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三少被莫盈逼得终于动怒,然而莫盈却似豁出去了一般,哈哈大笑道:“你要我住口还不容易么拔枪啊,让我吃个枪子儿,你以后就再不用听我的胡言乱语撒泼卖疯了穆世勋你怎么不杀了我呢你杀了我啊哦对了,你还没利用够、还没折磨够我呢。。。我就是要死,也得替你引出了仇人、助你达成了目的之后才有资格死的呀哈哈哈,你想得倒美”一边说一边蹦下g来,赤脚站在穆世勋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冷笑:“穆世勋,让我告诉你,事实上,我跟你的仇人、那个劳什子斋藤根本是一伙儿的我根本就是个小日本汉奸斋藤他知道我被你们监视着,所以他不会来了你竹篮打水一场空枉费心机白布局了”穆世勋双目渐红,一把抓住莫盈的胳膊,厉声道:“说什么胡话以后不准再说这样的话听到没有”
“今儿就是穆心慈在这儿我也敢说何况,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的日本人那么久都没出现,难道你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么少在我面前装蒜了”莫盈昂着脑袋,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张小脸白得毫无血色:“你觉得我一介孤女,举目无q无凭无依,如今连白静江也靠不上的我。。。好欺负是吧我告诉你我虽是一个孤女,我虽在你们眼里卑贱如蝼蚁,但我也不是个贪生怕死的我也知道什么叫做士可杀不可辱所以,你有种就只管杀了我反正这样形同坐牢任人摆布的日子我也不想过了穆世勋,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我憎恨我看我不顺眼么我现在心甘情愿让你杀,你倒是杀呀”
“你想死为了他。。。你竟然想死”穆世勋的胸膛剧烈起伏,额头青筋突跳,似是咬牙切齿怒到极致的样子,他死死盯视莫盈半晌,蓦地扬手,朝莫盈的脸颊挥去,冷不防莫盈的动作比他更快,啪地一声,又清又脆,抢先赏了他一记耳光,穆世勋一下子懵了,半边脸火辣辣地烧起来,瞪着莫盈一脸不能置信:“你敢打我”
“我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不敢的你又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只有你能打我,我就不能打你了”莫盈面带鄙夷:“天底下最没出息的男人就是打女人的男人穆世勋,你给我记住,你可以杀我,但你不可以打我你算什么东西你算我什么人你没资格打我”
穆世勋双拳紧握,指节之间咯吱作响,他的目光始终凝注在莫盈的脸上,闪烁着燃烧着,甚至于,流露着一丝杀意。
莫盈却只是冷冷地看着穆世勋,不言不语不动,仿佛他的一切反应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仿佛,即使他下一秒拔出枪来打爆她的脑袋,她也不会皱半分眉头她曾经怕死,但现在不怕了,此时此刻的她,觉得死,其实是一种解脱。
穆世勋怒到极致反而平静下来,尤其当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别样的东西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口,嘴巴能够说谎,但眼神不能,他看见了她眼里的悲哀、伤痛、那隐藏在倔强外表下的脆弱彷徨。。。穆世勋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缄默良久,再开口时,声音已回复了往日的沉着,一字一顿道:“昨晚。。。是你自愿跟我去的,你明知我要带你去看什么,你明知你看了之后会难过,但你仍然选择跟我去了。。。这就说明,其实你心里都明白、你早就明白你跟白静江是不可能的聪明如你,又与在他一起这么久,何尝不晓得他的谎言、不忠、隐瞒、欺骗。。。你不过是一直故作不知罢了而你对我的恼怒,也不过是在我戳穿了你的伪装之后的恼羞成怒罢了”
“你闭嘴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置评”莫盈脸上青白交加,气得浑身剧颤,想也不想便一巴掌挥了过去,这次穆世勋眼明手快,一把扼住莫盈的手腕,莫盈一击不成又伸腿踢向穆世勋,可惜她的每一脚都似踢在铜墙铁壁上一般,撼动不了对方分毫,穆世勋冷眼看着莫盈发飙,继续说下去:“然而就是你再聪明再隐忍又如何,你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即使假装无所谓、假装不会被他伤到,你心头的那根刺永远都在,你永远都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而一旦我将事实放在你的面前,你就会像现在这样难以承受。。。我以激将法激你随我去,你知我用意所在,但你仍心存侥幸,选择跟我赌一把,同时也跟你自己赌一把,即便你早已明了,这是一场徒劳挣扎的必输之赌。。。”穆世勋说到这里终于住了嘴,只因莫盈突然安静下来,而她的安静相较于她的恼怒更令他不知所措,而当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眶里渐渐盈满泪水,如断线珍珠一样噗噗往下掉的时候,他心中猛地一揪,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他甚至想与其看她哭,倒不如让她踢打一顿来得痛快。
“是啊,你说得都对。。。这是一场徒劳挣扎的必输之赌。。。而我既然愿赌。。。就该。。。服输。。。”莫盈无声地流着泪,畔却噙着一抹恍惚的微笑,过半晌,她蓦地抬手抹一把脸,重新面对他:“穆世勋,我虽不喜欢输,但我也不是个输不起的,我会遵守赌约,你放心吧。”穆世勋看着莫盈:“此话当真你当真愿意。。。离开他”莫盈机械地点一点头:“我与他之间,一直拖着这么一层窗户纸,昨晚窗户纸被捅破了,我便再也装不下去了。。。事到如今,我所剩的,不过仅是一些微末的尊严。。。”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落下去:“我说过,我若输了,我就离开他,到你的身边去。。。穆世勋,现在你可满意了么”
穆世勋的嘴角微抿,脸色忽明忽暗,不知喜怒,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淡淡的月色流泻在地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渐渐重叠在一起,莫盈忽然想起某一天夜里,她咳得厉害,那白衣公子攀她家的墙头,溜进了她的卧室,对她温柔笑道:“小丫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一颗心浮浮沉沉,隐隐作痛,莫盈重又抬手抹一把脸,转过身去:“如果没有其他吩咐,三少请回吧。”穆世勋却突然伸臂,从背后抱住莫盈,哑着嗓子道:“莫盈,信与不信,我不曾恨过你,也不曾想要令你痛苦,所以。。。请你不要因此而恨我。”莫盈一怔之下用力挣开穆世勋,然而转身之间又被穆世勋拉入怀里,而这一次,穆世勋扣住了莫盈的腰,两指抬起她的下巴,低头wen上了那两片嫣。
莫盈起初被穆世勋的举动惊住,等反应过来,穆世勋已抱着她滚倒在g,两人如连体婴一般密不透风地相贴着,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举箭愈发的试探,她不由慌了神,却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他极具侵略的wen,他如铁的双臂紧抱着她,身子滚烫如火,手指和嘴却是冰冷的,粗糙的布满茧子的掌心抚过她胸前丰软的时候,他喘息加剧,蓦地张口含入,那一刹的奇异酥麻,令两人都不禁颤抖起来,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待到稍许回神,第一个在脑海浮现的念头竟然是
为什么不呢白静江可以,她为什么不可以凭什么男人能够随心所欲,女人就必须守身如玉如果她找了其他男人,以白静江的个性,不知该有多多难受。。。说不定会比现在的她,更难受。
一个闪念的功夫,穆世勋已探入端倪,她忍不住低呼一声,穆世勋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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