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来说去还是钱你仍是不信我有能力保护你么”白静江放开她一点,看着她:“还是说,你家里当真很缺钱穆世峥就这么抠门,没舍得给你钱花”
“我与四少分手了,怎么可能要他的钱。”莫盈避重就轻,故作无奈道:“我妈妈生前是个洁身自好的戏子,只拿工钱,外块很少,她一过世,我除了房契,还真的就啥都不剩了。。。你说我一个女孩子,身边没点钱怎么行。”
当然,莫家的家境才不至于这样穷,事实上莫家的生活水平还是吃穿不愁的,莫小棉毕竟是红枫戏院的台柱,除二少之外捧场的恩客大有人在,虽然莫小棉为了二少极少出去交际应酬,但靠唱戏得来的收入养活母女二人已是绰绰有余,否则莫小棉也不可能送莫盈去圣约翰那般昂贵的私立名校念书,怪就怪在三少以清查罪证为由,搬走了莫小棉一切私人物品,包括图章和存折,那张房契还是她趁卫戎不注意偷偷藏起来的。
如今,她身边仅余莫盈抽屉里几个压岁红包,以及书桌上一只猪猡储蓄罐,要不是圣约翰的学费赞助费在开学之初就已付清,她连学也上不起。
真是越想越讨厌那个三少,以为充公了她的家产,她就无路可退了,幸亏老天开眼,让她又遇上一个金主。
白静江,不论他有多么滑不溜手,她都必须想法子牢牢捏住他。
于是,她低眉垂眼,幽幽叹口气:“四少走了,妈妈也走了,我如今,真的只是一个人了。”虽是自怜自伤的语气,她的眼角却斜斜上挑,睨向白静江,那一副楚楚可怜欲言又止的神情,看在白静江眼里就像是有谁拿着一柄羽扇在他的心口来回摩挲,令他痒得不行。
“你与四少若已划清界限那便再好不过,也省得到时四少兴师问罪,责我横刀夺爱,不讲江湖道义,你知他一激动起来就是风雨雷电急惊风的样子,放眼穆家上下就数他的脑子升温最快,降温最慢。”白静江笑靥靥地看着她,嗓音益发低柔:“盈盈,你以后就只管放心跟着我,我保证我必然比四少待你更加百依百顺善解人意。。。虽说目前我还不能给你一个正式的名分,但照顾你、让你摆脱过去、一辈子锦衣玉食高枕无忧,却是完全不在话下的。”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一边说着这样的无赖话还能一边贴她贴得实紧,滑如丝缎的舌尖宛如灵蛇,伴随着丝丝桂花清香,渐渐腐蚀她的神志。。。
不,往后的路还长得很,绝不能败在这里,她拼命摇头躲避他的,令他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来固定住她的下巴,那看似比女子还要秀雅的纤指竟似精钢铁链一般,任她如何挣扎也挣不掉。
她无计可施,只能咬他的舌头,趁他吃痛退开的空隙,对准他受伤的臂膀,一头撞了过去。
“真是个调皮的丫头。”他身形一晃,不得已松开了她的手腕,然而他动作奇快,她的脚还没来得及迈出去,他已将她按回墙头,整个人覆上了她。
“我虽见多了欲迎还拒的女人,但我不得不承认,这招对我有效。”他紧紧抵住她,紧得她几乎要被融进墙壁里去,她有点慌了,使劲扭动身子想要摆脱他的控制,但她的扭动却引来他喉间一丝叹息:“本想着来日方长,眼下不妨先与你作乐,培养培养气氛,结果你竟这样撩拨我。。。丫头,你可知道,女人愈是挣扎,男人的感觉就愈强烈”说着,他的指尖仿佛点石成金一般飞快游走,顺着玲珑曲线一路往下,直至下无可下。
“你。。。你的手。。。停。。。停下。。。”
不过顷刻功夫,她的呼吸便不可抑止地急促起来,丹田似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渐渐酝酿,慢慢成熟,偏偏那只惹祸的手就是不肯停下,反而愈演愈烈。
“呀”
她终于倒在他的怀里,喘地上气不接下气,一张小脸似经朱笔描摹,红如赤玉,绚如朝霞,见状,他的十指在空中划过一道半月弯弧,连同裙摆一起掳上,已是谋定而动,一触即发。
“乖,叫我的名字,叫我静江。”他的眼神渐渐幽深,滚烫呼吸喷在她颈间,他没有问他可不可以,但她知道,这就是他的方式,只要她叫一声他的名字,便是向他认同接下来的激潮如狂。
第13章圣手四
“你就想这样强了我吗白静江你就这点能耐吗放手”她满身羞窘狼狈,简直无法遮掩自己在他故意挑衅下的本能反应,偏偏他只当她欲迎还拒,笑得不怀好意:“我这是强你麽难道你就完全不想。。。丫头,我倒觉着明明是你招惹我在先。。。如今说来,应是两厢情愿才对。”
“我叫你放手”火烧眉毛且顾当下,哪怕因此得罪了姓白的,她也绝不能再忍了,就在白静江剑拔弩张之际,她奋劲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要害:“你们当我是什么金屋藏娇的对象肆意囚笼的金丝雀我究竟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碰到的男人居然个个都要我做小”
白静江何等身手,轻巧旋个弯儿便避过一劫,任凭她如何踢打仍紧扣她的脉门,只避过她的攻击,等她终于没力气闹腾了,方才替她抹一把汗,佯装思索道:
“照我说呢,八成是因为你名字起得不好莫盈莫盈,岂非就是叫你千万别圆满的意思”
莫盈一听顿时气歪了鼻子,忿忿然:“我看是因为我出身低微才真在你们眼里,我一个戏子生的私生女能给你们做小那是攀高枝了,所以你们便可以随随便便地看低我、轻薄我,对我肆意羞辱,全无半点尊重因为你们从来不觉得我与你们是平等的人”
此话一出,白静江蓦然怔住,跟着就松了手,后退两步靠上g柱,漫不经心地笑笑:
“戏子生的怎么了,私生的又怎么了,不一样都是十月怀胎授之父母,如何见得比旁人低贱分毫。”话毕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只见里面挂满了女子的霓裳,他在一堆旗袍中拨来拨去,最后抽出一件粉领子百褶襟束腰小洋装,与她平时穿的款式相近。
“把衣服换了,等会严叔安排送你回家。”他将衣服搁在g上,隔着两米远,淡淡道:“前天晚上感谢你相救之恩,我白静江说一不二,答应你的事一定替你办到。”
她望着他不由一呆,这男人前一刻尚且柔情缱绻、黏腻如牛皮糖般挥之不去;后一刻就立马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一副仿佛对她提不起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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