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也没有拒绝,真就闭上了眼睛。
魏千城坐在一边,又看了他好一会儿,肖安的呼吸很平缓,看起来似乎真的累得不行了,一闭眼就立刻沉入了睡梦中。不管是真是假,魏千城也不打算再问下去了,那男人不知道是什么目的,是唯恐天下不乱,想坐山观虎斗,最后坐收鱼翁之力,还是本来就这闹腾的性子,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
当天,还是王琥在医院里照顾肖安,这一次,王琥不会那么粗心大意了,医院内外多安排了几号人,任初也再一次叮嘱了守在医院门口的组织成员,这一次得仔细看着进出医院的人,一旦发现可疑,立马扣下。
魏千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回到别墅,也没怎么跟任初和李万里说话,吃完晚饭就回自己屋了。任初和李万里面面相觑,都不得其解,只是两人心中都存着不安,怕就怕魏千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可一直到入夜后,魏千城的房间里都安静得不行,似乎他真的很累,早就睡了,窗帘也拉着,房门也锁着。
任初在门口站了许久,双手垂在身侧,始终没有勇气抬手去敲,敲开了之后呢该说些什么晚安呵,向来没什么习惯说晚安的人突然说了晚安,这是一种怎样的世界奇观
轻轻叹了口气,任初还是回了自己屋,在房间里坐了半晌之后,就听见笔记本里面传来了熟悉的提示音。
还是像往常一样,任初戴上黑色面罩,跳窗而下。
秦正的别墅的确是在郊区,很是偏远的地方,但风景秀丽,一大片花海将别墅整个包围在了其中。今夜月光昏暗,任初看不清那些花都有些什么颜色,但从扑鼻而来的芳香中可感觉出来,那些花一定很美。
他将孙娅如藏在这么一个美丽的地方,除了想和孙娅如过一过二人世界之外,也还是想要孙娅如开心的吧
只可惜,这样的方式,未免太过激进。
“真是爱到骨子里了。”当任初置身花丛之中的时候,鼻尖嗅着那些掺杂在一起的花香,她轻声说。
花圃很大,相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一个地埋灯,地埋灯隐藏在花枝下面,照射出不同颜色的光线,忽明忽暗,色彩暧昧。
任初缓慢前行,小心避开那些地埋灯,她不能让自己挡住那些灯光,她不知道这里的情形,也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监视器或者人为巡逻,初次而来,凡事当然要小心为上。
偷偷潜入,自然是不能走大门的,任初从侧面穿过花圃,来到别墅侧面,抬头就是二楼阳台。
像这种建造在郊区的别墅,不出所料必定是会安装监视器的,任初在离开画谱之前,就仰躺在花圃中,戴上了夜视镜,墙壁的左右拐角处都有监视器,是国内使用比较普遍的一种类型,要避开,很简单。
趁着两只监视器错开摄像头的短小间隔,任初迅速一个前滚翻跃出花圃,身体紧贴墙壁,随后抬起手臂,按下手腕上的发射器,一根绳索被重重弹出,任初一把握住绳索,巨大的拉力将任初整个人拽升,不过片刻,任初已经双手抓住了阳台,整个人挂在了上面,没有丝毫犹豫,手臂用力,任初就荡了上去,轻巧落在阳台之上,随后翻落在地。
动作清晰流畅,李万里坐在车子里,双目紧盯笔记本屏幕,那上面的红色坐标正在一步步接近别墅,最后已经全部进入别墅之内。
简单的前进路线,却是一段惊心动魄,李万里伸手往自己裤腿上擦了一把,一掌心的冷汗,潮湿黏腻。
“注意,有可疑人靠近。”
蓦地,耳机里突然传来了组织成员的声音,李万里原本就紧绷着神经,当下就出了一身冷汗。
“立刻阻拦,拿不下活口,就格杀。”李万里咬牙当即就下了命令。
“来不及了,他已经进入别墅了。”
“什么”
李万里几乎惊得从座椅上跳起来,赶忙看往别墅方向,任初已经进去了,如今又进去一个人,那么看来就不是别墅里的人,那是哪儿的人
总不可能又冒出第三批人来吧
按照之前得到的消息,秦正应该已经和冯麟接头了才对啊,这个人不可能是冯麟的人,更不可能是至尊的人了
“看出是什么人了吗”李万里有些不死心。
“天太黑,看不清,目测是个男人,身高180公分上下,误差三厘米,行动速度快,目标明确。”
听着组织成员的报告,一个熟悉的影子出现在了李万里的脑海中,半晌之后,李万里倒抽一口凉气:“不会吧”
因为紧张的关系,李万里按下与任初通话的按键的时候,手指都在发抖:“阿初,阿初”
可耳机里却只能听见一阵又一阵的忙音,最后是一阵嘈杂的电磁音,李万里的耳朵被噪得疼,一把就拽下了耳机,怒骂一句:“该死的,里面有屏蔽”
、110我掩护你
李万里抱着笔记本坐在车里,现在的他什么也做不了,更不可能闯入别墅去告知任初,现在只求任初能够安然无恙。
另外就是那人,可千万别是他想象中的那人,若是
焦躁地闭了闭眼,李万里再度睁眼看着笔记本屏幕,那红色坐标自刚才消失后就再没出现过,现在只能说明任初已经安全进入别墅了,之后的事,就只能听天由命看任初自己的本事了。
任初是从二楼阳台翻入的,阳台门并没有锁,是一间空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只床头柜,被褥整齐的叠着,任初走过去,伸手抹了一把床头柜,没有灰尘,又弯下腰去,伸手按了按床褥,没有温度,没有人睡过。
房间看起来并不小,却没有其他任何家具设备,任初不由得皱了眉,这个房间未免有点奇怪。
窗帘拉开了一半,外面的月光照射进来,勉强能让任初看清房间里的状况,任初站在房间中央,迅速环顾了一圈。
倏地,一个黑点从任初眼角掠过,迅速转回头来,床尾处的墙壁上似乎被人打出了一个洞,任初蹑手蹑脚靠了过去,蹲在床尾,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然后覆盖到那洞上,没有任何动静,随后将手掌覆盖了上去,手指细细摩挲着那洞口附近的触感,很平滑,是用专门器具打出来的,还经过了磨平处理。
不知道对面是什么地方
任初皱了皱眉,俯下身去,透过那洞穴看到对面,对面也是一个房间,只不过拇指所及范围有限,任初所能看到的区域也不过是一大片雪白的东西。
如今天色昏暗,那房间里并没有开灯,仅供照亮的也不过是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而已。
看对面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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