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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她说,“喂,秦子,我是阿丑。”

孟苏听到对方呼吸急促的收缩了一下,正准备再说话的时候,电话就被挂断了。

她狐疑的蹙了蹙眉头,以为刚刚被挂断是意外,紧接着她又打了那个电话,这次换来的竟然是关机。

孟苏不死心接二连三的打,都是关机,她颓然放下电话,想给他发短信,却终究还是没能发过去。

她敢肯定那通电话一定是他自己挂断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他在害怕的时候总是会第一时间选择逃避。

孟苏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身子缩成一团,开始小声啜泣,不为别的,只为她的少年就此狠心与她诀别。

秦子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挂掉了电话,随后他又关了机。他明明听清了那是孟苏的声音,天底下只有他的阿丑姑娘会那样温柔的唤他秦子,可他不敢和她说话,真的不敢。

他怕一开口便是泣不成声,他怕那个毒誓就此应验,他怕他天生灾星,把身边的人一一克死。

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意念才能狠心挂断那个电话,他整整想了她七年,有一阵子他几乎发了狂,看到身边年轻的女孩子就想哭,他总在想,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幸福快乐,而我的阿丑却得关在牢里。

他也想要她快乐长大,安安乐乐考上大学,和他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可是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是他亲手断送了她的前程,埋葬了她的未来。

他怎么敢再接近她,想想真是可笑,七年前的我从来都不会想到七年后的自己会这样窝囊的躲着你。

阿丑,没想到,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竟然是退出你的生命。

秦子仰着头,面如死灰,似是断裂的彩虹。他喉咙发出细碎的呜咽声,如同小狼犬的哀嚎。

那一夜,孟苏哭红了眼,却没办法恨他,那一夜秦子寂寞无声,心如枯槁。

第二天许姜起来的时候,孟苏已经起了,她眼睛有些红肿,许姜自是发现了,他没敢多问,两人依旧话不多。许姜把笔记本电脑交给孟苏,叫她上上网。他没办法待在家里,还有官司要打。

孟苏这次却没有照着他的意思做,她找他借了点钱,说要出去。许姜有些惶恐生怕她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

“你要去啊”许姜拉开了领带,一脸焦急,随手放下公文包,似乎不打算去公司了。

“我想去看看外婆。”孟苏知道许姜的意思,解释了一下。

许姜自然是知道孟苏外婆早就去世的事,但各种缘由他就不是很清楚了,没想过孟苏的外婆是因她而死,他这才松了口气,知道她约摸是去扫墓。

“要不我们下午去吧,到时候我送你,这个官司我现在走不开。”

孟苏摇了摇头,她眼神坚毅,意思再明显不过。许姜见她坚持也就没有再僵持下去了,他为她拦了的士,又嘱咐她有事记得打电话,吩咐再三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孟苏住许姜家是迫不得已的,一来她觉得自己害死了外婆不敢回去,二来只有许姜来接她。

如果秦子也来了,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秦子。但秦子没来,陈禄孟归承他们都不知道她提前出狱。

、祭拜故人

许姜走后,的士就开始发动了,孟苏报了个墓地的地址,有些疲惫的靠在皮椅上,目光沉楚又悲伤。她现在要去见外婆,向她请罪,不求饶恕,只为郑重的道歉。

的士司机是个老师傅,她见孟苏是要去墓地,貌似心情不太好,想要说点什么活跃下气氛。

“姑娘,我看你男朋友对你挺好的,出个门都得担心个不得了,你是个有福气的。”

老师傅笑眯眯的打趣,前面有红灯,他慢慢地停下来,孟苏望着窗外停留的车子,车内是一家四口,爸爸妈妈和两个可爱的孩子。

她和那个漂亮的男孩子相视而笑,露出瓷白的牙齿,面容澄澈又干净,眉眼疏朗宁静。

这个孩子让她不由得想起秦翌,那个孩子如果没死,如今也该十一岁了,她对他还是十分愧疚的,毕竟自己手刃了他的母亲。

母亲有罪,孩子却是无辜的生命,想到这里她微微皱了皱眉。

老师傅见她没搭话,自然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车子发动起来,孟苏和那个男孩交错而过。

女子将眼睫垂下,遮住流光的眼睛,她嗓音温润,语气亲昵,似乎再幸福不过。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比他还好。”

老师傅见孟苏这样回答,不由尴尬的笑了笑,他觉得刚刚那个小伙子就不错,模样干净,人看着也正派,对姑娘疼得厉害,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对她的好。

至于这姑娘说的男朋友他不由又开始臆想,配得上这么有气质的姑娘的男人应该不会太差。

车子行驶到郊区,路上的人流渐少,建筑物却依旧还是很多,孟苏下车的时候已经上午九点半了,因为堵车她在车上滞留了很久,收钱的时候司机抹去了零头,一是觉得人家还这种地方看亲人也是个可怜的,二是这姑娘形单影只,面容凄楚不由有些怜香惜玉。

孟苏倒还是坚持给了全部的钱,这种地方一般都是单程,回去的时候很少能栽到客人,人家出来跑一趟也不容易。

师傅笑呵呵的接下了,心生好感,顺道问了她是不是逗留的时间并不短,如果在半个小时之内,他愿意等着她再载她回去。

孟苏笑着摆摆手拒绝了,她积攒了很多话没和外婆说,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的。

告别了的士司机后,孟苏开始往大门里走,她询问墓地管理员外婆的所在地,之后又在那里买了束鲜花。

姜红英的墓地在一个很好的位置,从高处看,一眼望到城市全景。孟苏将花放在她的墓碑前,上面有一束花已经开始有些枯萎了,估计前阵子有人来过,也不知道是谁。

孟苏凝视着姜红英的黑白照片久久没有说话,她缓缓的跪下来,双手无比虔诚的张开与肩膀并齐,头一下下磕在地上,磕到第三下的时候,孟苏没有抬起头来,她将额头抵着光滑的地面开始小声啜泣,滚烫的眼泪从眼眶里挤压出来,一滴滴砸在石板上,发出细碎的响声。

孟苏当初得知姜红英去世的时候,一滴眼泪也没有掉,她觉得身处牢狱的人没资格忏悔和悲鸣,她是害死外婆的直接杀手,是罪无可恕的原罪。

面对姜红英,她罪孽深重,万死难辞其咎。从不后悔杀害了顾宜好,却没办法不后悔气死了外婆。

人这一生,总得失去些什么,才会知道什么东西最珍贵。她辜负了一个老人全部的爱和期望,她用愚蠢和冲动逼死了自己,也逼死了别人。

孟苏哭了很久,近乎抽噎,最后她才缓缓抬起头来,满眼都是悲伤的水泽,骨子里透着一股苍凉和悲唳。

女子哑着嗓子,跪着走向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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