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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爱的距离 田可心 2297 字 2023-10-07

gu903();就算习以为常,每年的此时,于昕湉也仍旧常常为了这样道是无晴却有晴的一阵太阳雪而又惊又喜,今年尤为如此。在朗朗的晴空下飘着雪片,总令她想起春天里一定少不了的杨絮,于是再看那漫天大雪,便觉得宛若天堂降落般,惊心动魄的美丽。

明明心里胀满了幸福与快乐,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只好静静地待在那里,对自己,对身边的他,以及对一切,微笑。

每当此时,萧野便会在她的身后拥住她,从她的颈项里一点点吻到双唇间去。在家里对着落地窗如此是再温馨不过,可在外面

于昕湉总是红着脸警告他:“秀恩爱会被人咒分得快的。”

他无所畏惧:“我看谁咒得动我们”

于昕湉没了法子,也拗不过内心的沉迷,便由着他,渐渐顺着他,配合他。

像是在恋爱,像是在补上那么重要的一课在寒冬腊月里,也有情得温饱地可以在风雪中抵死缠绵

每天下午接了贝贝、或是周末的亲子日,他们会带贝贝去这座城市的各个室内游乐场所玩耍。家附近新开了一家商场,华丽丽地模仿著名连锁酒店“威尼斯人”,投入重金做了一片人造天空,因而那里就算不是儿童游乐场的区域都特别受孩子们的欢迎,于是最近他们一家三口常常徜徉在这里。

这天是圣诞前的周末,到处的商场里都多了各种各样的活动,这片人造天空下不但出现了穿着轮滑鞋四处给小朋友派发气球的小丑叔叔、挺着大肚子供人摆拍的真人版巧克力豆,还居然开来了一辆卡通造型的售货车,不断反复播放着欢快的儿童歌曲,随时随地停下来,卖给人们。

车子只来了一小会儿,商场里就奔跑起了好些举着笑靥甜甜的孩子。他们像举着小旗子那样高高扬起手里的竹签,雪白的映在顶篷的蓝天里,转眼就变成了一朵朵胖乎乎的云彩,染亮了孩子们清黑如水的眼睛。其中一个小家伙吃得太急,脸上粘了一圈糖丝丝儿,像只小花猫,惹得贝贝一个劲地笑。

于昕湉便问:“宝贝,你要不要让爸爸也去给你买”

贝贝立刻高声欢呼:“要”

萧野便笑着掏钱包,然后边把妈咪包递给于昕湉边说:“好,给我的两个宝贝都来一支”

萧野刚刚走开,于昕湉牵着贝贝转了个身,冷不丁一支胖乎乎的就伸到了她鼻子下。

她吓一跳,骇笑道:“这么快”一抬眼却变了脸色:“是你”

徐则谦望着她。两个多月不见,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圈,皮肤发暗发黑,不知是疲劳还是因受什么折磨而起。他的脸上浮着一层虚垮垮的冷笑,眼睛里却聚集着阴沉的悲怒:“好一派夫妻恩爱儿绕膝下的天伦之乐啊这么说,我妈没骗我你真的爱上萧野了”

贝贝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紧张地抓住妈妈的衣服,抱着妈妈的腿。

于昕湉苍白着脸:“则谦,对不起”她搂住贝贝的脑袋,让他一侧耳朵贴牢自己的身体,双手捂住他的另一只耳朵,“有什么话我们找地方说行吗别吓着孩子。”

徐则谦看了看贝贝,脸上的神情却突转柔和。他忽然蹲下来,伸手要摸贝贝的头:“你就是贝贝对不对听妈妈说起你很多次了,来”

贝贝不认识他,吓得转到妈妈身后去:“妈妈”

于昕湉正尴尬无措着,萧野回来了:“什么事”

他几个大步跨过来,不动声色地将妻儿略略护到身后去:“则谦,好久不见。”

