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上官明日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只是麻烦你了。”
骆毅与苏荷各执了一杯酒上前,二人一道仰头喝下。骆毅又斟了一杯酒,洒入西城门边滚滚的风尘之中。这才向上官明日道:
“明日兄,你我之间,就不必多说什么了”
明日一笑,握了握骆毅的手,道:
“我一直把荷妹当作是我的亲妹妹一般,如今苏兄不在,我便代他嘱托你,好好照顾荷妹。”
骆毅点点头,看了看苏荷。苏荷微微一笑,道:
“明日大哥,多谢你。只是你也要记得,不论怎样,好好待公主。”
明日一怔,不意她会如此嘱咐,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最后向众人一拱手,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辘辘的远去了,然而没有人看见,不远处墙根下的阴影里,唐糖泪流满面,模糊了视线。
本章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支离笑此身1
第三十三章支离笑此身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上官明日与慕容珩不在京中,慕容瑾与慕容琰皆在宫中不动声色,十九王爷也称病在府中闭门不出,骆毅与苏荷亦只是待在家中安静度日,就连将军府也并不曾轻举妄动。一切都仿佛是在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殊不知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早已有罪恶在逐渐酝酿。
深秋时节,骆毅与苏荷常常在宜茗馆里熬过漫长的辰光。骆毅在窗下坐了,支着手看着苏荷挽了宽大的广袖细细地煮茶烹茗。
温壶,烫杯,装茶,高冲,盖沫,淋顶,碾茶,点碗,低斟,闻香。素手轻扬,苏荷步步做来,极是娴熟。
窗外层叠有致地栽了数品菊花,远处仿佛是紫云一般种着一片翦霞绡,庭院中间错杂栽种了层层叠叠的貂蝉拜月和佛见笑,廊下一溜排开了几盆侧金盏和醉贵妃,近处则栽了小小一丛春水碧波,煞是好看。
“尝尝看。”苏荷将一只温润莹白的和田玉盖碗放在骆毅面前,含笑道,“新沏的岳西翠兰,我加了些绿菊的花蕊,你且试试看味道如何。”
骆毅笑笑,将盖碗端在手中,向苏荷道:“荷儿,你烹茶的样子,很好看。”
苏荷清淡一笑,道:“近来忧心太过,不思饮食,晚上也总是辗转难眠,只怕人也憔悴了许多,哪里还能好看呢”
骆毅摇头道:“哪里的话。在我眼里,你总是好看的。方才你低头煎水候汤,那样温柔娴雅的样子,我很喜欢呢”
苏荷伸指轻轻戳他的额头,口中道:“就知道说嘴,快喝口茶吧。晾过头了味道可就不对了。”
骆毅依言饮了一口,细细品了一回,不觉道:“好香”又抬头看她,“你的手艺,果然是不错的。”
苏荷笑了笑,又另斟了一杯,自己坐下了。方要喝茶,忽然,未散的烟雾茶香之间,一个身影倏然闯入。却是慕容琰。
他身上一向的淡然疏离此刻已荡然无存,脸上是愤恨和急痛混杂的神色。许是因为走得急了,连衣角袖带都还带着风,一缕黑发自头上的银冠中逸出。
“这是怎么了”苏荷连忙站起身问道。
慕容琰好看的眉宇间满是惊惶和愤怒的神色,他几步上前,一把将苏荷搂进怀里。苏荷手中的盖碗一下子掉落在地,滚烫的茶水全都泼在了他的身上,而他却仿佛浑然不觉。
“琰表哥,你这是”苏荷怔了一怔,旋即感觉到自他身上传来一股无法遏制的颤抖,他甚少像这般失控。她无法,只得茫然无助地看了看骆毅。
骆毅伸手拍了拍慕容琰的肩膀,沉声问道:“九皇子这般焦急,是出了什么事么”
慕容琰终于松开手臂。苏荷退开一步,看了看他的衣襟,道:
“琰表哥,方才可烫着你了哥哥的衣服还留了些在府里,你且去他屋里换上一换吧。”
骆毅也道:“九皇子先别心急,不管有什么事,且先坐下来再慢慢说吧。”
慕容琰匆忙摇头,道:“不必了,是四哥他”
听闻语涉四皇子,苏荷立刻顾不了那许多了,连忙焦急道:“珩表哥他怎么了”
慕容琰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他咬牙道:“四哥带兵出行,在江边换了船走水路。可谁知那船竟然在江里出了事,一个浪头过来就把船打沉了,四哥他们一行人连人带马都翻到江里去了。”
“什么”苏荷大惊,几欲昏厥。
骆毅连忙扶住她,一面向慕容琰道:“什么时候的事情尸首可曾打捞上来了”
“昨日刚得到的消息,我打听了半日,始终毫无头绪,想着你们这里或许能探听出什么动静,就赶着过来了。”停了停又道,“那江水湍急,连船骨都打成了碎片,更别提血肉之躯了”
“既然并没有尸首,可见四皇子未必真的遇难。”骆毅慢慢说道,意在宽慰眼前急痛攻心的二人。
“我倒希望当真是这样,可是那江水即便是熟识水性的人掉了下去,也只怕是再难生还的”慕容琰摇头道,“我还只道四哥去了塞外,也许就能逃过奸人的算计。没想到竟然还是”
苏荷这时才回过气来,缓了缓神色,未语却先留下泪来,哽咽道:“珩表哥他这是真的么”
慕容琰的神色亦是悲痛异常,却只得点了点头。
“这事皇上怎么说”骆毅问道。
“父皇还在生母妃的气,但到底四哥是他一向看重的儿子。消息传来的时候他也是格外震惊。这两日虽然嘴上不曾说过什么,但我听他身边伺候的李公公说,饮食上却也减了许多,只怕是在为四哥伤心。”慕容琰答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苏荷道,“这是意外么”
“自然不是。”一个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来人却是刘离。他嘴角含着一抹冷笑,道:“我一直盯着将军府的动静,他们派出去的人也是前天晚上才回府。我留神打听了两日,这件事只怕就是他们指使人暗中做下的。”
“这话怎么说”苏荷赶忙道。
“他们仿佛是买通了随行的什么人,在大船上做了手脚。那船吃不住江中的浪涛,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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