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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多年之前,学生也曾偶得一卦,只是蹉跎至今未解,不知今日可否请老先生代为解释”

那老者笑笑,

“无妨,你且说来听听。”

“是巽卦。卦辞是:巽,小亨,利有攸往,利见大人。”

“一阴伏于二阳之下,其性巽以入。于象为风,亦委曲善入者也。顺则能亨,阴为主,故所亨者小。盖卑巽,则才智不足以识远任重矣。以阴从阳,有利有攸往之象。盖巽以从人,人无不说也。然失其所从,未必利往。”

秦煜不解。

那人便就再笑笑,

“顺其自然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倒计时开启大家晚安

、有花堪折直须折

“怎的今日来得这样晚”

秦煜闻言,这才抬起了头,略略笑笑,然后回道,

“路上耽搁了些。”

说罢,就将自己手里头拿着的家伙事儿往旁边一搁,人却是找了张桌子坐下。

然后刚刚说话的老板娘就端着一碗豆腐脑过来了。

说来这老板娘诸位也是认识的,就是当日的花奴儿。因着当日被秦煜吞噬掉了整个修为,这花奴儿也就成了凡人一个,故而之后就在这浔阳城寻了个铺子,做起了豆腐生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使然,秦大少失了修为之后也来到了这浔阳城,二人相见,却是都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二人心有默契,竟是选了同样的地方过活,一个是开了铺子买豆腐,一个是摆了小摊写书信。

倒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当然生活也不都是这般顺风顺水,比如会有人来找找茬。

“小白脸”

这么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喊来,秦煜不由地就心肝一颤,手指更是揉了揉自家耳朵,耳朵天天被这么摧残也不知道会不会聋。

秦煜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彪形大汉坐在了自己前头,刚好把花奴儿挡了个严严实实。而那人的表情则是狰狞无比,可嘴巴里头说出来的声音却是小了很多,好像怕被什么人听到似的,

“小白脸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以后不准再在这里吃豆腐脑小心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秦煜看着对面那个装作十分凶神恶煞的张屠夫,心里头当真说不出来是什么个滋味儿,当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后,就接着吃自己手里头那份豆腐脑了。

可那张屠夫见小白脸一点都不理他,心里头可就气得不行了,可不待他发出火来,花奴儿就又端着一碗豆腐脑过来了,

“倒也不知道你们两个关系为什么这么好,每次都一起吃早饭。”

那张屠夫听了,立马就笑了起来,一张脸皱得跟菊花似的,当下还伸出手去拍了拍秦煜的肩膀,

“秦小哥仗义是我见过最最仗义的了”

花奴儿听了,当即就轻笑一声,

“他那么个文弱书生,还能怎么个仗义法”言罢,还戏谑地看了秦煜一眼。

秦煜听了,也只能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可这幅画面到了张屠夫那里,就变成了他们两个在眉目传情了。当下小嘴一撇,就开始闷不作声地吃东西了,那表情,真真委屈死个人。

秦煜也不忍心,对着花奴儿就说道,

“奴儿,我得替张大哥跟你说件事。”

花奴儿先是一愣,

“什么事”

秦煜先是看了看那个呆若木鸡的张屠夫,然后才对花奴儿说道,

“那就是,张大哥他,想娶你”

说罢,也再不理会那个满脸通红的张屠夫和那个一脸诧异的花奴儿,将自己的家伙事儿一拿,就出了这摊子。

可刚刚出了铺子的秦煜却又将自己的身子隐在一个摊子后头。

因为前头多了个熟人。

“许师哥许师哥,你瞧,我戴着这朵株花好不好看”

面前的这个少女烂漫天真,一派喜色,头顶上还插着刚刚从小摊那里拿来的株花,眼睛里头晶晶亮亮,就等着面前的青年来夸上一夸,所谓少女情怀,大抵如是。

至于那个背对着秦煜站着的青年,秦煜倒是看不到面容,可秦煜就是知道,这人是许藜。

正阳宗传言,许藜已于几个月前醒来,只是修为不再,前尘俱忘,索性灵根未失,依着许藜金系单灵根的资质,想来不过百年,便又会结丹。

从此又会是新的一辈子。

许藜听了那少女的话,好似轻笑了一声,秦煜站在远处,自是听不真切,只是看许藜的动作,像是重新将那朵珠花插在少女的头顶。

然后许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这样插才漂亮。”

还是那般温柔厚重。

秦煜听着,不由就红了眼眶,水汽朦胧中,好似看见那个少女红着脸垂下了头。至于许藜,则像是从怀里拿出什么东西,在少女低垂的头底下晃了一晃。

那少女见了,立刻就要伸手来抢,可许藜却是将那东西高高举过头顶。

然后秦煜便就瞧见了,那是一枚荷包。

“小玉既是绣了东西给师哥,怎的还藏着掖着”

小玉听了,自是羞涩难言,

“人家还没绣好,师哥怎的就抢去了”

“依我看着,这荷包早就绣好了。莫不是小玉想在什么特别的日子再送给师哥”

那个小玉听了,却是再不动作。

“既是有心相守,又何苦再多等一日”

既是有心相守,又何苦再多等一日。

说得真好。

“你怎的不过去见见他”

就在秦煜这厢自行思索的时候,却又有一句话自他背后而来,秦煜闻言当下便就惊了一惊,可待秦煜回头看见那人的时候,却是又愣了一愣。

“爹额秦峰主。”

秦怀安站在秦煜近处,看了看远方的许藜和小玉,这才又又对秦煜说道,

“许藜醒来之后对谁也不亲近,唯独对着小玉有些笑容。小玉,小煜,倒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

秦煜听了,却是心中涩涩。

“许藜对你的心思,我向来是知道的,甚而当时还想着你能和他有个结果。倒也不知,后头会发生那么多事。呵,老天果然是个爱捉弄人的。”

“峰主言重了,其实一切皆是秦煜自己咎由自取。”

秦怀安听到秦煜如此说,却是抬起眼睛看了看他,

“你真的不去再见见许藜”

“我答应过他,再不见他。今日知他安好,便就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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