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按城子说的,就拿我和肖安的订婚典礼来做幌子好了。”孙娅如那么轻松地将这件事脱口而出,原本还想提议的魏千城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吞了口唾沫有些不知道往下说什么。
也不知道任初是装傻还是真没听明白,当下就应了:“好。”
“不我反对”肖安立刻举手,被孙娅如一个眼神瞪过去,可这回却是效果不够显著,肖安只是缩了缩脑袋,立刻又反弹了:“我,我还不想结婚”
“你什么意思”
孙娅如一直以来都是以肖安为重心的,就算是跟秦正抢地也是为了肖安日后的发展,原本他二人就是准备回国结婚的,只是后来出了魏千城这档子事,又把订婚的时间往后推了,现在听肖安在这么多人面前给否了,孙娅如也有些吃不住自己的脾气了,本来她也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只因了肖安而一直忍着。
“我告诉你,我这些年做的事全都是为了你,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为了你连自己都牺牲了,我跟了你那么几年,全是白的吗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本来订婚这件事就一拖再拖,现在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一并解决了,肖安,你要是敢负我,我让你不得好死”孙娅如吼完,一把扯开肖安的手,随后站起就往外走,走了没几步又折了回来,肖安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谁知孙娅如抬起一脚就对着肖安的屁股踹了下去,紧跟着绷着脸跑了。
魏千城等人就看着这一出,憋着笑看肖安怎么处理,肖安倒在沙发上,揉着屁股,一脸尴尬,指着门口,又指指魏千城几个人,说:“你们,你们还是兄弟不”
“是兄弟也没法替你订婚啊。”魏千城笑着接了话。
李万里轻轻咳嗽了一声,说:“不是我说,那么好的女孩子现在上哪儿去找,快去追,你又不是不喜欢人家,别忘了秦正那小子还虎视眈眈着呢,你不要,人家可巴不得。”
一听李万里这话,肖安立刻就僵住了,赶忙手脚并用地从沙发上爬起来,王琥在边上就近扶了一把,笑着说:“悠着点悠着点,人家心里还有你,好好哄着。”
“知道了”肖安撂下这句话,飞似的奔了出去。
“行了吧,看这一出给闹的,他小子也是该收收心了。”魏千城笑着看向门外,回头又想起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没解决呢,这边厢就去看任初,任初没魏千城那么厚的心思,只专心扑在尽快找出冯麟这件事上。
李万里瞅着魏千城这个眼神有点不太对,小心伸手过去,将自己的笔记本挪到跟前,然后合上,站起,朝着王琥吹了个口哨,头一扬,说:“今儿就到这儿吧,我回家把资料收拾一下,咱们明儿见吧,虎头,送我。”
王琥收到信号,手在额头上抬了一下,随后起身,冲着魏千城和任初打了声招呼就出门开车去了。
这人一走,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空气在缓慢流淌,魏千城还靠在任初身上,任初也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的笔记本。
“阿初啊”
、093我也想知道
“嗯”任初没有回头,只轻轻应了一声。
魏千城得了回应,却是半晌没有响声,任初等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觉得有点不妥,停下来转头去看魏千城,可才刚一转身,面前就扑过来一大团阴影,吓得她本能往后一缩,但很快又被捞了回去。
那温暖的怀抱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了,可却从来没有哪一次是任初主动的,每一次都是魏千城过来,每一次都是任初被迫接受
被迫
当真是被迫
任初有些糊涂了,她只觉得她并不排斥眼前这男人过分的举动,反而觉得舒心,反而觉得好像就是这样的。
“阿初。”魏千城又轻轻唤了一声,这一回任初没有应声,只是静静等着,可等来的却是魏千城一记轻叹。
那轻叹里带着什么样的感情,任初不太清楚,觉得有点复杂。这些天复杂的事情太多了,任初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不太够用,反正大概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吧,算了,不想了,就等他来告诉她好了。
“阿初,你是那什么银色的人”明知故问。
“嗯。”
“保护我是你的任务”
“嗯。”
“要持续到什么时候”魏千城环抱住任初的手稍稍紧了紧。
任初沉默半晌,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快就可以得出,但不知为何,任初却是不想答。如果是以前,任初恐怕张嘴即来,那是解脱,如今却是心上压石,她知道这答案说出口后,魏千城会难受,他难受关自己什么事关自己什么事为什么想到他会难受,自己就堵得慌
是喜
不
任初慌忙摇头,将脑海中不经过同意就冒出来的念头迅速摇散。
“阿初”等不到任初的回答,魏千城轻轻晃了晃怀中的人。
任初回过神,这问题终究还是要回答的,他或许就是想要知道这个答案的,沉了沉声:“一直到找到那些人。”
魏千城笑了笑,听上去好像挺轻松,但任初听得出那里面还带了一点无奈:“那我现在还真不想你找到他们了,就让他们藏着吧。”
虽然知道是玩笑话,但任初还是忍不住心疼,他是不想自己走的,可自己真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她先前波澜不惊的心田在遇到魏千城之后,总是起伏连连,那波澜里面有太多东西被掀了起来,这让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惶恐不安。
但任初不是笨人,在那之后,她立刻领悟过来为什么任再明这么着急把她叫回来,并不只是保护魏千城这么简单,前些年话里话外的逼婚意向难道还少吗
前前后后总结下来,再包括到任魏两家家长在慈善酒会上那场做戏,还有魏家魏老头当着小辈对她说的那些话,全都不过于是为了激魏千城,或者还有激她任初。只不过,他们是否太急进了一些,魏千城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毕竟清楚,因为他心思干净,明眼人一看那张脸就差不多知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可任初呢
任初从小就在组织里,什么时候该表明心迹,什么时候不该表明,那都是有教的,她的心思就连任再明有的时候也猜不透。以前,她总能把握住自己的心,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从来没有中间区域,从来没有摇摆空间,如今,一再又一再,只因了身后这人。
“魏千城”任初轻轻开口,感觉到身后人稍稍动了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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