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放肆放肆,你愈来愈不拿我当回事儿这样无法无天的话你也敢说了真当我是没脾气的人么”穆世棠瞪了莫盈一眼,顿足道:“不许笑,再笑我就不饶你了。。。”莫盈却是置若罔闻,瞅着穆世棠笑得更欢快。穆世棠面孔微红,急道:“小盈,我真不饶你了”伸手就去捂莫盈的嘴,莫盈灵敏一闪,穆世棠便扑个空,带倒了椅子,水壶从椅子上滑下来,但闻咣当一声,茶水茶叶一地狼藉。
门外,王护士探头张望,莫盈立马指着穆世棠,不由分说道:“是他砸锅卖铁不是我罚他罚他”
穆世棠拎起水壶,看着莫盈又好气又好笑:“前阵子还情绪低落呢,今儿就突然高调起来了,莫非宋医生给错针药,打成兴奋剂了吗”
莫盈闻言一怔,慢慢低了头,作势整理一下衣角,道:“玩了半天牌,累得慌,我要睡一会儿,你先出去吧。”说着躺上床,被子一蒙,倒头就睡。
穆世棠摇头,王护士指指地下水渍,不客气将拖把往穆世棠手里一塞:“义务劳动吧,这是你闯入女士病房的代价。”穆世棠笑着接过,将地下水渍弄干净:“看着小盈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好起来,我也觉得精神振奋,之前老是想喝酒,现在跟她一块儿喝茶喝多了,好像都不记得酒的味道了。”王护士道:“在这里有我们监督你,有小盈帮着分散你的注意力,你自然容易摆脱酒瘾,但是等你从这里出去了,如果还能这么克制住自己的话,才算真的成功戒酒哦”穆世棠颔首称是,跟着王护士出去,掩上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顿住脚步,转身对王护士道:“再过几天,就是小盈的十九岁生日了,近两个月来她都住在医院里,我看她已经闷得发慌,如果还要在医院里过生日的话就未免太凄凉了,我想跟宋医生商量商量,那天晚上带小盈出去吃顿西餐,帮她庆祝一下。”
“二少真是细心入微,小盈的住院登记表还是我帮忙填的,竟没留意到她的生日就在眼前了。”王护士笑道:“如今她已进入康复阶段,只出去一个晚上的话,我想应该没有问题,总之有二少保驾护航,平安把她送回来就是。”
“那是自然。”穆世棠舒一口气:“如果能带她出去转一转的话,相信她的心情也会好些。”
王护士惊讶道:“她心情不好吗我看她一直跟你有说有笑的呀”
“她心思藏得深,轻易不露出来,但我总觉得她表现得开怀,实则并不快活。”穆世棠摇一摇头,忽然想到什么,道:“我在花园里遇到小盈的那天。。。我送她回来之后,有发生过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呀。”王护士想一想,又道:“她后来跑到宋医生办公室打了个电话,样子很着急,连拖鞋都掉了一只。”
穆世棠问:“电话打给谁的”
“不清楚,她把门关起来打的电话,我还以为她要讲很久呢,结果不到两三分钟她就出来了,脸色不太好,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接着就回了病房。”王护士狐疑道:“有什么问题吗”
穆世棠思忖一下,又问道:“在我遇上小盈之前,还有谁来医院探望过她吗”
“有一个男孩子,也是圣约翰的学生,好像姓傅。。。”王护士话到一半,只见周嫂匆匆跑上楼来,看到穆世棠劈头就道:“二少,不好了,四少出事了”
第38章不期而遇一
病房里,莫盈闭着眼睛假寐,脑子里却有一个身影挥之不去,那个身影很优雅,轮廓很秀气,一袭白衣简单又精致,银质的袖扣闪烁着清冷的光泽,他十指纤秀修长,比女孩子的春葱柔荑还要生得好看,他喜欢笑,对她笑,说起话来七分含情三分戏谑,凝视她的眼神充满一种难以言喻的笃定,就好似她是他掌中物,无论她玩什么把戏、逃到哪里,他都有办法用一根风筝线,将她自远方一拉而回。
然而现在,这根线忽然断了,曾经手握风筝线的人,突然如泡沫一样消失在空气里,不见了。
看到书签和纸条的那天,她一个电话拨到白府,那是白静江告诉过她的、他院子里的专线,然而接电话的却是严叔,道:“公子出远门,近期都不在北都。”她当时心急,唯恐他出事,一连串地问:“严叔,他身体好吗他安全吗他什么时候回来呢”严叔道:“公子很好,也很安全,现在正在欧洲,不知何时回来。”说完不等她开口,又道:“莫小姐,白帮事务繁忙,我不方便与你多聊,总之你安心养病,等公子回国自会与你联络。”就这么挂断了她的电话。
她不相信白静江真的去了欧洲,如果白静江出远门,作为心腹的严叔不可能不跟去,那他是不是真的出了事这些天她特别留意报纸,边角小栏的消息全不放过,想着以白帮在北都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帮会真的闹翻天,警视厅不可能坐视不管,然而报纸上除了一则警方抓获非法持枪者数名一则简短又含糊的消息,一笔带过之外,毫无动静。
她心中忐忑不安,跟着一连几天又打了电话过去,严叔的态度明显冷淡很多,仿佛例行公事一样敷衍,有一次甚至听错她的声音,称呼她为安琪小姐,语气也一下子热络起来,她立马联想到那个送花笺约白静江相聚的ange,可见那位ange是白静江的熟客,严叔才会另眼相待,思及其中关窍,她不由意兴阑珊,之后再也没打过电话,但心里那块石头一直沉甸甸的压着,叫她很不痛快,所幸宋医生准许穆世棠过来探望她,陪她聊天,难得穆世棠好耐性,即便被她屡屡作弄出气却始终不恼,每日变着戏法逗她开心,她方才渐渐分散注意力,不再老是记挂着白静江的下落。
然而,当她一个人的时候,睡不着的时候,脑子总是不听使唤地转到白静江三个字上头去,就像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乱麻,叫她暗自郁闷,却也不敢深究,自己究竟在郁闷个什么。
思来想去,她只有尽快养好病,待出了院,找到白静江,当面问个清楚。
可是,这话该怎么问,问清楚之后又该怎么办,到底是进抑或退。。。倒是个难题。
好在愁云之中总有佳讯,宋医生宣布她开始步入康复阶段,药量逐渐减少的同时,抽血的次数亦由每天改成隔天,穆世棠仍然成日陪她说说笑笑,只是眉间隐隐多了一丝忧虑,莫盈十分敏感,看得出穆世棠有事瞒她,便旁敲侧击地询问,孰料穆世棠这次口风很紧,一味地含糊其辞,今儿被她问得急了,索性岔开话题道:
“小盈,后天你生日,晚上我带你出去吃西餐,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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