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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明珠 安菩提lz 2386 字 2023-10-07

“在这个世界上,所谓的人生无非就只有两种一种是飞驰在高架顶上的,一种是蠕动在高架底下的。”凛昙对真实残酷的现实揭露得一针见血。

宦淑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继续和他并肩朝前走去,口中却并不言语。

“车对于一个人而言,是权柄和荣耀的象征。”凛昙道。

“尤其是对于一个男人”宦淑取笑道。

凛昙把其中一只手从西裤口袋里伸出来,笑道:“一个成功男人的标志牌通常是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一根耀眼明亮的领带,一幢豪宅,一辆豪车,一个红颜知己。”

说话间,外白渡桥已经走到了尽头。两人来到了停靠在江边停车场上的劳斯莱斯近旁,凛昙再次伸手,为宦淑打开劳斯莱斯的车门。

“whosthis”宦淑看着他的眼睛,突然问道。

“thedriversover。”凛昙回应道。

“over”这一英文的词汇翻译成中文可以有很多词语与之对应,“恋人”,“爱人”,“倾慕的人”,但更确切和原始的应该是“情人”。

宦淑一惊。

“howabouthiswife”宦淑佯装镇定,用手抚上她垂落下来的大波浪卷发,笑着刨根问底道。

“aybeanothercar。”凛昙笑道。

宦淑听罢瞠目结舌,面色几乎是死人一样地苍白。她双手紧紧抓住肩包,往后退了几步。她强压制住心里的愤怒,口中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我有一个多年来都未曾改变过的好习惯,那就是出门一直携带交通卡。”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宦淑转身朝前走去,一声不响地朝前走去,连一句告别的话也来不及说,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连一句告别的话也不曾想过要说。她恨毒了她自己今天的一切所作所为,她似乎想起那次东方明珠盛宴上凛昙看她的眼光,她似乎记起那天在法国梧桐树下凛昙对她含义深邃的微笑每每想到此处,她就恨不得跳进黄浦江里去,洗脱她的罪名。

新华词典中有个成语,叫做“一见钟情”。流传到今天,它的意思便成了“初次遇见便相中了你做我的情人”。宦淑觉得,这愚蠢又可笑,世间何来那许多的一见钟情

她和凛昙每一次突如其来的不切实际的相逢,可能会使得他们彼此的心灵为之震惊一下。但太过残忍和沧桑的现实,使得双方都确信这样的邂逅纯粹是一个偶然,而绝非是对年久积深的往昔种种的不经意的追忆。弱肉强食谎言肆行的世界里,他们都是太过谨慎理性的世俗人,对于世间所有诗情画意的情感,他们都像笃信着“太阳不会围绕地球运转”一样,笃信着这亘古不变的真理:

世界上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许多人以为的一见钟情不是转瞬即逝就是自作多情。不相熟识的两个人,在见过一次面或是简单攀谈过几句之后,再见时,能够记得并互相叫出对方的名字,就已经是弥足珍贵。

他倒不叫宦淑的名字,而直呼她为“over”。宦淑一甩她的波浪卷发,径直地向前走去,就这么一往无前地向前走去,丢给他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渐行渐远。

寒风吹起她的衣角,等了公交车许久都不来,应该是时间太晚,公车已经停运了。宦淑好不容易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一位满脸胡茬的中年司机嘟嘟喃喃地让她上了车,一路上天南地北地抱怨:天色太晚气温太低本都该收工回家了,怎想到又来了乘客,而且还是个孤孤单单的年轻女性。原想不理会她的呼叫直接从她身旁飞驰而去,但看看这天色暗淡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哪里是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圣诞的光亮在四处闪烁,是中年司机自己说话不切实际,他又想着必须发扬这些年来积攒的职业道德,安安全全地把这姑娘送回去。

波浪卷发遮住了宦淑的脸庞,她的思绪在脑海中来来回回地跳转着他掌握着钱,掌握着权。金钱的诱惑和权柄的荣耀,可以掩盖住林振宇俊朗的相貌,也可以掩盖住杨凛昙滥情的品性。

她残忍地想道:跌跌撞撞的好几回,杨凛昙见了她,都不免让目光在她的脸上、她的胸上、她的全身上多逗留一分半秒和其他大多数男人们毫无异样,见了貌美的女子,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再多看几眼。宦淑觉得,之前自己真是错看了他。

汽车没有走高架,而是在陆地上行驶。车窗外的道路两旁,稀稀落落地站立着一些圣诞树,透过玻璃窗瞧去模模糊糊的,宦淑看得不甚清晰,只见一团一团发亮的东西在闪动着光芒,灯光忽闪忽灭的,极其怪异鬼魅。她的胃里翻江倒海,她用手捂着肚腩,刚刚入食的一切让她觉得肮脏又恶心。司机见她这副模样又问她要不要把车开到医院,宦淑微微摇了摇头,让他按原计划继续朝前方开。

前方是一片模糊不清的夜幕,而夜幕是一块裹尸布,裹着已经死去的肉体和等待升华的灵魂。

宦淑重新调整好坐姿,气氛终究是太沉闷。她便回过神来,和出租车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她一脸疲惫,佯装感激地谢过司机伟大的奉献精神,在结账付费时除去正常的打车费,还附加了昂贵的夜间燃油费。掏空了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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