徐则谦望着他,站起来,并不说话。

两个身材同样高大的男人之间突然就形成了一个对峙僵持的危险气场,一时间竟是一种难决高下的局面。

于昕湉紧张到了极点,哀求地望向徐则谦:“则谦,放手吧,我不会和他离婚了,你妈妈没骗你。”

徐则谦红着眼,转而瞪向她:“不可能你告诉我,你现在才是撒谎这怎么可能呢我们之前分开四年你都没变心啊,怎么现在我们才两个月不见你就我不信你一定是因为舍不下儿子不愿离婚,才不得不这样自欺欺人”

于昕湉刚要说什么,他却又不敢给她机会一般,忙忙地开口:“但是现在已经不存在这个问题了”他的目光复转热切,像是病人陷入高热。他再度低头望向贝贝,“昕湉,这两个月总算让我查清了,贝贝是我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

通常要查清楚一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其实并不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徐则谦之所以花了两个月,是因为当年于昕湉的产科大夫已随儿女移民国外,他查知她的具体下落之后,又正好赶上他们一家在旅行,于是他辗转奔波,足足花了一个多月才联系上对方。

此时此刻,徐则谦的司机陪着贝贝在餐厅的儿童园地玩耍,这位刘大夫和徐则谦则一起坐在萧野和于昕湉的对面,回忆起四年多以前的往事:“则谦的母亲是我的朋友,那天她跟我打招呼,说这位萧先生要过来找我,事情她大体提了一下,具体的要求是萧先生跟我说的,有些事,恐怕则谦的妈妈自己都不知道。”

也是,假若早已知道或怀疑于昕湉的孩子其实是自家的孙子,徐太太还会如此断然地让于昕湉嫁给萧野、并且一连几年都对他们母子不理不睬吗

于昕湉目光发紧,若非她现在和萧野的关系已经和从前大不一样,她未必能如此平静地来面对这段往事:“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他让你告诉我我的体质不适合堕胎,然后呢这并不能说明孩子是别人的,而且我跟”她仓促地看了一眼徐则谦,这样的谈话委实太令人尴尬,“我跟徐则谦在一起的时候都避孕的,那个月他走的时候也应该还没到我的排卵期。”

刘大夫说:“任何避孕手段都不是百分之百有保障的,安全期也并非绝对。有时精子会多停留一段时间才受精,也有时排卵期会提前。其实萧先生也并不敢认定孩子就是他的,对吧”她望向萧野,“萧先生,请你如实告诉你太太,你当时是不是跟我说了你们同房的日期,叮嘱我一定要把她受孕的天数说对”

于昕湉吃惊地望向萧野,萧野求饶地回望着她,在桌底下暗暗握紧她的手,昭示着一切无虚。

于昕湉望回刘大夫:“那我当时真实的受孕天数是这个真的能测到这么准吗几天的误差不是很正常”

刘大夫一副实事求是的态度:“确实。不过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是把你的受孕天数改了改,因为行医者不能说谎,我本来是有心理障碍的,但是后来跟你说不能堕胎,那是个更大的谎言,倒把这个小谎言给抹过去了,也因为这一点,我对这些细节印象都很深刻。”

于昕湉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仿佛成了一具冰雕。

刘大夫这些话给她带来的震撼不言而喻,但她也不敢完全相信对方,毕竟刘大夫是徐太太的朋友,徐太太当年动用她的医生身份来拆散他们俩,如今也可以同样利用这个身份来达到相反的目的。

仿佛看出或是早已料到她的顾虑,刘大夫客观地加了一句:“当然,你说得很对,这种事不能仅凭估计和记忆,我的身份也比较尴尬。你们最好带孩子去做一下亲子鉴定,看看他的爸爸究竟是谁。”

对于这个提议,于昕湉和萧野的反应并不积极,但是徐则谦催得很厉害,说如果他们不肯配合,他就要起诉到法院申请强制执行了。

于昕湉这才勉强道:“那需要贝贝的头发是吧我回头剪了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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