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小护士撅了撅嘴只好去办。“真是没见过你这么执着的人。”
不一会,小护士就将手续办好了。“给,这是你出院后要吃的药,记得一定要继续吃。还有,这是进口的去疤痕的药膏,每天在伤口处抹一次,不然的话,你的胳膊和腿上肯定要留下疤痕。”
冷寒衣感激地看着小护士,“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小护士鼓着嘴瞪了眼寒衣,不懂她到底在坚持什么。
冷寒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她急忙问护士,“对了,我的医药费”她身上除了学费和一点生活费外根本没有多余的钱。住院这么久的时间,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她不禁有些窘迫懊恼,不知道该怎么还这一笔钱。很久以后,冷寒衣才发现她当时已经十分依赖叶辰,否则一向生活拮据的她怎么会忘了医药费这么重要的事。
“医药费啊你是咱们医院最大老板的朋友,医药费哪还需要你操心啊。”小护士奇怪地看着冷寒衣,想不明白她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冷寒衣抿紧嘴唇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爱而不能,恨却也不能
、清清芳华
办好手续,冷寒衣和护士以及薛冷告别,然后便独自乘着公车向清云赶去。
九月秋阳升了起来,城市亦渐苏醒忙碌起来,车窗外的浮光掠影和寂然的永安谷是完全不同的景象。冷寒衣坐在最后一排靠窗位置看着窗外的景象安静地如雕刻一般,浸入在光晕下的那张脸清丽淡若,无情无绪。
只是,紧攥着行李包的手却在轻轻颤抖着,很显然,她没有看起来那么平静巨大的陌生感如期到来毫不留情地袭击了她。车窗外高楼林,与静宁的永安谷是截然不同的景象。街道上车来人往,一派繁荣忙碌的景象。然而,冷寒衣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新奇的世界,反而被这种拥挤的疏离所慑,微微紧张起来。
突然,公车一个急刹车,一辆黑色轿车堵在公车前,一个男人自轿车中下车径自往公车走来。正在气头上的司机一看到来人,便像息了火一般默默把车门打开。
只一眼,男人就看到坐在最后的冷寒衣,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往车后走去,直至在冷寒衣旁边落座,带着不动声色的冰凉。
公车继续向前行,冷寒衣不动声色地向窗边挪了挪身子。
一阵风来,带来一丝舒缓。
有时候,或许恨也是种熟悉的情感,当溺身于孤单陌生的茫茫人海几欲沉陷时,纵使那让你恨入骨髓的人也像是浮木一般,有它在才不致于被淹没。
彼时的冷寒衣并不清楚何为恨,只是知道对于叶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恨。多年后,她才明白此刻的恨竟是源自于内心一种极深的期许却无法实现的失落感。又或者只有恨,才可以把他碾进自己的血脉里,至死相随。
冷寒衣的双手渐渐舒展开自然地搭在膝上。她依旧那么安静,看着窗外。
距离清云还有一站路的时候,身旁的男人下了车。背影如寒剑般倔傲孤高。男人下车后便坐入了一直跟在公车后随时待命的黑色轿车。
到达清云后,冷寒衣站在清云的大门前看了好久,看着那绿荫掩映下的苍劲隽秀的清云二字若有所思,直到感觉周围有人向她看才走进校园。清云建于一个小山的半山腰,两侧绿树成荫,亭亭如盖,百年名校的时间韵味便从这些古树中散发出来。其实,关于清云,不需要知道它那建于半山坡延伸至山顶的世外桃源般的校园或者它那严格到让人却步的招生条件,你唯一所要知道的就是:它是全国的no1。
校内的主干道一直向上延伸,直至山顶。找到位于数学系所处的位置,冷寒衣很快便找到了负责办理入学手续的老师,一个端庄秀雅的老师,名叫张淮。
