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才没走动几步,孟苏就被人拉住了,她斜眼扫了一下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年轻男人的手,玉白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圆润有弧度,非常的性感干净。
不用思索,就已明了,孟苏幽幽的转过头去,对上顾时歌那双眉眼,他与她对视的那一刻,心颓然发出砰的一声,像是烟花被点燃,直冲云霄。
这个孩子,终于还是回来了,他细细的打量着孟苏,目光一寸寸在她脸上游走。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悠悠开口,“孟苏,好久不见。”
如今的她,和当年的孟江南长得有六分相似,但也仅是一点点相似而已。孟苏的眼睛再像孟江南,眼神也绝不会像孟江南那样闪闪发亮。
与孟江南想比,孟苏的眼神太温淡,算不上温软,算不上冷淡疏离,再正常不过的眼神,却生生能望进你的心里去。
和七年前的孟苏想比,如今的她越发的让人捉摸不透,似乎眼里有层薄膜在那里挡着,带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梦幻感。
对于顾时歌发现她,孟苏并没有太惊讶,总归是要见面的,只是他不主动找她,她永远都不会上前跟他打招呼。
“好久不见。”孟苏嘴角微弯了一下,模样有些慵懒,表情很倦怠,倒也不是嫌弃和厌恶,只是多多少少有一点冷漠。
作者有话要说:刘星辰的戏份不会太多,几乎上到这就没有了,所以大家不用担心她日后会出来为非作歹。
还要声明一点,顾时歌对孟苏没有男女之情,他可是孟江南的偏执狂。
、事出有因
顾时歌棕色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浅薄的红唇印出许些水色,该怎样去和孟苏交流呢,这真的是一件伤脑筋的事。
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孟苏对他总是隐隐带有敌意和防备,他冷笑一声,有些轻慢,倒不是争对孟苏,而是争对自己。
能一直被人讨厌着,也是件不容易的事,顾时歌心想。
男子静默无声的注视着女子的脸,女子微垂着眼睑,他无法透过密长卷浓的睫毛看到她的眼神,两人谁都没有要先走的意思,就那样僵持着,旁人说了句借过,顾时歌才轻拽着孟苏的衣角,往一旁走去。
两人找了处僻静的地方坐下,相顾无声,不远处就是密集的人群,他们却独自开辟了一小丛幽静之地。
顾时歌拿起一支卷烟,用大拇指食指以及中指将它夹住,并没点燃,而是放在挺直的鼻子下细细的品闻,孟苏被他弄得有些没有耐心,时间有点晚了,她还得回去吃饭,不然家里又该打电话来催。
许是注意到孟苏小小的不耐,顾时歌微蹙了蹙眉,眉尾一挑,性感至极,却又有丝冷暗。
“孟苏,你还记得秦翌吗,秦子的弟弟,我姐姐的儿子。”顾时歌一开口就是秦翌,那个在七年前凶杀案中最可怜的孩子,孟苏亲手杀掉了他的母亲。
他嗓音略带了些嘶哑,说起秦翌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指责或者是生气。但孟苏却未必,她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她不仅仅是杀了一个顾宜好那么简单,一个人的存在不是个体,她还有亲人朋友,需要她的人。
而全世界最需要顾宜好的人应当就是秦翌了,当年那个需要换肾的孩子。这些年孟苏不是没有想过秦翌,只是所有人寄给她的信件中从未提过秦家,包括秦子和秦翌。
那么小的孩子,生那样的重病,怎会不希望母亲日夜陪伴和呵护,孟苏全身血液冰凉,如同被人浇了一桶冰水一般。说到底孩子一点错没有,错的只是他的母亲而已,可孟苏却丝毫不后悔做那件事。
失去母亲的秦翌可怜,难道她的秦子就不可怜吗,从头到尾都被利用抛弃,没人在乎他,那么她就来在乎,来守护。
确实很多事情不能靠以暴制暴来解决,但其他的途径太曲折太迂回,她那时能做什么呢,孟家绝对不会帮助她对付顾宜好,秦子能依靠的人只有她,而她能依仗的人只有自己,除了亲手解决掉那个人,她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至少当年没有。
顾时歌见孟苏面上血色一点点退却,慢条斯理的将卷烟放进嘴巴里,没有点燃。喉结上下慢慢滚动着,他手心微微握紧,呼吸开始不那么顺畅。
“那个孩子现在十二岁了,当年出事后,你们孟家找了合适的肾源给他,现在很健康,前几年还经常找我要妈妈,现在大了,大约也是知道妈妈已经没了,就再也没找我问过。去年不知道是谁告诉他那件事情,当时他跑回了国,找到了秦子,你猜他把秦子怎么着了。”
孟苏一听秦翌去找秦子,下意识的全身一紧,猛地抬眼盯着顾时歌,男子似是料定了她会怎样,笑得有些无奈和讽刺。
“果然一说起秦子,你就不是你了,但要是你不喜欢秦子,可能我也不会这么在意你。”顾时歌露出有点尖的上牙细咬了一口下嘴唇,模样有些阴鸷。
孟苏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望着他,呼吸渐快,有些沉重。
见她这样,顾时歌语气越发的漫长,似乎有些刻意要刺痛她,“他找到秦子之后,央求秦子让自己和他住一段时间,秦子答应了,后来有天晚上,秦子昏睡过去,差点没有醒来。
也许是命不该绝,他自己打电话叫了120,半夜被送进医院洗胃,安眠药吃多了。这件事只有秦家人和我知道,想要杀死秦子的秦翌被送回美国,至今还在看心理医生。”
说完这些顾时歌顿了顿,目光游离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将视线落在孟苏脸上。他棕色的眼眸折射出悲伤的流光,话音苍凉又冰冷。
“孟苏,你看,你一个人毁了多少人。”
这句话不是质问指责,也不是逼迫攻讦,而是简单的陈述一个事实,语气冷淡至极,明明没有刀刃,却偏生幽幽寒光。
被这件事冲击到的孟苏没有立刻说话,就在顾时歌以为她已经吓坏了的时候,孟苏才慢吞吞的站起来,她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似是拂去心头的忧思,从容又淡定,似乎他刚刚谈论的那些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哪怕之前曾为秦子的事有过担心,哪怕之前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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