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罗湘认得,那香味是一种剧毒曼陀罗花为主料的香粉散出来的。
男子带她几个起落,就闪进一间房间,罗湘刚想挣开他,不妨他的手直接捂住她的唇,耳边传来淡淡的极富磁性而蛊惑的声音:“嘘,别说话,外面有人。”
待外面的声音已经远去,男子才放开了她。
罗湘匆匆扫了一眼房间,男子已经拿来药箱,替她处理好伤势,并喂她服了解毒药丸,甚至细心的找来银针别上她破裂的衣服,为她整理好。
这才后退一步,略施一礼:“在下得罪了。”
罗湘尴尬的不知所以,只好撇头:“哪里,是我该谢谢公子。”
男子未多言,只向窗外瞄了一眼,拉起她走了出去,罗湘不解,却不知该如何拒绝,只好由他拉着离开:“公子若是带我去见沚王爷,又何必躲开那些侍卫”
说话间,他们已经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偏僻荒凉的小院子,绕到一个小墙角下,男子松开她:“从这儿跃出去,就是尚书府的后院,直走过三道墙,再右拐过一道墙,就是小巷,出了小巷就看你自己的了,沚王府警报一响,整个京都都会戒严,这里很快也会有人来搜查,我不能送你,快走吧。”
罗湘还想再问,他已经推她转身,罗湘迟疑了一会儿,干脆足尖发力,跃上墙头,跳下去。
她在墙壁下站了一会,听见墙对面脚步声渐渐远去,迅速按他说的出了尚书府,运足了轻功,掠过小巷直奔城墙,很快就联系到接应的弟子,顺利出城,回到剪水阁在京都外面的分阁。
罗湘一杯茶灌进嘴里,长舒一口气,大护法锦春已经站在面前,面色担忧:“阁主可是失手了”
罗湘坐下来,靠近椅子里:“嗯。”
淡淡的血腥味窜入鼻翼,锦春面色变了变:“阁主你受伤了我去找锦夏。”
她们四大护法,与罗湘一同长大,各自在不同领域有所成就,看着罗湘自出道入江湖以来,几乎从未失手,更勿论受伤。
这确实令她惊异。
锦夏很快就提着药箱进来,不及行礼就搁下药箱为她检查起来,罗湘也就由着她看,想了想道:“我去见见师父,他最近可好”
锦春微微一惊:“可是很棘手要请先生出手吗”
罗湘头疼的厉害:“不必,师父他身子不好,还是别麻烦他,我问问他有什么办法。”
锦夏也严肃的开口:“阁主独自行动实在危险,还是再探查一下王府格局再行动吧。”
罗湘叹口气:“我们剪水阁的情报机构也是江湖里排的上名的,可连着三个月的查探,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亲自前去却差点丧命,只怕”
“这沚王爷有问题。”锦春接下她的话。
一时间,屋里寂静起来。
“让锦冬再注意注意吧。”罗湘良久才叹口气,说到:“不要冒险做多余的事。”锦冬掌着剪水阁暗地里的所有铺子,她那儿的消息最是繁多,如果她那里也没有
问题就大发了。
锦夏忽然开口:“阁主的伤是谁为你处理的”
罗湘心中微微一寂:“有问题”不知为何,她不想相信他会害她。
锦夏摇头:“没问题,只是”她嗅了嗅手上沾的药,面色严肃:“这似乎是叶氏独有的秘药,疗伤效果极好,可是”
罗湘沉了声音:“叶氏灭族已经近二十年,这些药方早已被毁的差不多。”
沚王府里,那送罗湘离开的男子一路悠然的回到房间,径直转进里间,竟是一个浴室,他直接坐进浴池,闭上了眼。
他的浴衣松散开来,在水里飘荡成云,不一会儿,就彻底滑下身,沉入水底。一道飘渺轻盈的身影落入池边:“他很快就会来。”来人是一个男子,奇特的是,他有一头浅紫色的头发和一双浅紫色的眸子。
“娟纶不该过来,这里面有药。”男子叹息一声。
娟纶毫不在意:“没什么。”
“不觉的很难受吗,你的身体对它的反应很敏感。”
娟纶沉默不语,半饷:“你一直如此,只怕他已经有疑心。”
男子微微一笑:“所以,我不能一直用这个药,偶尔也要让他别睡。”“啪”娟纶打碎了一边的立地花瓶。
“你明明可以”
“我不可以,娟纶你知道的。”男子声音漠然。
“阁主”娟纶声音陡然拔高。
“我走了,澈儿怎么办我不能放他一人在这儿。”
“他不小了,而且他也可以离开。”娟纶异常暴躁。
“他如何走的了天涯海角,他也会追到我们两人,这是他的执念,不会轻易放弃。”男子声音愈发冰寒无情:“这份执念迟早会害了他。”
娟纶激动不已:“阁主你,你明明已经可以,可以杀了他”
“杀了他又如何他死了,受苦的是这睿朝百姓。”
娟纶很想说睿朝百姓干你何事,却终是不言,思量半饷嫣然察觉不对,以往这时自己的身体已经对这药起了反应,可今日
娟纶嫣的抬头,却听的一声叹息:“出去吧他应该到了别被发现。”
又沉默一会儿,寂静的浴室里只剩蒸腾的水汽,忽然响起男子极低微的却极冰寒的声音:“不会不很久了。”
几乎将一池温热的浴水冻成冰。
、第二章旖旎机锋
门外很快传来脚步声,娟纶面色微微一紧,足尖上力,轻巧的跳起,翻过门对面的窗户,不见踪影,男子微微抿唇,闭上眼睛,神色愈发漠然。
门被打开又关上,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看来你有些乐不思蜀了。”
男子身上渐渐透出一种毫无生机的死气,让他看上去竟像一个活死人,一个只剩下美丽皮囊的木偶。
“陛下说笑了。”
陛下,来着正是这大睿朝的最高统治者宣帝百里连琁。
只是,这最高的统治者心情似乎并不好:“越来越放肆了,你倒是极逍遥啊,怎么,以为我宠着你,就不舍的伤你”
男子微笑了一下:“我从未这样想过。”
刚刚说完,一只坚硬如铁般的手探过来,一把捏住男子的下颌,男子被迫抬头,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脸,这张脸与他有些像,只是皮肤是较为健康的小麦色,眼睛却较为狭长,显得有些阴骛:“别想瞒我城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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