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子琛哪罢休,在离开时,牙齿紧紧的啃食了一下她那红润的唇瓣。
一被松开,念采薇被呛得弯腰咳了起来,一只手扇着,好辣好辣
动作慌乱的从喷壶里到了一杯冰凉的茶水出来,“咕噜咕噜”的一口喝完。
连续喝了两碗,嘴里的辣味才淡了一点,眼眸因为咳嗽而有些通红,唇瓣嘛肿胀红润。
呼哈呼哈的喘了几口气,抬头,发现某人半靠着灶头,双手环胸,眼尾吊起,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怒气一下子冲上脑门,倏的直起身子,拿着头就在顾子琛的胸膛上重重的顶了一下,愤愤骂道:“混账王八蛋”
“知道错了”顾子琛提起她的身子,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一手在她红肿的唇瓣上慢慢摩挲着。
“你这是自作自受,知道吗”
“你才自作自受呢,我还不是为你好”伸手,恼怒的在他胸膛上捶了一下。
顾子琛双手用力一提,俩人登时视线齐平,挑眉扬唇,“你敢说你挑的不是陈年老姜”
念采薇:“额,那也是为你好,陈年老姜驱寒快”梗着脖子,底气有些不足的反驳道。
“呵呵呵”顾子琛在她额头上点了下,有些无奈,“你这女人”
念采薇动了动身子,“你快放我下来,去要去打水。”
“打水做什么”松手,让她脚着地,可手却还是搂着她的腰。
“打水给寸寸洗脸洗脚啊,这都不懂”白了他一眼,一手推开他,拿过塑料勺子,往桶里舀热水。
顾子琛:“”这是嫌弃他的意思
医院的病房里,李美兰生气的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气得跳脚跳脚,“芷欣,你说说,这么多天没见着个人影,电话也不接,结果一接通,就说不能回来过年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伯母,你打电话还能打得通,可我打过去,子琛压根就不接。”病床上,张芷欣脸色苍白的半靠着,身上穿着病号的衣服,从衣领处,可以看到白色的绷带。
“混小子,等他回来,我好好教训教训他。”李美兰吸了一口气,换上了一副和蔼的面容,走到床边,轻轻的安抚着张芷欣。
“伯母”软软的声音,带着感激,还带着几分委屈。
李美兰听着,也心疼的很,要说这张芷欣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也当半个女儿了吧。
看她如此受罪,还是因为自己儿子受罪,心里自然也很过意不去。
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捏了捏,“芷欣啊,这次要不是多亏你,帮子琛挡了那一刀,恐怕躺在床上的就是子琛了,伯母真得谢谢你。”
“伯母,这是我自愿的。”
“苦了你这孩子了。”李美兰看着张芷欣每当提到“顾子琛”时的害羞,心里也只能默默叹息。
“芷欣啊,子琛那小子混,你是个好女孩儿,长得漂亮,还温婉可人,肯定有很多人追你的,要是有合适的,就交往看看吧。”
从前不遗余力的撮合俩人,现在李美兰算是看透了,真要是有缘在一起,那还用得着她那样撮合吗
俩人成天在一起,要发生感情的话早发生了,还轮得到她瞎参和吗
张芷欣却是眼眶一红,“伯母,你知道我的心意的。”
“伯母当然知道,可是子琛那小子混,放着眼前这么好一个人不要,我们这当大人的也不能勉强他,倒是你,青春貌美的一个好姑娘,不要因为子琛耽误了大好年华。”
“伯母,你知道子琛现在在哪里吗”咬着唇,眼底蓄着泪,眼皮那么一眨,两行眼泪就流了出来。
“哎,别哭啊,芷欣,正生着病呢,对伤口不好。”李美兰起身,抽了纸巾轻轻的把张芷欣脸上的泪水擦掉。
等擦完了,才重新坐回椅子上,“芷欣啊,伯母也不知道子琛现在在哪儿,刚刚电话问他,你又不是没听到对我这个母亲都是爱搭不理的,可见我在家里的地位是有多低”
想到这,悲从心来,低头,抹了抹还很干涩的眼睛,“芷欣啊,不怪我这么说,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我也把你当作了半个女儿,肯定也希望你能和子琛在一起,可是。”
拍了拍张芷欣的手背,“你要知道,感情这种东西是强求不来的,别只看着子琛那一棵草,眼光放宽一点,心里也就能装得下更多,那么手里能握住的也就更多。”
说的意味深长,为的不就是不想让两家人为难么
低头,拿出手帕又抹了抹眼睛。
我容易么我
张芷欣被李美兰说的有些动容,两眼泛泪得看向窗,窗口空空荡荡的,正如此时她那空荡的心一般。
外面天很黑,什么都看不见,张芷欣觉得自己像是压在巨石之下,连喘口气都困难。
脑海里却不断的回闪顾子琛那俊淡笑的容颜。
双手紧紧揪着被子,转而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伤口,很深,也很痛。
本以为自己样做,至少能多看到他几眼,可是当她手术完,睁开眼环顾病房时,却没有找到那个期待的身影。
一日
两日
三日
直到今天,才忍不住的打了电话过去,可是却始终没人接。
难道她就那么让他厌恶吗
就因为五年前的那件事
张芷欣不明白
唇瓣被她咬的发白,脑海里的那副面孔,一直流连不去。
一时间病房里没了声音,半响过后,李美兰却突地听到:“伯母,我不会放弃的”
声音带着隐隐的颤抖,目光却是无比坚定。
李美兰给她掖了掖被子,叹气,“你这傻孩子,这又是何苦呢”
往往太过执着的人,都得不到想要的。
有些东西,你越想要抓紧,有时却会失去的更快。
就好像手里握着一把沙子,当你用力想抓牢时,沙子已经从指缝间流泻出来,越来越少,直至最护什么都不剩。
张芷欣看着李美兰惋惜的模样,摇头,“伯母,我相信我只要一心一意对子琛好,他一定会接受我的,而这不过是时间问题,我可以等”
“等”字这一个字落在张芷欣心上,异常的沉重,她不知道她要等多久,可是心里却坚定着呼喊:“决不后悔”
“这”对于一个已经钻入牛角尖的人,李美兰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只希望不会因为这而影响两家人的关系。
“伯母,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低头,扯开衣服看了眼身上的伤口,心里有些着急。
“这要问程宇那小子,伯母可不是医生,不懂。”起身,倒了杯开水送到张芷欣面前,“你也不要急着出院,这身子还得好好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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