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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 碧螺春 2188 字 2023-10-07

郑之平重重哼了一声:“你不是不喜欢九公主吗你不是要娶大家闺秀吗你倒是去呀”

李劭卿不高兴地摸了摸鼻子:“不就是有眼无珠了这么一次,你说起来还没完了是吧,况且我都已经及时改邪归正了,你还想怎么样”

郑之平重重哼了一声:“我是想警告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自己悠着点。”语毕也不等他再说什么,十分威武霸气地转身就走了。

李劭卿在他身后苦笑:“我都已经遭报应了,你还想让我怎么自毙啊”

他在回去的路上轮番去套那几个锦衣卫的话,将长安朝堂的情况摸了个不离十,皇帝仍然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同意那日松的请求,暂时还没有下旨赐婚的意思。而这两天孙常和曹德彰关系不是很好,毕竟孙知良一进宫二进宫全是拜首辅大人所赐,而孙知良要是道了,孙常肯定是首辅大人第一个开刀的对象,在这种情况下,孙常要还能和曹德彰保持亲密的战友关系,那才是出邪了。

不过这倒也是个好时机,郑之平说得对,曹德彰这样在朝堂上混了半辈子的老狐狸,早就修炼成了人精,无论什么样的算盘都瞒不了他多久,所以必须要在皇帝心中占上一亩三分地,这样就算等曹德彰有所发觉的时候,他也已经成了气候,轻易动不得了。

他在三日后的黄昏赶到长安,来不及休整便去曹府递帖子,见到曹德彰的第一句话便是:“大人可有意在那日松求婚一事中推波助澜万万使不得”

曹德彰表示莫名其妙。

李劭卿缓了口气,跟他解释:“九公主一向与太子殿下交好,是殿下疼的幼妹,一旦那日松求娶了九公主,那么太子殿下为了九公主,也会全力支持那日松回铁勒争夺汗位,不成功也就罢了,一旦成功,那么九公主即是铁勒大阏氏,那时候的杭氏,就不是我们能动得了的了。”

曹大人捋着胡子若有所思:“唔”

李劭卿又道:“新年时我前去东宫拜见太子,遇到那日松也在博望苑与太子闲谈,殿下言语间颇为欣赏,想必也正有联姻的意思。您说,后宫那么多公主,为何他偏偏就看上了九公主,杭贵妃失宠后,杭氏已经不能提供给他任何助力,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太子了,后宫之中再没有第二个公主,能被太子殿下当做一母胞妹一样看重。”

曹德彰脸上显出犹疑的神色,又道:“可九公主如今在陛下心里,已经不一样了,倘若不赶紧嫁走,迟早是桩祸患。”

“所以才不能让她去做这个和亲公主,以深陛下对公主的愧疚之心。”李劭卿一脸灵光乍现的表情,忽然拔高了音调:“哎大人,我忽然想到,为何不使我们自己人尚九公主呢”

一旦九公主嫁给曹派官员,立时便犹如凤凰折翅,再有什么通天计,也再难使出来了。

然而曹大人却没有立刻表态,只和蔼地对他笑了笑:“此番真是委屈你了。”

李劭卿虚伪地笑了笑:“大人言重了。”

他没有在曹府留晚膳,执意回了侯府,打算再找机会与杭子茂见一面,打听打听九公主那边的情况,然而刚进了房,却耳尖的听到房内另一个呼吸声,与新年时他遭遇的那场刺杀一样,一样的地方,一样的位置,一样的人。

李劭卿抽出佩剑,捅破屏风,直接就往那人藏身方向招呼过去,那人被他从屏风后逼了出来,还是和上次一样的打扮,只是没有蒙面罢了。

“你还上瘾了是吧”李劭卿一边骂一边对他下狠手:“老子不打你,你还真以为老子怕了你了”

杭子茂侧身躲过他凌空劈来的一剑,有点错愕:“怎的如此暴躁”

李劭卿无意停手,招招迫人步步紧逼:“韫玉那边怎么样了”

杭子茂不回答,却道:“公主殿下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李劭卿纵身越过圆桌,长剑如灵蛇一样游过去:“我要见她。”

杭子茂笑了笑,故意道:“好啊,你自己进宫去见,有个情报可以透露给你,她最近和那日松走的很近,也没有表现出对这门婚事多大的抗拒意思,听说前几日还带着那日松去见了贵妃娘娘。”

李劭卿伏下身,从他下盘扫了过去,情绪愈发暴躁:“老子辛辛苦苦在蓟辽喝西北风,回来一口热汤喝不上,就得先去装孙子,他娘的你不说帮老子,还一天到晚说风凉话”

杭子茂大约是在长安赋闲日久,身手功夫明显不敌刚从战场上撤下来的李劭卿,他逐渐从进攻转为防守,接着就落了下风,还咬牙硬撑着。

李劭卿敏锐地觉察出他的力不从心,有些惊奇,主动收了手:“果然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看来你在长安日子过得很滋润啊杭教授,你这么不思进取,卫国公他老人家知道么”

杭子茂额上见汗,气息有点紊乱:“还行,毕竟我不用担心媳妇跟人跑了,所以总体来说还算比较安逸。”

李劭卿用剑尖指着他的鼻子,语气不善:“我要见她,你老实点尽快给我安排一下,不然老子活劈了你。”

“想见她可以,”杭子茂得意洋洋:“求我啊。”

第八十七回功名禄换千金一笑

杭贵妃重新出现在了晨间向皇后请安的妃嫔中,一如先前的言笑晏晏,只是低头回首某个如阙瞬间,总是会有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冷厉慑人,薄如刀光。

皇后眉眼间神色不变,状似无意地问她:“身子大好了”

杭贵妃向她欠身,笑着回答:“好多了,多谢娘娘体恤。”

皇后点点头,示意含霜进内室去,捧了一叠册子出来:“掖庭宫近两日要放一批宫女出去了,递了名册上来,本宫懒得看,你既然好了,就来管一管这桩事,让我偷个闲。”

含霜将册子交给杭贵妃身后的芦溪拿着,杭贵妃的眼睛在上面看了两眼,点头应了下来,还和皇后玩笑:“臣妾大病初愈,您就给臣妾派了这么重个活儿。”

皇后笑起来,眉眼弯弯,一副亲昵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别有深意:“就是因为初愈,所以才要多多动弹,免得下次病在同样的因上。”

迟婕妤觉得心惊肉跳,总以为她们话里话外说的都是她,杭贵妃消沉了一年,这一年中她风头愈盛,虽然品阶上还未到九嫔,可吃穿用度却与四妃无异了。皇帝依然专宠她,不必熬夜批奏折的时候,也总诏她陪寝,可是再也没提过要为她晋一晋位份的事情。

她隐隐不安,总觉得这繁花似锦不过是表象,堪堪掩盖住内里的空虚。尤其是近几日,边疆内廷接连出事,皇帝为此夜不能寐,已经有几天没有再召见她了。

而杭贵妃在此时“大病初愈”,皇后即刻将去留宫女的抉择权力交给她,看似是件劳心劳力的事情,却给了她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让她有资格进出每一处女官所,可以随意盘问每一个人,提出任何问题。

迟婕妤胡思乱想的时候,杭贵妃又与皇后说笑了两句,两人都笑了起来,带着殿中诸妃都跟着笑,迟婕妤定了定神,也跟着微笑。

杭贵妃的目光往阶下扫了过来,经过她身上,微微顿了顿:“陛下近来如何”

迟婕妤在座位上不动,只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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