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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军团 流光飞舞 2361 字 2023-10-06

gu903();伊宁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你你说什么”

丁香眸中一丝水光在荡漾:“他不在了。在东海之战,导弹攻击失利,海军主力全军覆没,他战斗到了最后,连人带机一起撞向倭军的航母”

伊宁的身体摇晃着,仿佛失去了灵魂,倒了下去。丁香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叫:“医务兵医务兵”

医务兵赶了过来,把伊宁送进医院里急救,折腾了好久,她才醒过来,脸色苍白得吓人。她拉住丁香的手,目光涣散,声音嘶哑:“你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真的回不来了”

丁香带着哭腔说:“我们团那么多飞行员,只有六个幸存下来,只有六个”

伊宁握紧拳头,对着天花板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喊,用枕头捂住脸,先是抽泣,抽着发出压抑而痛苦的恸哭,那灵魂淌血般的哭声让人心酸,好几位小护士也跟着哭了起来。

c141运输机从大连上空一掠而过,三朵伞花绽开。运输机没有停留,修正航向,飞向北京。它飞得很慢,柳哲站在舷窗边,如同一尊塑像,静静的看着下方残破的城市,燃烧的村镇和港湾,像是要将这一切刻进自己的灵魂中。可怕的杀气从他的身上迸出,整架运输机舱内的气温一直降到了冰点,别说那些作为人质的国家元首,就连那些长年在死人堆里打滚的特种兵,也不寒而栗。他面无表情,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似乎对这一切漠不关心,但是稍稍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怒火已经积聚到极限了,要是给他一个师让他上战场,只怕他负责的战区连只活鸡都不会留下来

两架歼击机截了过来,通话频道里传来飞行

员坚毅的声音:“我们是共和国空军,对面的运输机请表明你们的身份,否则将会被击落”

负责驾驶飞机的飞鹰说:“空军战友你们好,这是接送柳将军和北约代表团的运输机,编号为xxx,我们有国防部授予的通行权限,代码为xxx”

那两架歼击机的飞行员沉默了片刻,再次响起时,带上了一丝激动:“柳哲将军和柳维平将军回来了”

柳哲走到电台前,根本无需要身份鉴定,那处处透着金属的冷与硬的声音是任何人都无法模仿的:“是的,我们回来了。”

公共频道里传来一阵欢呼。柳哲和柳维平是几百万解放军的偶像,他们的辉煌战绩令无数军人欢呼雀跃,激动万分,他们简直就是胜利的化身,不管形势何等恶劣,看到他们,大家就看到了希望。他们终于回来了,真的太好了。

在这两架歼击机的护送下,运输机在南宛机场降落,舷梯放下,柳哲快步走了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在跑道外等候的将领们,还有一个纤秀的正飞快地扑过来的身影。他那个有洁癖的妻子此时早已把他身上的血腥味和汗酸抛到了九霄云外,扑入他的怀里死死抱住他不肯松开,生怕一松手他又消失了。冷酷的将军脸上多了一丝柔情,轻轻拍着哭得稀哩哗啦的妻子的背心,柔声说:“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他不说还好,越说,林鸥哭得越厉害,眼泪把他肩头的衣服浸湿了一片。

总参谋长走过来,拍了拍柳哲的肩膀,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左右张望,只看到一票欧洲政客正一脸晦气的从飞机上下来,没有柳维平的身影,他眉头略皱:“他人呢哪去了”

柳哲说:“他让飞机绕了个大弯,飞往大连,到达大连上空后就和少林小兵和黑衣少校跳了下去,说要先回家看看。”

总参谋长摇头苦笑:“简直就是胡闹,那小子,再过一万年也改不了这率性而为的性子。不过”他神情一黯,“去看看也好。在停战协议签订的两个小时前,我们得到一个消息,苏军远东战区司令部遭到数名特工袭击,多名高级参谋被当场击毙,而袭击者也被全歼了”

柳哲身体微微一震:“那韩雅洁”

总参谋长说:“这次袭击行动就是她带头的。”

回家的喜悦消失得无影无踪,柳哲的心一直往下沉。

“战争是可怕的魔鬼,一旦放出来,便会

以惊人的速度吞噬难以想象的性命和财富,而放出这个魔鬼的,正是人类自己。”走进大连之后,柳维平的心异常沉重,对这句话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才两个月的时间,大连就从美丽的海滨城市变成了鬼蜮一般的废墟,高楼大厦不是被腰斩就是被从底部掀翻,或者从外表看上去基本完好,实际上已经被洞穿天台落下的航空炸弹炸成了一个空壳,只剩下四面墙壁。繁荣的商业中心,美丽的公园,游乐场,甚至住宅小区,通通被燃烧弹夷平,一阵风吹来,灰烬和没有烧干净的垃圾飞扬起来,把一切都涂成黑色。港口被炸得最狠,大火到现在都没有熄灭,不少沉船依稀从海中露出一角来,告诉大家,航道已经被彻底封死。尸体随处可见,市民带着惊恐的、悲痛欲绝的或者愤怒的表情在瓦砾中行走,寻找着自己的亲人和那个曾经温馨的家园,这一幕幕像一把把小刀,狠狠的扎着他的心口,痛得他想放声狂吼。

他的家居然没有遭到轰炸,只是草坪上多了一排机炮扫出来的半米多深的弹坑,窗外那棵龙柏树被烧成了炭柱而已,不幸中的万幸。可是物是人非,打开铁门,听不到熟悉的狼狗吠声,那条大狼狗仍呆在狗舍里等着主人回来,只是已经被从天上射落的机炮炮弹打成两截,变化成了一堆白骨,它再也不能热情的跑过来往主人身上扑了。少林小兵和黑衣少校留在外面警戒,柳维平慢慢的走了进去,习惯性的把一块面包放在狗舍外面。

狼狗没有走出来。

他拉开古朴的木门走进去,客厅的地板依旧锃亮,一切都井井有条,好像咱天才收拾过的一样,只是桌面上和沙发上多了一层微尘。

他沿着楼梯慢慢走了上去。

这么大一个家里,只能听到他的脚步声,孩子的欢声笑语,旋律轻快悠扬动听的琴声,都没有,太冷清了。

二楼同样的整洁,只是窗户紧闭,窗帘泄落,遮住了阳光。平时碰到这样的好天气,韩雅洁都会打开窗拉起小提琴,或者教柳桦弹钢琴的。小提琴就摆在钢琴旁边,完好无损,只是拉琴的人不见了,弹钢琴的小女孩也不在了。

他怔怔的看着这一切,神思恍惚。

这就是战争吗他一向渴望战争,渴望在战争中证明自己,渴望在战争中击败一个个强劲的对手,他虽然不会主动挑起战争,但是战争确实是他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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