时候,虽然日子不算太好,但吃得饱穿的暖,阮梅一直告诉她,说她是贵家小姐的女儿,也是贵家小姐,要知礼仪。所以她从来不吃掉在地上的东西。

但到了阮家,她要是东西掉了不捡起来吃点会被骂浪费,败家玩意儿,赔钱货。六年来的奴役让她已经习惯要立马捡起掉在地上的脏东西。

一顿饭就这样慌慌张张的吃完了,她勉强吃了一碗饭,吴妈说要再帮她盛一碗,她立马拒绝了。

这顿饭吃得如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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