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王府的魔卫第一时间出现,待看清是她时犹豫了一会儿,沉默的退开。
罗湘便迅捷的窜到连城的院子里。
连城房里的灯火还没有熄,罗湘站在白玉小桥上看着那透着晕黄朦光的窗户。
连城就坐在那里看书,消瘦的身子在窗户上留下一道剪影,不知为何,罗湘就觉得鼻子发酸,心间疼痛蔓延,想要将那个男人拥抱在怀里,感受他冰冷而蛊惑的香味儿。
罗湘很快将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快速的窜了过去。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连城没有抬头,慢条斯理的翻开一页书,轻声道:“娟纶这么晚了还没睡吗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罗湘没有答话,轻巧的窜了过去,在连城未及反应的情况下双手抱住他的腰肢,窝进他的怀里,顺带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连城垂头看她,神色微微诧异:“合欢你”
罗湘嘻嘻笑起来:“我想你了。”
连城无奈,放下书本:“深更半夜,你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就只是想我”
“嗯”罗湘非常肯定的看着连城,眼睛眨巴眨巴的似乎想要让他看清眼底的真诚。
连城哭笑不得,拍了拍她的背脊:“下来。”
“不要”罗湘非常果断的摇头,连城无奈:“乖,下来,我不舒服。”
“不舒服”罗湘立刻紧张起来,现在连城的身体已经成为他最敏感的神经:“哪里要不要吃什么药,我去找煜脩过来看看,你到床上休息一会儿,我”
剩下的话在连城静定清宁的目光中噎了回去,罗湘垂下眼睛躲闪他洞察人心的眼睛。
“没事,我只是有些疲累,休息一会儿就好。”连城收回目光,轻轻定定的说道。
罗湘心底悄悄松一口气,可是连城刚刚的眼神太过清明,倒让她犹疑起来:“你”
连城看罗湘还不肯下来,也就不赶她:“嗯,我知道,澈儿找过你。并且说了不少事儿吧。”
罗湘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像只落魄的小狗:“我,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你不用在意,”连城抬头看向窗外:“如果无法接受,可以”
“不”罗湘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阿城,我想完成我们的交易,你可以给我想要的东西不是吗”
连城停顿了一下,微微一笑:“你不用这么紧张的,合欢。我并不是很在意。”
罗湘笑了一下:“阿城真的很坚强,能够一直这么美好。”
连城依旧温和浅淡的微笑:“没有什么,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生不如死的折磨和困境,习惯了不人不鬼的一个人呆着,习惯了周围可怜或恐惧的目光,却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告诉他“你很坚强。”
连城放松的靠在窗边,垂下头看着面前甚至有些娇小的女人,温和微笑,俯身在她的唇角轻啄一下:“今晚你可以任性一次,去床上睡吧,很晚了。”
罗湘当即笑弯了眼睛,像一只阴谋得逞的猫咪,从他身上爬下来,跑去铺床,连城看着他的动作慢慢放缓了表情,开口轻唤:“来人。”
很快,一个玄衣男人翻过窗户,落在连城身边,连城偏了偏头,男人便附耳过去,连城一身遮住脸,轻声吩咐了一句什么。
魔卫轻轻点头,沉默的对他抱拳一礼,无声离开,罗湘看了他们一眼,眼底波光粼粼,笑吟吟的转身继续铺床。
很快收拾好床铺,罗湘过去拉连城:“用功不在这一时,上床睡觉。”
连城没有动:“你去睡吧,我待会儿再睡。”
罗湘看着他没有动作,连城看她依旧没有放开的手无奈,按住额头轻声道:“乖,去睡吧,我现在睡不着,会吵到你。”
胸口滞闷挤压的感觉让他有些晕,只怕待会儿一躺下就会闷死。
罗湘再一次利落的窝进他怀里:“我也睡不着。”
连城沉默,好一会儿才无奈的道:“我真的没事儿,合欢。你太紧张了,我的灵骨磨损,心脏多少受些影响,这会儿发作的有些厉害,坐在这儿歇一歇就好。”
罗湘伸手抱紧了他,有些心疼:“既然这么难受,还在这里坐着”
难怪他一直坐在这里不动,要不以他的功夫,怎么可能让她连着两次“占便宜”成功
连城闷的厉害,连着心口有些疼的厉害:“嗯,合合欢,你咳咳,松手。”
罗湘赶紧松开一些,连城这才放松一下,靠在窗口:“咳,咳咳,心脏不舒服,我有些闷的厉害,躺下会更难受。”
这样坐着,可以缓解一下心脏的负担。连城靠在窗边喘了口气,放低声音:“不是大事儿,歇过今晚就会好了,这些都是老毛病了。”
罗湘抬手按住他的心口,感觉他心脏的跳动有些缓慢,便知道他实际上很是难受。
叹口气,罗湘起身,一手扶着连城半强迫他站起身来,连城无法,此刻乏的厉害,而且在罗湘面前,他并不是很想强撑着,所以半推半就的随着她的力道站起来,虽然起的不是很快,胸口的滞闷却依旧快速蔓延,让连城面前一黑,差点就重新摔回去。
罗湘吓了一跳,赶忙扶稳了他,连城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只能半靠着罗湘坐到床上去,罗湘抱了一堆软靠枕垫到他身后,给他围上被子,端过一杯热水给他。
连城慢慢的喝下去,靠在软枕上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真的有些累了
王府外,百里连琁挑着一盏六角宫灯缓缓走近,待到走进王府的小路上时,一道玄色的影子拦在他面前。
百里连琁停下脚步:“怎么城儿还没有回来”
“王爷已经歇下了。”玄色的影子里飘处平板的机械的声音,阻止的意味很明显,百里连琁挑着宫灯的手握的有些紧,狰狞的青筋暴露出来,一时间压抑的空气竟有些凌锐。
片刻,百里连琁转身挑着宫灯快速离开。
、第一百零八章谋
罗湘看着面前的牡丹花,拿着剪刀细细修理着,锦春看她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犹豫再犹疑,好一会儿还是叹口气轻声道:“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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