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作甚老夫不回去老夫不回去既然当初丢下了老夫,现在又来寻老夫作甚”一看到特定服饰的锦衣卫出现,白翁就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
能使动锦衣卫的人,除了当今圣上,还有持有楚皇亲赐锦衣卫行动玉玦的楚亲王玄夜。
楚皇与白翁的交情不深,因此有事找他也不会直接来硬的,而且这一上来就动手的风格除了玄九那小子还能有谁
白翁没好气的对着前来的锦衣卫好一通撒野,“要老夫回去,就让他玄九夜亲自来请,否则老夫绝不回去。”说完,还臭屁的脸仰四十五度角,横吹鼻子竖瞪眼。
一边还不忘给淳于意使眼色,让他帮忙救自己出去。他在这边吃好的喝好的,主子也好,哪像玄夜总是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但淳于意也是有心无力,先不说自己下药的速度比不比得过锦衣卫出手的速度,就是楚亲王要做的事情,他一个小小的大夫又哪胆敢从中作梗
况且楚亲王也不会把师父怎么样,嗯他还是乖乖的跟着夫人点货去吧
这头,锦衣卫没再给白翁闹腾的机会,直接下手将人击昏,走到秦羽面前拱手告罪,“王爷,惊扰了”
秦羽没有说话,摆了摆手让人去了。
虽然秦羽面色未变,可心里却不如表现出来的一般毫无波澜。
阿夜如此急切的将白翁接走,究竟是因何原因
秦羽不认为玄夜只是单纯的要白翁回去,一定是出了什么事非白翁不可解决,否则以玄夜的性子,既然留下了白翁给月儿,就没有再要回去之理。
是他病了吗
“羽,你在想什么”脚踏实地的感觉就是好,在船上总感觉起起伏伏的不踏实。楚月展开胳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走上前来,对着沉思的秦羽问道。
码头人来人往,声音嘈杂,楚月刚和池浅等人在后头忙着点货,压根没注意到前面刚发生的事。
“咦白翁呢”刚还嚷嚷着说哪几袋芒果是自己的,怎么一下子的功夫就不见人了难怪她觉得世界一下子都清净了不少。
秦羽回神,揽着楚月盈盈一握的腰间,轻声告知:“白翁回阿夜那儿去了。”
“怎么这么急他的东西还没拿呢”不管是他心心念念了很久的果干,还是一直说到了内地便要马上练手的羊肠线,甚至连他自己的衣物都没拿。
她刚点查了衣物箱,一个都不曾少。
这不像白翁的做派啊
白翁刚开始虽然对她没什么好脸色,但近些天转变了很多,不至于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难道是情况太紧急,非白翁立马上路不可
“羽,可是楚亲王病了”
也只有楚亲王才能让白翁那般急切归去吧
若不是他,也必定是他身边之人
楚月不知道为何想到这,自己心里会有一丝恐慌,她本能的不希望玄夜出事。
也许,无关情爱,只是
秦羽目光流转,他不喜欢楚月谈及玄夜,但自己却也不会当没听到故意避而不谈。
这就是秦羽,世间偏偏佳公子即使不喜,也不会对楚月撒谎、逃避。
“夫君也不知”
即便玄夜真的是病了,但只要他自己有心瞒着,谁也探不出虚实。
包括楚皇玄决
“哒哒哒哒”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响,四周的人群皆谨慎而惶恐回避。
在这乱世,能骑得上马匹的人,非富即贵,而有这大队车马的,除了军队再不做第二人选。
车马停在距离楚月等人一百米处,双方都能清楚的看清对方时,马上的十数人才匆匆翻身下马,疾步小跑至秦羽面前跪下。
“属下来迟,请公子责罚。”原青城副将孙勇长跪于地上俯首请罪。
这人曾随着池浅去弩池送盐,后来在返青城的路上,是他代替了阿浅掌管大队伍。
楚月记得他,当时她还和阿静打趣,说他和池浅是“黑白双帅”,帅气的帅,两人长得都很帅,但孙勇要比池浅黑上六七个色系不止。
码头人多口杂,不便扬明身份,孙勇等人便皆改了称谓。
跪在孙勇后边的是秦羽的亲卫,旁边是福州的省主赖不高。
赖不高四十多岁身材肥胖,人如其名,个子不高,满脸的横肉把五官挤成一团,好在一双眼睛还算犀利,否则依照电视剧上的惯例,楚月都觉得此人的官位是用钱买来的。
短短一百米的小跑似乎已是他身体能承受的极限,此时正张大了嘴巴,呼呼直喘,“公公子,是小的拖拖累了孙大人”
说完这几个字,赖不高再也说不出其它,又是一阵猛喘息。
但众人也听明白了,估计是孙勇等人是因为等行动不便的赖不高而延误了行程。
秦羽并未多说,让孙勇将行李物品装车。
随即转头指着郭菁华向情况好点了的赖不高说道:“这位是郭菁华郭姑娘,原夷洲首领郭家之遗孤。此次回都路远艰苦,现吾将之托付给你,望赖大人好生待之,保其顺遂。”
赖不高是个人精,哪听不出这其中的意思。
托付意思不就是不愿带在身边
否则即便是车马劳顿,也不能将一个姑娘家家的随意托付给一个远在天边的小官员。
更者,并肩王的身侧可还有一个同样柔弱的姑娘。但那个一看就是疼在心坎上的,连站着都怕她累到,还特意让手下搬来个箱子给她坐着。
顺遂这个更好办,在这年节,有什么比吃饱穿暖更给人顺遂的感觉
有了朝廷的指导和帮助,沿海的福州可是最先一批靠着海里的食材解决温饱的
“定不辱公子令”
事不难办,又能在王爷面前长脸,何乐而不为
郭菁华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他们居然都不问问自己的意见,就这么把自己“卖了”
郭菁华知道自己改变不了秦羽的旨意,她只得退一步,向楚月求情。
“楚”
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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