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玉米棒热乎乎地捧在手心,到了外婆家还仍有余温。我跟外婆打了招呼,顺便把玉米棒掰了一半分给她,她眼角含笑,眼神却是分外苍老。
妈妈从厨房里探了个头出来,“你们来了啊,照照,去给你外公上柱香。”
亲人去世,到了人家里做客都是要先上香的,这是规矩。我一推开里屋的门,就闻到香料的味道从里面扑面而来,随之入眼的除了寥寥烟香,还有一个长身玉立在外公遗照前恭恭敬敬的人。
“裴渡”
几天看不到他,突然在这冒了出来,还是在外公的遗像前,感觉好诡异
他拜完三拜,把香插、进香炉里,这才不急不徐地把目光投向我,长腿一迈就到了我面前,抬手就掐住我的脸,“怎么才几天不见,就吃胖了这么多。”
胖你个头
我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还好意思说几天不见我径自拿了香点燃,打定主意先晒他一会儿不理他。
他也不说话了,可是却抱着臂倚在桌边盯着我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里带了点深深浅浅的笑意。
我被他盯的头皮发麻,受不了直接抬高了音朝他吼:“看什么看你到底怎么会在这里啊”
妈妈被我的声音给激了过来,手里还握着锅铲,用比我还高八度的声音对我吼:“庄照照你叫什么啊,不许没礼貌,小渡是你外婆请来做客的,上好香就出来帮忙招待一下。”
“哦”
吃饭时,外婆很是热情地招待裴渡吃这吃那,顺便还支使我给他夹菜,“裴渡你吃啊,别跟我们客气照照,你给客人夹菜啊,对了,鸡汤好了吧,去给裴渡盛点来。”
我戳了戳米饭,忍气吞声的夹了满满一筷子的菠菜放进他的碗里,“来,裴渡哥哥,多吃点菠菜,多补充点维生素。”
他浅皱了下眉,随即展颜,“谢谢,但是照照,我不爱吃菠菜。”他的弦外之音在我听来分外明显:但是照照,你应该知道我不爱吃菠菜。
就是知道你不爱吃才夹给你的好嘛
我笑眯眯地歪着头回答他:“爱吃不吃。”
本来融洽的气氛也因为我这一句话僵持了那么一秒,不过也很快被妈妈岔开话题带了过去,爸爸又拉着裴渡喝了几杯,一顿饭拖拖拉拉的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算结束。
我全程都绷着脸,连外婆都看出了不对劲,旁敲侧击地问我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明明是人不合胃口
“照照,过来,把醒酒汤端过去给你爸和小渡。”妈妈在厨房里吆喝。
我刚把两碗汤小心翼翼地端出来,就见爸爸火急火燎地往卫生间跑,无奈地对厨房扬声:“妈,爸吐了,你快去看看。”
妈妈烦躁地轻骂了一声,从客厅里抓了点面巾纸就往卫生间奔去。
而裴渡却是安安静静地半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脸上有些许的红晕,不深,却也能轻易看出。
我拍拍他,“起来,把醒酒汤喝了。”
他没动,我不耐烦地又拍了一次,手腕就被他擒住了,喝醉了劲还这么大,只被他稍稍一带,就趴到他怀里了。
我脑子里一震,外婆虽然进屋休息了,可是保不准爸爸妈妈马上就从卫生间出来了啊,看到我们两这姿势,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放开我。”
他半睁开眼眸,墨黑地眸子带了点调笑地意味锁着我,酒后低沉沙哑地声音压在我耳边,倒有些蛊惑地味道:“怎么了生气了,恩”
被他这么一提,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莫名其妙地消失几天,还一点音讯都没有,回来了也不着急跟我解释,算什么啊
我本来那些想好的问题措辞包括对他所有想说的话,通通都化为乌有,现在什么念想都被气没了。
他加重了力道箍住我,像是哄孩子一般轻声细语,“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对不起,别生气了。”
我慢慢放软了态度,他都道歉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无理取闹,深吸了口气摆正了心态问他:“那你说你消失的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有什么急事要处理连提前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一点小事。”
一点小事脑子里有股叫做“无名火”的东西猛地就炸开了,身为女人独有的“发散思维”立马就浮想偏偏。
我自己都不知道心里哪来的那么大火气,就是觉得我都已经想好了对他要坦诚了,他却因为一点所谓小事隐瞒我,不爽的要命。
我冷了脸,用了劲甩开他的手,站起来怒瞪着他,“裴渡,你千方百计地把我弄回来,是要耍着我玩的吗”
他揉了揉眉心,估计是酒意开始上头的作用,说话也有点含糊不清:“我说了你会生气,所以,不想说。”
“你不说我才生气。”
“我去了趟s市,找一个人,我前世的未婚妻。”
什么妻未婚妻
、第62章六十二
六十二
距离我跟裴渡冷战已经有一个月。
duang的一下就冒出个未婚妻什么的,实在是让人接受无能,他迷迷糊糊支支吾吾解释个不出所以然来,我当即就甩门而出,任他后来怎么找就是不理。
期间我无所事事,倒是跟爸爸妈妈的关系缓和不少,我试着问了他们的情况,妈妈笑着说他们是在非法同居。
至于怎么个非法,就是当初离婚后,爸爸也曾一年内没有在家住过,后来因为耀耀因为外公的事,怕妈妈一个人在家承受不住,才死皮赖脸搬了回来。妈妈说经过这么多事她也想通了,能成为一家人也不容易,而且爸爸也认错了,没有必要也没有精力再闹了,等外公的丧期过去,就找个合适的时间复婚。
我心下淡然,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生活是个圈,绕来绕去,终点始终在起点的旁边。
现在只能得过且过,在家待时间长了,妈妈也开始嫌弃我,旁敲侧击地问我要不要出去找个班上,或者去我爸的公司弄个闲职,总比天天在家养肉好。
彼时刚回来,我还贪恋着我的床,誓死都要跟它不离不弃,可是一连睡了一个星期后,我感觉人都要睡瘫痪了,才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连躺了这么多天,什么计划感悟已经在睡梦里想了彻底。我觉得以我现在这个尴尬的处境,工作太早,上学太迟,初中毕业又没有文凭出去只能做做洗碗工,或者是当个啃老族坐吃等死。当然,我的志愿还是偏向于后者的,可是一想到欠裴渡的情和钱,我就像个被充满气的娃娃,被迫站立。
我考虑过了,想拿到文凭的最快方式就是去参加自考,先随便搞个证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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