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娘娘的意思是”
“我们去沧黎城。”
“可是娘娘,就凭我们几人之力能到达沧黎吗”嘉禺到沧黎一路,地形本就环绕复杂。如今他们折损严重,怕是有心而力不足吧“末将愚钝,还请娘娘明示。”
知晓司马将军所虑,唯墨思绪快速翻转道:“刚刚邺国派出的士兵,身手奇好,想来是要把我们置于死地。我们虽然暂时脱险,但一路过去任凭哪个方向都难保有伏杀。可百秘总有一疏,我赌就赌这主谋之人认定我们不敢取道沧黎一路。”
“可是”
“放心吧将军,这通往沧黎的大道我们自是不敢走。”
目光瞬间明亮起来,司马将军摸了摸胡髭笑叹道:“娘娘的意思是,我们先绕往朱乐镇。”
“正是。我们前往朱乐镇虽也不易,但我想他们不至于会过早猜到我们能够克服险阻绕至朱乐镇。待成功到了此镇,我们再从后方潜入沧黎境内。”
“娘娘果然聪慧。”
“呵呵,要不是当日将军给我分析地形图,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想到还有这样的小道。”瞥见司马将军左臂上溢出的鲜红,唯墨有些忧心起来,“将军的伤怎样”
“娘娘多虑了,小伤不碍事。”随即一个转头探身出去,司马将军朝将士轻声道,“取道朱乐镇。”
“是,将军。”
天无绝人之路啊。
浩荡疾行的大军停驻在了石丘谷地处。
“报报告何将军。”通报在帐营内响起,打断了一番持续多时的争论。
“说”
“最新得到的消息,京邑派遣的增援队伍将在三日内抵达。”
“好,退下。”
“是。”
主座上的中年男子扬起带着快意的笑容,愈发自信了道:“现在诸位可以相信何某人的判断了吧。”
“可是,正所谓穷兵勿追,况且眼下我们邺国军还没法判断祁国一方是否真已为穷兵。”
“是啊,何大将军。刘某以为施将军勿轻临敌的顾虑还是可取的。虽然我们数日前小胜了祁国军,这祁国军也大有疲惫之色,但郝连成狡猾,我军穷追至今是不是也该谨慎起来,再作谋断了。”
“什么话你们这是怕什么了我骑马的时候,郝连成怕还不知道马有几条腿呢。真是你们刚刚不也听到了吗,主帅的援军也在争取与我们会合了。等回合后,我们再来个前后夹击,我非要把祁国那些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打个落花流水。哼,自己的地盘上还顾虑这顾虑那的,若是换在祁国打,我们全军投降得了”
“”
中年男子大手往桌上一拍,在座众人相觑了几眼没再敢接话。
东方渐白,连片的茂林里人马声渐起。
“王上,依照您的旨意,半个时辰后大军开始前行。”
“好。”
秦川刚要合手退下,见前方挺直的身躯在清冷的晨光里孤落非常,竟是有些不忍道,“王上,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还请王上宽心。”
“秦川,你想家吗”
“秦川自幼跟随王上征战,王上到哪秦川就随行到哪,不敢有他心。”秦川躬身跪下,字字坚厉。
“等这战事一结,回去后好好对玲珑。”
“是,王上。”
秦川被郝连成扶起,平静的目光里透出了坚定。苍天在上,也希望它庇佑我们王上顺意才是。
郝连成微睁开疲倦的眸子,视线落于掌心里的艳红,深沉的眸色里闪过久违的温柔。
墨儿,你在哪里。
这次,你还真狠得下心了
140第二卷第一百四十章决战
此后,祁国军忽东忽西,昼夜行军。由单广带领的邺国大军也紧随其后,马不停蹄地日夜追踪。
两军终是在格子庄交了手。
交手的祁国军因兵势不足只好设法退后。单广穷追多日,难得与祁国军一战,此时更是驱马追赶直至沙渊一地。
沙渊,正如其名沙丘起伏,地形复杂。
“单将军,此处地形复杂,祁国又突然撤军没了踪影,怕是要当心啊。”
单广扫了身后将人一眼,勒了马喝声道:“祁国军近来战况不佳,正是我们夺取大势的时候。眼下我军的兵力,几乎是五十个对他们一个,还怕打不赢吗”
“将军,我们还是”
“闭嘴了,传令下去急速追剿、刻不容缓。”
“是,将军。”
单广一路挥军前行,很快就进入沙谷深处搜索祁国军踪影。
“何将军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停下马,闻见四周传来阵阵擂鼓之声。
“不好,有埋伏。”
“杀”
“杀啊”
人马混乱中,谷地两边冲杀出两支祁国军。单广大军这才意识到入了埋伏圈,顿时队形大乱。
“掩护将军。”
“是。”
单广大军穷于应战,自相践踏。激战中,单广在慌乱中向前奔逃而去。
“王上”
“追上去”
“是”
单广一路孤身出逃,不料还是被身后小将一箭射中右肩。单广负伤快速盘算着去向,这一路绕行下去,大有可能会碰上邺国京邑的援军。
这么想来,单广更是顾不得伤痛拼了命地策马奔骋。
“将军,快看,有救了”
“好家伙”
果然前行不多时,邺国大军队伍出现在前方。仔细望去,领头邺国大军的正是孙誉。
单广顷刻间似抓到了救命稻草,又是笑又是痛苦地高呼起来:“主帅,我是沧黎统领单广前方有祁国军,前方有祁国军啊。”
孙誉朝单广点点头,面色无比冷静。
沧黎城是据守京邑的险要之地,而沙渊正是沧黎城的破口之处。两军主力在此相遇,成败也就在此一役了。
他和郝连成终归又碰面了
朔风凛冽,砾石夹着飞沙,呼呼的旌旗声满耳轰鸣。令人窒息的沉寂,正是风雨将至的前兆。
“三年不见了。”
“是啊。没想到削藩一战我死里逃生,来了邺国吧。”
战马上,郝连成冷冷一笑,怒目中透出血腥狠煞的气息。
这一天到底是来了。
“郝连成,今日就让我们来一个了断吧。”
二人皆是扬剑一挥,两方人马在一阵号声中如两股汹涌的大流激撞而起。震天的杀声,穿行的箭雨,沾满红光的血肉横飞。
刀光剑影中,两只人影旋打了起来。
一个招招辛辣,直击要穴。一个利落迅猛,势劲力疾。
都是绝非等闲的勇将,几番厮杀下来,二人都不禁气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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