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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时光 南城旧梦ICE 2320 字 2023-10-07

gu903();孙延秋许是真的休假,穿了身便装,看着手里的档案进来,关好门抬头的那一刻,手里拿的东西咣当掉在了地上。他瞪大了眼睛,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四哥,半响,喉结紧张的上下动了动,“四四哥您怎么到这来了”

四哥没说话,他俯身把东西捡起来,表情十分紧张,笨拙的把自己的座位拉出来让他坐。看到桌上的照片急忙收进了抽屉里,面色尴尬的低着头。

chater36: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孙延秋这个胆子大到跟局长咋咋呼呼大骂的人,在四哥面前,全然收起来鲁莽汉子的性格,面对四哥的一举一动,都是唯唯诺诺的小心对待,从进门开始,端茶换水一刻都没静下来过。

四哥就那么倚在桌前,看他忙忙碌碌,摇头无奈的笑。

“我还以为您这辈子不会想再见到我”孙延秋怔愣的呢喃。明明相差无几的两个人,站在一起,他心理上像却小了好几辈似的。

“都当队长的人了,这位置别随便给人坐,头抬起来,你这是干嘛呢好像我欺负你一样。”四哥把他的座位推回去,到我身边坐下,说:“今天跟韩昭过来,是有事求你,看你能不能给条道儿,让我们见见景焱。”

孙延秋听到这话,眼里的激动黯了下去,皱起眉说:“他的判决还没下来,按照规定家属现在没有会见权。”

“你还怕我跟他串供不成”

孙延秋立马反驳,“四哥,我绝对信得过您,但是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这种气氛并不算好,我从头到尾没插过话,一直观察着四哥身上异样的情绪。他破天荒的从孙延秋口袋里摸了支烟,由着孙延秋帮他点上,抽到一半,有些感慨的对他说:“你做事什么时候合过规矩,过去哪一回不让我为难。这次,就当给哥个面子。”

孙延秋什么都没说,犹犹豫豫,最后把我们两个带到了看守所。

他去跟里面的人打点好,自己去跟景焱打了个招呼告诉他,结果出来之后,给我们的答复是,见人可以,但只能是四哥一个人进去。而他的理由,也只有一句景焱不想见我。

我猛然记起他从地下室里把我抱出来时说的那句话,本来模糊的言语,放在此刻却清晰了起来。

我看眼四哥,不甘心的点头,能见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得多。

只是,我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孙延秋看着四哥进到里面,眼神很复杂,夹杂着很多难言之隐。

我们俩人各自低落的在外面等着,许久,孙延秋问我:“四哥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有点漫不经心,说:“挺好的。”

“他结婚了吗”

“嗯”我扭头幽幽瞥着他,“你跟四哥很熟吗”

孙延秋挑了下眉,被我望得不自在,“我刚毕业那会儿,因为做特情跟过他好多年,怎么会不熟。”

他坐在石阶上,手撑在身侧抬头呼了口气,“四哥他是真心拿我当兄弟的,我刚去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出错总是他护着我,护到最后,他明明知道我是警察,还是为这跟徐胤吵了一架。如果不是他们翻脸,到后来,他就不会被吴恪陷害断了一指,妻子和女儿也不会死”

他语气感伤起来,低声说:“如果不是我们立场不同,我倒真想一辈子做他那个不懂事的弟弟,是我对不起他。”

他说了两个如果,做了两个不存在的假设。

过去的东西没有办法改变,它所产生的影响也永远不会消失,我们唯一能与时间对抗的,只有活在当下而已。

孙延秋的愧疚并没有告诉四哥,四哥也没有跟他提过一句,不管过去关系有多好,现在都只是个亲密过的陌生人。

从看守所出来,四哥给了我一张纸条,是景焱以前给我的那张卡的密码。

四哥说:“里面是你上大学时的奖学金,还有你们在外面那几年打工攒下的。另外,就是他自己赚得一些,虽然不多,可都是清清白白的。想做点什么,留给你做创业资金。”

我握着那张薄薄的纸片,问:“他为什么不肯见我”

“太狼狈了吧。”四哥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这么一个人。”

我缓缓吸了口气,心里涩到几点反而笑起来,说:“他才是那个傻瓜,到什么时候都这样。”

“有件事要告诉你。”

我茫然的抬头,见他淡淡的说:“景焱,他的左眼被盐酸灼伤之后没有及时处理,又经历了一场大火,大概很难再看到东西。”

我暗自咬住下唇,轻轻嗯了声。早就该做好准备的,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没事。

“还有,韩昭,过几天开庭,他希望你不要到场。”四哥说。

我还是点头应声,沉默的面对这个消息,在心里揣摩他的想法,再也没有眼泪可流。

曾经固若金汤的天歌垮了,日夜敞开的门被打上了封条,很多落井下石的人愤愤匿名举报揭发,很多牵扯到林回外公的举报信被暗地里压下去。

二十七号的庭审,所有人证据确凿,没有任何异议。

吴恪因为被上面的人抛弃,被判了死刑。听四哥说,他在庭上笑得像个疯子,发狂的在旁听席上找什么,直到被法警带出去还在试图反抗。

而景焱,因为是从犯,又有立功表现,当庭宣判有期徒刑七年。

七年有多长

七年之前我才读高中,七年之后,我和他都已过而立。

想一想,好像还很远。

我没想到在工厂会是我们这七年里的最后一次见面,宣判生效送监之后,我去看他,教员说他还是不想见我。我给他写了一张字条,跟送进去的衣物一块儿交给他,告诉他,我会等他。

跟景焱一起的那些人接连得到惩罚,包括当时打过两次交道的余飞,也被判了刑。

我在窗口办理好汇款,出来接到孙延秋给的消息,说吴恪在行刑前,因为警员的疏忽,用事先藏起来的碎玻璃片插进了大动脉,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手臂上自己用牙硬生生的撕开了一块。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僵了,身上嘴里全是血,眼睛瞪得很大,怎么都闭不上。

我脑子里浮现出吴恪那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背后直出冷汗。

我把这件事告诉四哥,四哥当时正在准备午餐,挽了挽袖子,对这个结果并没什么反应,很平淡的说:“吴恪就是这样,偏激到极点,活不下去的话,不会让自己命结果在其他人手里。”

他很利落的把菜盛出来,问我:“景焱还是不愿意见你”

我点头,四哥问:“那你以后怎么办就跟他耗着可要想好了,这时间不短,等他出来,你们可能就陌生了。”

我能明白四哥的意思,两个人很久不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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