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暨那次醉酒调戏了承钧之后,这是那日松第二次在她面前失态,九公主哈哈笑了一声,善解人意地转移话题:“你今日,恐怕并不是为了来见我而来见我吧。”
那日松深深吸了口气,收拾了一下情绪,对她抱歉地笑了笑:“我想见一见贵妃娘娘。”
九公主挑起眉:“见我母妃做什么”
那日松极快地镇静下来,又开始跟她开玩笑:“我想见一见未来的岳母大人,可不可以呢”
九公主点了一下头,道:“自然可以。”
杭贵妃已经深居简出了一年之久,她卸下了名贵钗环,换下了锦绣绸缎,着了粗布麻衣,每日在三清像前抄写道德经。九公主看着她明显消瘦的面容,只觉得尤其难过心疼,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母妃。”
杭贵妃对她笑了笑,竟然隐隐透出些许平和淡然:“你今日怎么忽然来见我”
那日松觉察出九公主低落的情绪,急忙接过话柄:“娘娘,是在下想要见您,才劳烦公主殿下代为引荐。”
杭贵妃打量了一下他,轻轻颔首:“质子殿下,是么”
那日松点点头:“前日在下已经向陛下递了奏折,求娶公主殿下为妻。”
杭贵妃有些惊讶,问九公主道:“你情愿”
九公主有些心酸,这件事已经闹得人人皆知,杭贵妃竟然完全没有听闻,看来是真的死了心,再也不愿意与这个宫廷有所牵扯。
那日松看了九公主一眼,目露安慰,有对杭贵妃道:“娘娘,在下今日求见您,只是想来问一句,您可情愿将女儿嫁给我我定然会珍重待她。”
九公主在满腔郁郁中抽出一丝神智,惊讶地看着他:“你”
不像是能为这件事专门麻烦一趟的人啊
那日松对她安抚地笑了一下,十分期待地看向杭贵妃。
然而杭贵妃只是皱了皱眉:“你已经将折子递上去,我情愿不情愿,还有什么用吗”
那日松笑容可掬道:“您毕竟是宠冠六宫的贵妃,您的意见,陛下自然会重视。”
杭贵妃哼笑了一下,语气淡漠:“看来你并没有听说。”
那日松挑起眉,有些惊讶,看看杭贵妃看看九公主:“原来那些传言是真的。”
杭贵妃垂下眼睛,神色阴霾:“质子殿下若无要事,我就不多留你了,你想求的事情,我做不到,让你白跑一趟。”
那日松却摇了摇头:“何必如此呢娘娘,您出身高贵,曾经也的确是宠冠六宫,就连皇后都要避您锋芒,何苦令自己堕落到这般地步,就连一个小小的偏妃,都敢对您不敬。”
杭贵妃蹙起眉看他,没有说话。
那日松神色愈发惋惜:“我的确是想请求您在陛下面前为我美言,只是不想您已经连自己女儿的婚事都已经无权过问,想不到,您竟然丝毫没有要改变的想法,想必今日来求娶公主殿下的不是我,而是沽名钓誉,三妻四妾之徒,您也并不如何在意吧。”
他说着,忍不住露出轻屑的表情,若有若无地哼笑一声,语带嘲讽:“在下的确是白跑一趟,就先告退了。”
杭贵妃眉心锁了起来,再也维持不住淡漠的外表,激动地一拍桌子:“放肆你是什么人,竟敢这样与本宫讲话。”
那日松站起身,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些许傲气:“在下区区一届铁勒质子,诚然不如贵妃娘娘身份贵重,可那迟婕妤见到我,也是要屈膝行礼的。”
看来杭贵妃修身养性了这么多天,并没有多大成效,被那日松这么三言两语地一激,竟然怒气上头,猛地站起来,拍着桌子厉声叱道:“来人,将这个刁蛮无礼无礼之徒给本宫赶出去”
九公主急忙拦住她娘亲:“母妃息怒息怒那日松并非有意冒犯母妃”
杭贵妃瞪了他一眼:“你如何因一个外人来顶撞母亲。”
那日送火上浇油道:“一个连女儿婚事都唯唯诺诺的母亲,顶撞了又如何。”
杭贵妃愈发火冒三丈,伸手拿起面前的茶盏就往那日松头上狠狠掷了过去,她也是有点身手的,那杯子如飞刀一样划了过去,带起凌厉风声,那日松躲了一下,还是被瓷片擦中额角,留下一道明显的血痕。
九公主被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查看那日松的伤势,那日松抬手挡了挡,低声道:“我先走了,你与贵妃娘娘好好聊一聊。”
九公主不死心地伸着手向往他头上够:“你伤口怎么样疼不疼”
那日松将她的手拿下来,放在掌中用力握了一下,对她微笑:“我没事。”
他离开后,宫婢进来收拾地上的狼藉,地毯上洇湿了一片,可那宫女只是将碎瓷收起来,便打算出去。
九公主喊住那个宫婢,道:“将这块毯子换了吧。”
那宫婢有些为难:“殿下,库中已经没有可以换的毯子了。”
九公主微微蹙眉:“怎么会没有”
宫婢低声回答:“掖庭宫已经很久没有来送过了。”
九公主怔了怔,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有点颓然:“好了,你下去吧。”
她话音刚落,听见杭贵妃在身边低低道:“你也下去吧。”
她惊讶地扭头,看见杭贵妃灰白的面色,眉间压着沉重的疲惫和辛酸:“你下去吧,让我静一静。”
九公主小心翼翼地唤道:“母妃”
杭贵妃抬起手,在她脸上摸了摸:“阿九,是母妃对不起你。”
九公主摇摇头,覆上她的手背:“没有,母妃,那日松只是胡言乱语,您不要放在心上。”
杭贵妃看了她半晌,沉沉叹息,双手撑住桌子,慢慢坐了下来:“下去吧。”
贵妃身边的大宫女芦溪将九公主送了出来,那日松正在贵妃寝宫前等她,掌中拿了一块白帛,摁着额角的伤口,见她出来,向前迎了两步,先与芦溪见了礼,又问:“怎么样”
九公主道:“去三清阁了。”
芦溪叹了口气:“公主殿下一直都是娘娘提不得的心病,质子殿下何苦这样讽刺她。”
那日松却毫无愧疚之意,只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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