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衣惊讶地看着叶辰,立即出声维护,“怎么可能是少爷。”但转头去看子陵,他并没有否认。“只是一不小心撞到桌子上,没有大事。”
“少爷怎么会打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子陵牵强一笑,“有点误会。”
若要问谁是第一个发现子陵秘密的人,那一定非少爷莫属。当少爷还在悠哉悠哉嘲笑追求初灵的男生没眼光时,子陵已经学会了生气他虽不说话,但少爷知道他讨厌那些男生,甚至是少爷自己,偶尔和初灵有过分亲密的动作时,他都会眉头皱起,脸色冰冷。嘻嘻哈哈的少爷不是没有注意到这点,只是,原以为那不过是兄妹情深,毕竟初灵是他养大的嘛。
可是,当子陵迎上自己质问的目光,一字一句说出初灵不是我妹妹这句话时,一根无形的刺就已扎进了少爷心里,刺在那拔不出因为他知道,在初灵面前,自己从来不是子陵的对手。她对他的依赖已超过任何人,她可以没有爸爸妈妈,没有他,但她不能没有哥哥。
所以,每次三人在一起时,他总是习惯性地去留意子陵的情绪,说不上来具体的原因,可能总怕他突然就决定把初灵带走。因而,当少爷因为不安,四处找初灵却发现她正和子陵在一起时,少爷没有经过什么思考,快速上前,毫不犹豫就一拳把子陵打倒了。
他是他心头的恐惧他要打倒他
然而,自始至终,他甚至都没去看初灵,因为害怕从她眼睛里看出他一直不敢问的结果。可惜,愤然离身时,他没有看到初灵看着他的惊慌模样。当然,他更没有留意到子陵的胳膊撞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子陵把当时的情况稍微讲了下,寒衣就大概明白了,接着就是长长的沉默。
“那他现在人呢”叶辰问。
“飞回意大利了。”
冷寒衣满眼惊讶,“他走了”
“那初灵是不是去找他了”这是叶辰问的。
这下轮到子陵吃惊了,“哥你怎么知道”
“如果不是去找威廉了,她现在肯定是在这里的。”叶辰简单地推断道。
子陵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叶辰拍了拍子陵的肩膀,又看了眼寒衣,对着两人说道,“既然初灵去找他了,威廉肯定会回来的。”
“姑妈知道吗”
“不知道,她以为初灵是和威廉一起走的。”
那一晚,叶辰带着子陵回叶家。
送走子陵他们后,冷寒衣站在原地站了好久才进屋去,不知道雅雅的情况怎么样了。
“寒衣,你去哪了”
寒衣刚进门,菲儿就不满地嚷道。“一天都不见你的人影。”
“我新找了份兼职,所以回来得有点晚。”
这样一解释大家就都不再说什么,因为她们都知道寒衣的情况。
“菲儿,你怎么样了”
“我我已经好了啊,要不是薛冷那臭人看着我,我早就可以出院了。”
颖彤看不下去了,起身倒了杯水给刚进门的寒衣,“你呀,也别说大话,照你这样生病的频率就该在医院里多待几天,好好治治你娇弱的毛病”
“本姑娘就是弱柳扶风我见犹怜怎么滴”
“病了还堵不住你的嘴,真不知韩烨是怎么看上你的。”
“韩烨学长就是看上我这一特点不行啊”
“好了,你们别争了。”寒衣走到一直不说话的雅雅身边,轻声问,“你怎么样了”
雅雅淡淡一笑,“没事,菲儿已经让她表哥帮我安排好医生了,今天也做过检查了,没问题。”
“可是”冷寒衣还是担心,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寒衣,你放心好了,我哥找的是最好的医生,不会有事的。”
菲儿的话说完,四个人又都陷入了沉默。
半夜里,一直没有睡着的寒衣突然轻轻握住雅雅的手,她知道雅雅也一直没有睡着。“雅雅,不要难过,有我们在。”
窗外月明星稀,屋内的黑暗中,两个姑娘轻轻地哭泣。
她们那么年轻,那么美好,如珠似玉,如星似月,可却已要开始面对生活带来的各种磨难。
愿上帝怜惜这些善良美丽的姑娘
第二天早上起来,因为菲儿还在输液,而颖彤则因为学校有事赶了回去,所以只寒衣一人陪着雅雅前往那个手术的房间。
两人的步伐都很慢,似乎只要走完那一段路,她们的人生都将发生重大的变化。
“寒衣,其实我很爱他。”走在路上,雅雅忽然这么说道。
冷寒衣一怔,紧紧握住雅雅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还是中学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默默地念着他那么久,才终于如愿以偿和他走到了一起。”雅雅的声音很轻很缓,有些无力,绵绵地诉说着自己的珍藏。
“当初和他在一起时,真觉得世界不能再美好了,看着他的笑会觉得开心,听着他的声音会觉得开心,甚至连他的气息都能让我觉得开心。”
寒衣的眼睛红了起来,“雅雅,我懂。”
那样的时刻,她又何尝没有经历过,同样的开心幸福,却也同样的痛到骨子里。
“我很小心且小气地守护着这份感情,不敢也不愿告诉任何人,若不是菲儿认识他、察觉了出来,你们应该都不会知道。”
寒衣扶住雅雅往前走,步子越来越沉,低着头,眼泪便直接落到了地上,落地有声。
“我爱他,所以才会把自己交给他,因为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永远永远在一起的”雅雅惨然地笑了笑,眼泪却无声落下,“可是没想到,我精心呵护的东西会那么不堪一击。”
这个问题,寒衣也无法回答,只好安慰道,“雅雅,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做手术的房间到了,薛冷正等在那。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现在可以进去。”他的语气永远都是这副模样,冷漠到极致。怕是生命在他看来都是一个样子。
雅雅进去了,冷寒衣守在门外。
“薛医生,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冷漠都说医者仁心,我看并不如此。”冷寒衣看了眼薛冷,冷嘲道。
薛冷不以为意,“我是医生,负责看病,但不负责慰藉病人的灵魂。”
冷寒衣不再说话。
他的冷漠是因为藐视整个红尘世间,所以,他虽肩着治病救人的担,却从无普渡众生的心。
“当然,如果是你,我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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