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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芦姑娘是将军的结发妻子。”陈姜看着他,眸中含着警告之色,随即抱拳朝着芦影行了一礼,“夫人,将军派卑职来找您,请随陈姜回去。”

“这就走。”芦影伸手接过周泽手里的背篓,微微点了点头,“谢谢你。”随即越过陈姜往军营的方向走去。

“周参事,”陈姜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周泽叹了口气,“还望周参事安守本分,莫要做出越矩之事。”

“周泽不懂陈副将的意思。”听了陈姜的话,挑眉看着他,随即拱手抱拳,“周泽还要去山里巡视,就不奉陪了。”

陈姜看着周泽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转身跟上芦影的步子离开。

怒中烧,心中疼

“夫人,您一人进去吧,卑职还要去查看防御工事。”站在主帐外,陈姜看了眼往外散发着冷气的营帐,停住脚步,朝着芦影拱了拱手。转身的那一瞬,他顿了一下,低声道,“将军是担心您。”

芦影扭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甚是不安地舔了舔嘴角,手指纠结在一起,小心地将背篓跨在肩上,深深吐了一口气,抬手掀开了眼前垂挂的幕帘。“将军。”低声讷讷地唤了一句,垂手站着不敢有任何动作。

颜辛朗从地图上移了眼睛,手握成拳,让自己抑制住怒气,方才小兵回报就说陈姜找回了她,她竟然敢一个人上山采药。看着她微微歪着身体,长裙下一只脚半靠在另一只脚上,她竟然敢让自己受伤。

“杵在哪里做什么还不过来坐下”声音不禁抬高了八倍,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满目的怒气让人不可忽视。芦影被他突然的出声下了一跳,身体僵了一下,才开始挪动步子,每一步多像是踩在刀刃儿上,疼到骨头里。

看着她的模样,颜辛朗再也控制不住,推开身前的桌案大步跨了过去,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丢到了一边的木榻上,“你不是说早晚都是走,要尽早离开的么”

“我是说早一刻,晚一刻没什么区别嘛。”芦影抬头瞟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去,口中嘟嘟囔囔地低声反驳。

“你说什么”颜辛朗的眼睛都要气红了,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要将她吞噬。她竟然还敢反驳,她竟然敢

“我说,”芦影仰起头想要开口,却在触碰到他目光的那一瞬间消匿下去,抿了抿嘴唇,“我去采药了,你身上中了蛊毒。若是不及时医治,命不久矣。”她的声音低低的,眼中凝着泪珠。若是自己就此离开,他会在多久以后,体中的蛊虫会钻透心脏,破体而出

颜辛朗的身体一僵,脚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双眉紧紧拧在一起,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你说什么”

芦影挪动身体让自己坐正,垂着头,“你体内有蛊虫,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蛊。”她抬手小心地从怀里摸出一株草药,“这是引蛊草,把它熬成半碗汤药,就可以把蛊虫引出来。”

“你上山就是为了采这株草药那山上到处是悬崖峭壁,一不小心就会葬身谷地,你太胡闹了”心中暖暖的,却是怒气膨胀,若是她因此受了伤,甚至说要他怎么办。

面对颜辛朗的怒气,芦影低着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看着芦影垂头委屈的模样,他心中只是痛,伸手将她紧紧揽在怀里,他怎么忍心苛责她,可一想到她在山中踉跄前行的情景,自己就忍不住,心痛难忍。

脸贴着他身上的银色盔甲,有些咯人,但从他心口传来的暖度还是让她心里甜甜的。她伸手揽着他的脖子,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我脚疼。”

颜辛朗低头看了她一眼,松开了他,蹲下身子,伸手小心地将她脚上的鞋子褪去。芦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拧紧了眉头,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

颜辛朗抬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将她的脚放下,手揽着她的腰让她靠在床头,在床上坐好。

轻轻抬起她的脚,就看到那白色的袜子已经是粘在脚底,上面已经布满了红黄相间的液体,那些泡已经被她磨破了,甚至磨出了血来。抬眼看着芦影有些煞白的脸色,叹了口气,小心地将那布袜撕开,从一边的架子上找到疗伤药,抬高了她的脚,轻轻洒在脚心。

“将军,那个南宫子苏”芦影看着他娴熟地包扎手法,也不觉得有多疼了,犹豫着开口,江先生的事还是要告诉他。

“你又见他了”手下一下没了轻重,狠狠一勒,让芦影忍不住惊叫出声,眼角挂着泪水,抬脚踢打着,“放开我,好疼”

“我问你话呢”颜辛朗抓住她的脚,冷声开口,手下却轻柔起来。

感觉痛感不再强烈,芦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我去采药的时候碰到他了。其实,他就是军营里的江先生。”她微抬起眼眸,查看他的神色。

颜辛朗在听到这个讯息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多少可以猜出来,他想起来南宫子苏曾经唤影儿小鹿儿,这称呼江先生也叫过。具军营里的老人们讲,这江先生是在这山里采药的时候摔伤了腿,被巡山的小兵看到了,这才送到了军营,为了报恩,他才自愿留下来为伤兵看伤治病的。

这么说来,每一次的行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啊。藏得真够深的

阴谋也,阳谋也

“他伤害你了么”颜辛朗回过神儿来,上下看了眼芦影,满是担忧。

芦影看着他深沉的眼睛,抿了抿嘴唇,“没有啊,他应该只是路过,虽然是在我们这边路过。”话音越来越低,她想不出江先生那样一个老顽童一样的人为什么会是那个年轻俊美的宫蛮国王子。

路过骗鬼去吧可他既然敢以本尊出现在南疆境内,是为了什么呢偏头看了一眼芦影,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她既然知道芦影是自己的妻子,又怎么会轻易放她离开。还是说他的目的并不在此。

“将军”幕帘外突然传来一声禀报,颜辛朗敛去心神,在塌边坐下,提声唤人进来。

“出什么事了”看着单膝在地上的李塍,颜辛朗抬手让他起身,拧眉望着他,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他定然不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里。

李塍抬头瞟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女子,面容秀美倒是一位佳人。看颜辛朗没有避嫌的意思,抬手将一封帛书呈了上来,“宫蛮国发函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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