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再一次跟着他一起坐在踏雪的背上,心境却不一样了,这一刻,她全身都在颤抖,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诉说着自己的恐惧。
踏雪感觉到背上主人的怒气,迈开大步朝着军营奔去。不等守将行礼,颜辛朗已经携着芦影冲进了主帐。随手将她摔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停,重重地在桌案前坐下,哐当一声把所有东西扫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让芦影只能保持着那么一个姿势伏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在扑在地上的毡毯上,手腕上是被他抓出的淤青,火辣辣地灼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低垂着头,散落下来的发遮在眼前,看不清她的情绪波动。
“谁让你回来的”颜辛朗手紧握成拳哐地一声砸在桌子上,声音冷厉。“这战场是你这一介女流乱闯的若是想死,我不介意亲手了结了你”他暴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看着她伏在地上一言不发的模样,怒气冲头,突然想起方才战场上南宫子苏对她的亲昵,胸中的嫉妒让他辨不清自己心中的感觉,起身掐住她的下巴,让她仰起头看着自己,恶狠狠地瞪着她,“你说,你怎么会认识南宫子苏”
芦影低垂着眼眸,不去看他那副嘴脸,她把自己看到了会更加心痛,下巴似乎已经碎掉了,很痛,真的很痛。
看到芦影没有任何辩解,一派淡然,随你怎么想的模样,手下的力道再也控制不住,狠狠地掐住,“怎么敢做不敢担”
“将军”芦影慢慢抬起眼帘,看着他,眸中蓄满了泪水,她声音哽咽,挣扎着吐出两个字,泪水啪嗒一声滴落在他掐着她的手上,“我来,是找你的呀。”
颜辛朗的身体猛地一僵,身体一个踉跄,松了手,他方才是在做什么。看着芦影下巴上泛青的手印,眼中满是疼惜,忍不住单膝跪在她面前,伸手去抚摸她的下巴。
芦影猛地往后一撤,对于他的动作依旧心悸。
看到芦影眼中的恐惧,他心中一痛,站起身来,伸手将她拦腰抱起,放到一边的木塌上,在一边的架子上翻找不停,终于寻到了压在下面的软膏,顿时松了一口气,在塌边坐下,小心地沾了乳白色的药涂抹在芦影的脸上,“对不起。”他的手指抚摸着芦影白皙的脸颊,将那垂落在鬓边的碎发拂到耳后,“是我太冲动了,可你实在是不该擅自跑回来,更何况出现在战场上。”
芦影任由他为自己擦药,只是看着他脸上青色的胡茬,“我只是想陪着你,让我留下来。”伸手拉住他的手,满是祈求地望着他。
“这件事休要再提,一会儿我便交代陈姜,让他亲自送你回去。”颜辛朗扭过头不去看她眸中的恳求,起身将剩下的药放到一边的架子上,往外走去。
“我告诉你,就算你送我百次,我也会一百零一次找回来。”芦影忍着痛直起身来,手撑着床板,看着颜辛朗的背影高声叫道。
颜辛朗背在伸手的手一紧,微偏着头朝着边瞟了一眼,“那我也告诉你,若是你再半路出逃,我便以军法砍了他的脑袋,挂在军营门口,以儆效尤。”
“你”芦影恨恨得看着他,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只是那个陈姜是个好人,她又怎么能让他因自己受到牵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阵刺痛,“嘶”让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是他指尖的温度依稀还留在脸颊上,暖暖地缓解了所有的痛意。
深深望了一眼整个营帐,挣扎着从床榻上爬起来,扶着就近的东西,往帐门口挪动。刚刚掀开幕帘,就有两个人站在营帐前挡住了芦影的去路,“请夫人回去休息。”
芦影张张口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就被两人劫了话头,“请夫人莫要为难卑职。将军有令,夫人不得外出。”
芦影咬着嘴唇看了两人一眼,冷哼一声转身进了营帐。
站在暗处,拧眉往外看了一眼,手指紧紧攥着,若是再不出去,颜辛朗回来了,自己就更逃不掉了。在原地踱步蹉跎,突然有了计划,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怎么忘了”一咬牙,站在阴暗处,闭着眼睛手指掐诀,再睁开眼看着自己身上的红衣,挑眉满是疑问,“怎么回事怎么又不灵了”
想那次自己刚到南疆,化为人之后就再也没办法变成萤火,现在又是这个样子,难道一旦受伤就不能幻化了么连着念了几遍,依旧是无用功。芦影急得跳脚,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头上急出汗来。
“不行,不能急”芦影在塌边坐下,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盘膝而坐,闭着眼睛念动咒诀。
“将军”
“嗯,夫人在吗”颜辛朗的声音平淡,没有任何起伏。
“回将军,夫人一直在帐中休息。”
“嗯。”颜辛朗点了点头,伸手掀开了幕帘。
勾勾手,上钩否
“你在做什么”颜辛朗掀开幕帘朝里一看,就见芦影盘坐在榻上,一双纤细莹白的手掐指放在胸前,双眼紧闭,那远山眉黛也起了波澜。
颜辛朗的声音很高让芦影的身体不禁一颤,睁开了眼睛,暗暗深吸了几口气,平息下来,看着颜辛朗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哦,呵呵父亲在世的时候,教过我一些练气的方法,有助于活血化瘀,强身健体,方才停下来才发现自己肌肉僵痛,这才想起来这么一个缓解方式。”
颜辛朗倒了杯茶递给她,看着她苍白的脸颊上那醒目的掐伤,心疼不已,懊恼自己的冲动。抬起手小心地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感觉到她皮肤上忽高忽低的温度,双眉紧皱,“你身上也受了伤”
“没有啊。”芦影歪着头看着颜辛朗眸中的忧色,心里却是暖暖的,她确实是受了伤不过是内伤,方才催动自身灵力,想强行化为原形,有些虚脱了。她伸手拉住颜辛朗的胳膊,直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非要我走”
颜辛朗狐疑地看着她,方才她还为此事暴跳如雷,现在怎么这般平静地与自己讨论这件事,直到在她眼中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寻常,才伸手抚了抚她凌乱的发丝,点了点头。
“那”芦影的眸光一暗,垂下头去,抓着她衣袖的手也松了下来,“我能不能在这里养好了伤再回去”
她的声音低低的,那样娇弱,让人不忍心驳回,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若是让她就这样回去,自己自然还是会担心,不若让她在此修养一阵,等好的差不多了再送她离开。可江先生三日前入山采药一直未归,差人去找也没有消息,他们都说这江先生经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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