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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喂,孟苏。”

“许姜,你在哪,已经回去了吗”孟苏抓紧了电话,自是一派担心。

“嗯,刚刚路过的护士带我回来了,说是吹不得太久的风。”

许姜轻咳了两声,目光悠远的望向窗外,天空如碧波,天气尚好,枝头莺鸟啁啾,只可惜美景虽在,美人却不属于自己。

他当时一直在细细的数着时间,再耐心不过等待着孟苏的回来,可惜她很久未归。路过的好心护士说要送他回病房的时候,他没有拒绝。从长廊穿过的时候恰巧看到了孟苏秦子一行人,该怎样说呢,那种滋味那种疼绝不是阑尾炎能比得上的。

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这个残酷的事实,能让孟苏头也不回往前冲的永远只有秦子,他闭了闭眼睛,阳光直射他的眼眸,有些刺眼,一滴清泪溢出来,落在雪白的衣领处,漾开了水色的花朵。

挂掉许姜电话后,孟苏匆匆赶向许姜病房的时候,见他背对着自己已经躺下来,她轻声喊了两句许姜,他没有吱声回答,孟苏静坐了一会儿,等许立来了的时候她才简单的跟许立告了别,自己驾车回了孟家。

之后的几天,孟苏照旧每天下了班之后就去照看许姜,他看上去与往日没什么不同,依旧是话不多的样子,只是眼眸中多了份落寞之色。

孟苏没有细问,但潜意识里猜得出许姜不高兴应该与那天她抛下他去追秦子有关。第二天再去探望秦子的时候,他已经出院了,雪白的病床上没有一丝褶皱,似乎他从来就没有来过。女孩轻叹一口气,没有再联系他。

很快年底就到了,孟家生意忙,孟归承更是早出晚归,连带着孟苏也忙得团团转,但好歹她倒也能将这份工作做得得心应手。

除夕夜那天很快就来了,孟家一家子吃了个团圆饭,放了烟火爆竹,又是一个新年即将到来,孟苏有些感慨,她和秦子曾约定,以后的每年都要一起跨年,现下,这个愿望是实现不了了。

大年初一的时候,孟苏去了苏子陆的家,他的房子在一个高档小区,不是复式别墅,只是某个单元楼的一层,设计朴素简洁,室内陈列的物件大多是年代久远的宝物。

孟苏自是识得,苏子陆见她来拜年,自是一派喜色难抑,亲自下厨,做了许多菜,中西式都有,菜色可观,味道可赞。

父女俩闲聊了许多,谈了许多,生意上的,感情上的,都涉及了一些。说到秦子的时候,苏子陆颇为严肃的问孟苏,“女儿,你这辈子真的是非他不可了是吗。”

倏然被他这样严肃的提问,她倒是微愣了一下,倒没有迟钝太久,片刻之后就笃定的点了头,“嗯,非他不可,无可替代。”

两人谁也没说那个他是谁,自是心照不宣。孟苏没有多想,苏子陆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许久之后她才明白,她的爸爸,为了她,可谓是煞费了苦心,劳尽了心力。

或许没有苏子陆,最后孟苏还是有能力让秦子放下一切和自己和好如初,但无疑苏子陆在各种起到的作用,几乎是最关键的,他用他全部的性命和手段帮女儿圆了她毕生的心愿。

作者有话要说:废话不多说,大家有什么疑问可以提。

、陪他庆生

几日之后,秦子生日,大年初五这天,下了鹅毛飘雪,孟苏拿着给秦子准备好的礼物出了门,她事先向陈禄打听秦子住址,陈禄对于她要去帮秦子过生日自是高兴无比,当天肯定不会不识相去找秦子,好让两人有独处的机会。

孟苏当天穿了一件大红色长款羽绒服,颜色很正很喜庆,看上去明艳照人。她戴着天蓝色小猪头的口罩,遮住了下半张脸,一双流光璀璨的眉眼微微弯起,处处透着无边的风情。

她敲了敲秦子的家门,半晌无人来开门,孟苏也不气馁,一直按门铃,一边敲。断断续续敲了十分钟之后,孟苏终于放弃,她将礼物放在一边,从包里掏出一张报纸垫在地上,就那样随性的坐在那里,静默地等待着。

孟苏双腿并拢弯曲,将头埋进腿间,模样乖巧又惹人怜爱。她是早上十一点到这边的,秦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整整六个小时,孟苏一直在等他,从日升等到日落。

这种心情该怎么说呢,一直在等待秦子的孟苏没有太大的不适,相反她越等待越平静,没有之前的兴奋和忐忑,到了多了份安定的味道。

她笃定他今天会回来,所以才那么淡然的坐在那里,不躁动不安,不彷徨失落。这样美好的日子,她每年都会记得,孟苏摸了摸手边的礼物,这个礼物她准备了七年,在牢狱里,她没办法陪在他身边,给他送礼物,只好将礼物一份份积攒下来。

说实话能在监狱里准备的礼物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但却代表了她全部的心意和盼望。

秦子发梢上有许些落雪,晶莹又透亮,他的身影被阳光拉得老长,时光似乎一下子又嵌合到了当年。

他弯下身子沉眼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她微勾着身子,头往右偏偏点点,跟小鸡啄米似的。

女子睫毛弯弯细长,眼底一小圈淡青色,呼吸浅酌,低头微红,粉色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细白的牙齿,泛着一小圈光晕。

秦子急忙脱下墨绿色毛呢大衣覆盖在她身上,没有立刻叫醒她,他今早因为公司临时有事就出去了,她什么时候来的,来多久了,他一无所知。

果然她还记得,即便全世界都忘了,她也会记得。

秦子刷卡开了门,实在是不忍心把她叫醒,轰她离开,男子弯下腰将她抱起,女子全身都透着凉气,他低下头用脸蹭了蹭她的脸,果然很冷,他蹙了蹙眉头,哈了一口凉气,轻柔的将她抱进房间放在大床上,盖好了被子,打开了暖气。

安顿好孟苏之后,他才蹑手蹑脚关好了门,抬眼看了一眼钟表,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其实他半点都不饿,只是担心孟苏应该还没吃饭。

这些年他一个人生活,独来独往,自生自灭,早就学会了做些简单的饭菜,倒也能下口,不至于难吃。

该做什么呢,秦子仔细回想了孟苏的喜好,现在想来,他好像还真不知道她的喜欢,向来都是她做他喜欢吃的东西给他,她总是陪着他一起吃,倒也没见挑什么。

想到这里,他心头闪过一些难以言状的愧疚,不知该如何去说。

其实孟苏早在秦子抱起她的时候就醒了,只是不忍心那么早就醒,她享受被他拥抱的感觉。

他将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她不敢立刻就醒,怕一醒,他就会赶她回去,待在他的地方,能多挨一会儿是一会儿。

gu903();要是放在以前,她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厚脸皮。她想,人脸皮薄,可能是因为你渴望的程度还没有打败你那所谓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