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如今风水轮流转,她倒是得看以往没被她放在眼里的芦荟的眼色了。可黄莺却是不能表现出来的。毕竟如今当家做主的是大太太,她一家子都在大太太手底下过活呢。
黄莺这时候万分想念起杜鹃来,往前这时候这种事都是杜鹃在打理的,她和朱鹮只需打打下手也不知道杜鹃怎么样了
黄莺一想到杜鹃可能的下场,暗暗咬牙。背上不知不觉就出了一层细汗。
苏颖一进了屋子,就皱了皱眉,无他,这屋子里的气味太怪了,点着的熏香味道特别浓,还混合着其他的味道。
苏颖随意看了看地上的痕迹,心里有了猜测,看来是傅母摔东西摔上瘾了。
“太太,小心”芦荟慢了一步进来,见着砸过来的茶杯,惊呼出声,拉着苏颖一躲,躲过了砸过来的茶杯,不过裙摆却被茶水溅上了一些。
随之而来的是傅母的怒骂:“你这个毒妇,害了我儿”
傅母一个灌满茶水的茶杯险些砸到了苏颖身上,满屋子人全都惊呆了。
惊呆之后,都是惶恐。
说起来,傅母乃是侯府的老太太,她若是气了,明着暗着敲打苏颖这个儿媳妇谁也不会说什么,往前傅母可没少这么做过。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苏颖彻底掌家,二房也灰溜溜的分家别居了,傅母这个婆母却是接连失势,如今竟是连诰命都丢了,而且还和侯府的当家,大儿子傅奕阳生了嫌隙。
偏傅母不懂的亡羊补牢,却一味的想鱼死网破,可惜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已成了泥塑的菩萨,被供了起来。
在苏颖这个儿媳妇面前,除了端着婆母的款自欺欺人,却是动不得她分毫的。
所以,傅母这般毫不顾忌的给苏颖没脸的举措,让满屋子上房的下人都是一声惊呼,要真是那一杯茶砸到了苏颖身上,扣半个月月钱已经算不上什么了,到时候,老太太没事,她们这些下人只怕是都没了生路。
芦荟扶住苏颖,苏颖暗道太大意了,挑眉看了眼阴郁的傅母,不甚在意的掸了掸飞到衣角上的茶叶,脸上还带着笑,不过这笑意在傅母眼里别提多刺眼了。
苏颖且不说话,按在芦荟手腕上的手紧了紧,芦荟赶紧拿出帕来想给她擦拭衣裳,苏颖摆摆手:“无妨,左右都脏了,等劝好了老太太,会正房再换一身罢。”
苏颖无视了被气的七窍生烟的傅母,淡淡的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丫环,芦荟会意,也不客气地说:“都出去罢了,把嘴都管严实了。”
剩下的都不用多威胁,若是她们敢在背后嚼舌根,有一个算一个,再说了这种事儿可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自从傅母中风后。辱骂砸人打人都已经是家常便饭。
对苏颖的通常就是迎面飞来的茶杯;对陈宛凝的是失手打碎的药碗还有打脸;至于陈夫人,都险些被傅母弄得早产唯一没有这种待遇的,怕就是傅煦阳了。
在这种情况下,上房的下人可真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生怕说错一句行错一步都遭来灭顶之灾。前车之鉴可不少,傅母一派几乎有一大半都被剪除了,尤其是参与到买通贼人谋害苏颖一事中几房人。
上房的下人们虽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清楚知道往后再也没见过他们几家子,要知道他们几家子在侯府里因着傅母的缘故也是极有体面的。
下人们可最是会审时度势,芦荟都不消说剩下的话,她们都一副莫敢不从的模样。
芦荟又对黄莺说:“黄莺姐姐,咱们同去厨房,你是老太太跟前的老人了。怕是对老太太的口味再了解不过的了。”
黄莺竟是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心里暗恨芦荟点了她的名,可她又不敢留下来,权衡之下,便咬咬牙应了芦荟的话。随着芦荟一起出去了。
这一番动作下来,屋子里只剩下傅母和苏颖。
苏颖像是没事人一样,也没有因为刚才傅母当着满屋子奴才的面打脸受到什么影响,这搁在以前傅母这么做无疑是对苏颖这个当家太太的打脸,严重影响当家太太的威严。
可如今傅母自己都毫无威严可言了,苏颖自是不会将这打脸的行为放在心上。
原本傅母在砸了茶杯被苏颖躲过之后就觉得不解恨了,阴仄仄的盯牢了苏颖的面孔。见她脸上还带着笑意,一点儿都没有因为她这个婆母发怒就诚惶诚恐,反而是乐盈盈得瞧着她,这是丁点都没有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啊
这还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傅母仍旧怒火朝天,可接下来芦荟的动作彻底点燃了傅母的怒火。看得她目眦欲裂苏颖跟前的下人都敢在她跟前对着她的奴才耀武扬威,充做主子款了
傅母鹰钩眼直勾勾地刮过了苏颖,指着她喝道:“大太太调教出来的好人,这以下犯上,合该捆了拖出去打死。咱们府上虽是向来待下宽宥。可也是容不得这般狂妄的奴才,大太太如今管着整个侯府,就该以身作则”
苏颖不为多动。
傅母喘着气,见苏颖无动于衷,心中更是抓心挠肺的难受,“那贱婢敢在我面前撒野,大太太不罚还护着,当的是大不孝我倒要去问问傅奕阳,这样不贤不孝的媳妇儿该不该教训再闹到族人那边,看他们是站在你这边,还是站在我这个老婆子这边”
傅母一气说了这么多话,气都喘不顺了,往前这时候都是杜鹃留下来的,可如今杜鹃还病着,被挪了出去,屋子里没了伺候的人。
苏颖没想着上前,只叫了朱鹮进来伺候着,朱鹮心里发苦,只闷声不吭,在一旁给傅母顺气,只当看不见傅母气歪了脸。
等傅母气喘匀了,她又说要去叫水,拿眼儿瞅了瞅苏颖,见苏颖没说话,就拎着茶壶掀了帘子出去了。
原先在屋子里呆着的下人们全都在耳房里装鹌鹑,廊下的人原本还立住了,竖着耳朵听声儿,等芦荟并着黄莺一出来,被扫了一眼,全都散开了,愣是没人往房前凑。
朱鹮拎着茶壶往厨房去,烧火的小丫头好奇多嘴问了句,就被她狠狠瞪了一眼,缩了缩脖子,低着头撇了撇嘴。
苏颖挑着眉间笑一笑,道:“老太太可是不喜欢淮扬菜,我倒是记得,公爹在世时每每都是要上几道淮扬菜的,尤其是爱苏菜。”
这话儿乍一听与剑拔弩张的气氛风马牛不相及,可傅母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那淮扬菜可是傅家的祖籍传扬的菜式,苏颖这话儿无疑就是一下子掐中了傅母的七寸。
从表面上来说,傅母吃了一辈子京菜,如何会冷不丁喜欢上淮扬菜;再者傅家祖籍再如何,傅母都是不愿意离开京城去什么祖籍那苦寒之地的。
傅母阴仄仄的,指着苏颖喝道:“我且问你,这事儿可是你挑唆奕阳的你这愚妇,你是想看傅家分崩离析,是见不得傅家好啊早知你是这么个心思阴沉的,当日就该拦着不让奕阳娶了你”
听了这话。苏颖反而是笑了,嘲弄道:“老太太实在是太高看我了,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