“你就是冷寒衣”张淮老师上下看了眼冷寒衣和蔼的问道。
冷寒衣点点头,“我是冷寒衣。”
“行,那跟我来吧。”说着便领着冷寒衣往另一个办公室走去。“接到你的病假条之前,叶辰也跟我打过电话,他跟我说你会迟一段时间再报道,原以为你是他的什么亲戚朋友,但看你的样子似乎不大像。”
一听这话,冷寒衣先是微微吃惊,然后悄悄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素旧的衣服,微微有些脸红。
大概看出冷寒衣的心思,张老师立即微笑着解释道,“你想歪了,我的意思是你身上有种淡然无华的气质,而这不是豪门子弟会有的,而且你似乎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旧人,她也姓冷呢。”
冷寒衣的心似乎要到嗓子眼了,既紧张又期待地看着张淮,放佛她一直探寻的答案就要揭晓。然而,张淮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人上了年纪,就爱提些往事。手续办好了,今天正好没课,你先回宿舍收拾一下。”
按照张淮的指示,冷寒衣很快便找到了清水园理工院女生的宿舍区。刚欲进宿舍区,却迎面遇到一个男生,瘦弱白净,很温和的模样,只是在阳光照耀下,他的脸太过苍白显得有些悲凉不真切之感。后来冷寒衣才知道他是自己的同班同学,也是她后来生活中最尊重的朋友,许君彦。
当冷寒衣走进宿舍时,其他三位室友都正在忙着收拾东西。
冷寒衣的出现使得室内有片刻的安静。
多年后老友重聚再谈起入学时的情景,一向骄傲美丽的院花杨颖彤对着冷寒衣幽幽道:当你这家伙往门前那一站我就知道我嫉妒了,天下竟然有人穿着那么丑的衣服却还可以美得让人眩晕。已是醉醺醺的系花同学挠着冷寒衣的头发继续嘟囔道,最重要的是你竟能那样坦然,要知道那衣服那么土那么丑哎。被她那么一说冷寒衣自己也不禁笑了起来。
其实,那哪是坦然,不过是习惯,无可奈何的习惯。习惯破旧的衣裳,习惯异样的眼光,习惯生活所赐予她的一切,只要她还活着,就得习惯这一切。
当时,当意识到大家的目光,冷寒衣低头看了下自己:上身是一件宽大的长袖褐色布衫,下着一条深褐色裤子,脚上的鞋子虽然离家前已认真洗刷过却还是在下火车时被人踩脏了。此时虽已是九月,但是s市却依然是艳阳高照,如此不合时宜的穿着难免让人一顿。幸而还算宽大的袖子恰巧遮住了冷寒衣微颤的手,成功地隐藏了她的局促与不安。
更何况,若要问咱们冷寒衣姑娘最擅长什么,了解她的人一定会告诉你: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只那么一瞬,冷寒衣便已整理好情绪,对其他三人微微一笑便清淡自若地说道,“我叫冷寒衣。”
住在冷寒衣上床的费菲儿是个爱热闹又全无防备之心的人,跟任何人都有些自来熟。原本以为只有宿舍只有三个人,没想到开学一个多月了竟又多出一个人来,这让她很是开心,大咧咧地趴在床边便和冷寒衣攀谈起来。说是攀谈,却几乎都是费菲儿一个人在讲,从姓名、年龄到身高、体重全部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冷寒衣一直坐在那静静地听着。
“喂,肥菲,你要不要把你的三围也顺带说了啊报户口呢你”雅雅,冷寒衣的临床,一个清秀白净的女孩子忍不住插嘴道。
“说就说,凭我这魔鬼身材难道还怕什么吗”费菲儿不满地表示抗议。“本姑娘我的身材可是很有料”说着便打算做个风情万种的动作,岂不知刚做了一半,雅雅便一个枕头扔了过去。“就你那水桶身材,跑唐朝去参加选美或许还有赢的可能性”
正如雅雅所说,费菲儿确实有些小胖,却也不是水桶身材,加上模样端正漂亮,也算是人家人爱的可人。更何况,她还有一张利嘴。
“哼,雅雅,你这是嫉妒我的丰满,本姑娘不和你小家子一般见识啊”
“算了算了,不和你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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