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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 兰畹 2334 字 2023-10-07

gu903();苏荷抿嘴一笑,抽出手指,道:“我从小就这样,连哥哥也经常这样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骆毅点了点头,又皱眉道:“可是因为你的身子太弱的缘故”

苏荷摇头道:“并没有。上个月才叫许大夫看过,她说我身子康健,没什么大问题。”她看着他笑了笑,又道,“只怕是春日里身上的寒气还没褪干净,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

骆毅道:“既如此说倒也罢了。只是你的性子也太静了些,若是能时常出来走动走动,只怕能好上许多。”

“我知道啦。”苏荷柔声道,一偏头轻轻倚在他的肩上。

“别只在嘴上说说。”骆毅道,“自己的身子总要自己去照应好才是。”

“你怎么跟我哥哥似的。”苏荷道,伸指在他肩头戳了戳,“他也像你这样,得空了就总在我耳边念叨,莫不是你们两个都商量好了,就是不让我安生呢”

“苏兄和我都是真心为你好才这样说的。”骆毅耐心地说着。转念一想,又道,“不过既然说到这里,我一直想问你,你和苏兄是从小就这么亲近么”

苏荷的嘴角绽起一丝细碎的笑容,她点了点头,道:“哥哥性子平和,又很会照顾人,自然是从小就待我极好的。我的事他一向很放在心上,他自己却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有个心上人,如今父母也很为他着急。不过你说得没错,我们一向很亲近,从来也没红过脸的。”

骆毅道:“我常看见别人家的兄妹,总没你们俩这样亲近的。至于我自己家里就更不用说了。”他说到最后一句时下意识地撇了撇嘴。

苏荷扭头看了他一眼,道:“你父亲哥哥到底是武将出身,性子没那么细腻也是有的,只怕连情感也很少外露。再说你又长年不在家,恐怕也很难与他们亲近。我和哥哥从来也没怎么分开过,相处的时候要多些,比别的兄妹的情分更深些也是有的。”

骆毅知道她是在宽慰他,便将她的手指扣紧了些许,展颜笑道:“也罢了,幸好我和他们不怎么亲近,否则岂不是要同流合污了”

此时他们二人恰好走到一片空地上,这里的竹子还没长起来,稀稀落落地长着几棵长短不一的竹笋。空地边缘不规则地长着几丛雪白的花朵,看上去极似百合,却比普通的百合更加洁白清俊,开得格外孤傲绝美,更兼一缕幽香在空气中缓缓弥散开来,混合着竹叶的疏朗清气,分外令人迷醉。

“这是什么花”苏荷喃喃问道,不由自主地松开了骆毅的手,走向了最近的一丛白花,低头轻轻嗅了嗅,又道,“好香,有些像百合,却和平日里常见的百合不大一样呢。”

骆毅也走到她身旁立住,伸手轻轻抚了抚面前洁白的花瓣,开口道:“此花并不多见,故而常被人认成是百合,其实它的确也算是百合的一种,山里的人都叫它天上百合,以此来象征这一品种的高贵和与众不同。我自己也是两年前游历蜀中的时候才在深山里见过一次。”

“天上百合”苏荷好奇地抬头看他,又道,“我从前仿佛在古书上看到过,原来还真有这样的花儿。”她说着又将目光重新移向那美丽的花朵。

骆毅看着她欢喜的神色,忽而一笑,道:“我们来填词可好”

、第十七章待到山花烂漫时2

接上节

苏荷转头迎上他的目光,扬了扬眉毛,道:“你是想考我么”

“我哪里敢呢。”骆毅道,“不过是忽然想起上回在明日的书房里,我们还曾经和写过一阕词罢了。”

苏荷伸手拨了拨耳上的坠子,打量了他片刻,道:“你确定可不许反悔。”见骆毅点头,她于是说道,“这一次我先来,你若续不上,可是要挨罚的。”

骆毅一扬嘴角,道:“这个自然,只是我若续上了,可就要向你讨个彩头了。”

“好。”苏荷爽快答应。

于是她转过身低头思索了半晌,曼声吟道:

袅袅香痕雪在,枝藏丹露春浓。

黄丝向晚嫁东风,曾记梨花幽梦。

“果然不错。”她话音刚落,骆毅便出声赞道,“是西江月的词牌。倒把这花儿写活了呢。”

苏荷嫣然一笑,向他道:“别忙,下面可要看你的了。可不能由着你自己想去,古有七步成诗,我便在这里走上七步,等我走完了,你就要立刻续上下半阕,若是不能,便是你输了,认罚就是。”

听了这话,骆毅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口中道:“鬼丫头,就数你主意最多,我依你便是。”

苏荷斜眼看了看他,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我要开始走了。”说罢她转身背对着骆毅,一面故意板起了面孔,理了理裙摆,抬腿向前迈步,一面出声数着数,

“一二三四五六”

她的最后一步还未落下,扭头看向身后一直在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的骆毅,正色道:“你也不赶紧好好想想,只顾瞧着我做什么我这七步可就要走完了,要想认输现在还来得及。”

骆毅轻笑,道:“你只管走你的。”

苏荷转了转眼珠,旋即落下脚步,转身向骆毅道:“你且说来便是,我倒要看看骆大才子到底有多大能耐。”

骆毅的嘴角悬着一丝玩味一般的笑容,开口吟道:

莫恨娇兰谢早,且教红粉含绡。

玉颜羞怯胜香醪,更见新荷方俏。

他一面念着,一面向苏荷走去,等最后一句念完,就恰好在她面前站定。笑道:

“如何我续完了,你方才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苏荷撇了撇嘴,有些不甘心地说道:“愿赌服输,你续得的确很好。只是我此刻并没有什么好彩头可以给你。”

骆毅的目光温柔地拂过她的脸庞,尔后定在她发间的木兰花玉簪上。他微微一笑,道:“我若说想要你头上这支簪子作彩头,你可舍得”

苏荷心下明白,他不过是想要这簪子作信物,但还是道:“这簪子虽然是和田玉制的,但也不过是我常日里戴的,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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