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丞相,黑皮她对你真的很好,我都想要一个这样的妹妹。”
言尽于此,也言仅于此。
孟苏回来的时候,三个少年都不见踪迹,她看着一地狼藉,莫名的有些心慌,问同学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说不清楚。
她开始收拾地上的书本和饭菜,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桌子,那是秦子的课桌。
孟苏用纸巾将每一本书擦拭干净,然后再给他放好。常用的书放在上面,不常用的放在下面。
要是陈禄在,肯定会说她又在做无用功了,秦子压根不听课,更不会看书。
但少女就是执拗的可怕,她为他将一平方米的地方打扫得干净整洁,只为他睡得舒坦。
那个下午秦子和陈禄都没有来上课,孟苏有些心慌,但她没有手机,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他们,只好去找孟归承。
孟归承只说他们经常逃课,没什么事,叫她安心回去。她隐约察觉他们有事瞒她,但又不敢多问,那个下午她经常走神,笔记记得凌乱。
孟归承知道孟苏肯定会来找他,但面对少女满眼的关切,他能说什么。难道说,当初是我推波助澜叫人去打你的,这种话他真的没脸说出口。
正如秦子所说,他过得越好,越是完美无缺,心就越不得安宁。对她的愧疚,以立方的速度与日递增。
楚落放学的时候,老远就看见夕阳下穿着难看又宽大的校服,却偏生一种遗世独立味道的秦子。
十七岁的少年,头发有些凌乱,单手抄兜,对她邪气的笑,颇有雅痞的味道。
旁边的陈禄一见到她就开始咋咋呼呼,想要上前来,却被秦子按住了。楚落不是傻子,猜想他们是为孟苏而来,一想起那个对她毫无畏惧的乡野少女,她心里有一种隐隐的害怕。
那个女孩太镇定,气场非常强大,明明看上去那么柔和,股子里却是一片锋利。
可偏偏她楚落天生反骨,越是知道可怕,越要上前冲。就像明明知道秦子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喜欢自己,可偏自甘堕落,沉溺其中。
秦子望着那个美艳张扬的少女,眼里倒映着的却是那个怯懦温和的少女。他没有走向前,像是早已知晓一般,知道楚落会走向自己,计算一步不差。
楚落确实朝他们走来了,她有点强装镇定,毕竟是十六岁的少女,面对心上人难免会有些忐忑。
陈禄仔细的瞅了瞅楚落,这丫头好些日子没见,长得越发标致了,身材高挑,面容精致,也不愧是校花。但那又怎样,长得漂亮就可以欺负长得不漂亮的孟苏吗,那个乖宝宝老实巴交的好姑娘多招人疼啊。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来。”楚落朱唇微启,露出好看的牙齿,泛着白光。
她虽说着你们,但从头至尾看着的都是秦子,没有一秒舍得去看陈禄。陈禄有些不高兴了,好歹自己也算得上是枚帅哥吧,怎么从来女生眼里就只有秦子呢。
于是陈禄开始发话,企图抢多点目光,“你知道就好,孟苏不是你能动的。”
陈禄一说到正事,也就没有怜香惜玉了,他嗓音有些硬,声线有点粗,说出来有点震慑人的效果。
“哼,那又怎样,我就是看她不爽,什么时候我打人还需要你的意见了”
楚落不甘示弱,但好歹也看了陈禄两眼,她声调拔高,像只炸毛的野猫,明明知道这样说会更令人讨厌,但她就是不想屈服示弱。说完这句,楚落挑衅似的挺了挺胸,把头扬得高高的,与陈禄对视。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秦子此时却轻轻的执起了楚落的手,陈禄和楚落同时睁大了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要知道,除了孟苏,秦子似乎没有主动牵过别的女生的手,这样的亲密接触对楚落而言是第一次。
十六岁的少女脸上氤氲出一朵朵红霞,她眼覆深情,满眼期盼。
“秦子,你,你”陈禄吓得跳脚,指着秦子那种握着楚落的手,说不出连句的话来。
秦子笑意渐深,没有理会他,双眼牢牢地望着楚落,看似深情如许,实则冷若寒冰。
“你是用这只手打她的吗”
夕阳下,少年白净如玉的面庞被镀上一层光晕,脸被染上了玫瑰色,越发的妖冶艳丽,散发着蛊惑人心的气质。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看,我们秦美人发飙起来也是这样华容惊世。能不能多给点留言啊,发表一下意见,让我参考参考嘛。
、孟苏落泪
“什么”
楚落有些懵,还沉浸在秦子牵她手的温暖漩涡当中,感觉那只手仿佛一直伸进了她的五脏六腑,牢牢地握住了她几乎欢呼雀跃的心。
“看来是了,呵。”
秦子眼似凉刀,嘴巴弯成一个美丽的弧度,优雅而邪魅。他暗中使劲,用了非常大的力度狠狠地捏着。
突然楚落觉得手疼得不行了,骨头似要裂开了,她急忙想抽出手来,却逃离不了少年的禁锢。
秦子用另一只手勾住了她的腰,面有浅笑,如粉色桃花。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个非常暧昧,一对璧人缠绵悱恻,耳鬓厮磨的场景。但只要楚落自己知道,少年披着天使的面孔下是魔鬼的灵魂。
他一直在用力的捏她的右手,她疼得眼泪直流,却舍不得叫唤。真的舍不得,十六年来,少年第一次与她这么靠近,即便是为了惩罚她,她都甘之如饴。
她放肆的打量着他的五官,却不敢直视他的双眼,那双眼睛里的东西,她不敢窥视,太过幽暗。
秦子知道教训得差不多了,也受不了和她这么暧昧的亲近着,正准备放手。不料突然被楚落拉住,她勾着他的脖颈,迅速的将嘴巴紧贴他的唇,并没有深入,只是紧贴着而已。
秦子想要掰开,无奈这会儿楚落却驶出了吃奶的力气,硬是几秒后才拉开。秦子嫌恶的擦了擦嘴唇,脸上隐去了笑容,只剩怒气。
楚落得逞似的笑了,她狡黠如狐,捋了捋头发,像个胜利者一样趾高气扬。
“秦子,你以为你赢了吗。哼,赢的是我,刚刚我们接吻的时候,你喜欢的孟苏可在一旁看着呢,那可怜的模样,啧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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