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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书生也不是稳重的人,今个儿说服了他们,明天这些话题定会传便大街小巷。

向暖故意把有逆反之心的宰相掰成一个大忠臣,不仅掰成个大忠臣,还掰成了一个辅助皇帝夺回皇权的大忠臣,如若这流言真闹得沸沸扬扬了,太后定是更加把他视为心头只恨,再若是有一天他真逆了朝,那么一时间维护皇权的忠臣的形象则会在跌落到叛贼逆臣的份上,对他收拢民心也会造成阻碍。

这样想着,向暖望着东薄殁淡然的神色心中一松。

这主儿现在该满意了吧

她起身,粗粗咧咧地对着一群被说服的书生说:“啊哈小弟失陪一下,见谅见谅。”然后超东薄殁指了指酒杯,又指了指肚子,便出去寻茅厕了。东薄殁点点头应允,复又和书生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

茅厕在酒楼的后面,黑灯瞎火的,向暖惦着胆子,摸着黑一阵快步,走到一半猛然听到身后的草丛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后面是一片小树林,天空中一抹狼牙月

向暖忍不住捏准袖子里的袖子,抿紧嘴,猛然一回头:“谁”

话音刚落草丛中猛然踹出一小块白影

如若向暖没有看仔细的话,定是要把银针去了

那小白影不是她的小猪仔又是什么

它怎么会在这儿

向暖的一颗心都拎到嗓子眼,心中苦涩和欢喜相交杂,眼泪都冒了出来,她不可置信地快步走上去,欢天喜地地唤了一身:“猪崽啊”

猪崽回身,看着向暖,圆眼睛吃惊地一瞪,呆泄地嘴巴一张,向暖才注意到他的嘴巴上叼了一个包裹,没有打结,纯粹是它咬着过来的。

向暖走过去,满脸黑线地把掉在地上的布包打开,不由抬手按住额头上爆出的青筋。

布包里面,两颗糖葫芦果子,半个馒头,三块红豆糕,六颗花生,甚至让人绝倒的是,还有碎银子

向暖一把揪住猪崽的耳朵:“你丫是从谁那里打劫来的呢”

猪崽泪

它是逃离沉安那个魔爪好不好它这是离家出走

还好它不会说话,如果它把这句话说出来,向暖一定会把它丢锅里。

因为离家出走哪儿才是你家呢,猪崽

032

向暖揪着猪崽的耳朵咆哮:“你怎么从生谷出来了生谷的人呢都哪儿去了夏晓被那该死的畜生扣着,那春觉呢春觉他们呢”

你能了解现在向暖的心情吗她以为她要很久很久都见不到生谷里的丫头们了,她现在做着自己最不屑做的事儿,每天连觉都睡得不安生,现在这猪崽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她心中既难过又开心

偏偏这猪崽没心没肺,看到她既不亲昵也不感动地吼几声,就这么呆泄状地看着她

你丫的猪崽傻了不成

它傻了的确傻了它看到了谁gtt

那个杀猪狂说:“若你的主人与我为敌,你说你的下场只是没有冰糖葫芦吃这么简单吗”

那它现在该用什么表情迎接它亲爱的主人

猪嘴巴裂开一个标准的微笑猪眼挂出一两颗晶莹的泪珠还是装死

最后猪崽衡量再三,对比了一下沉安跟向暖的势力。一个手段阴狠,但向暖下毒的手段更阴狠,以前把毒蛇往它身上丢的是谁所以,这一刻,猪崽毫不犹豫地决定,它要重新回到可爱可亲善良的向暖怀抱里,它要投靠向暖,灭了那个虐猪狂

这样想着,猪崽奔着蹄子就飞扑到向暖怀里。

向暖见猪崽撒着短蹄子就向她奔过来的场景,心中感动倜然,恍若间又回到了生谷,一时感慨万分,谁都没有注意到背后已然伫立的黑衣人

猪崽一个鲤鱼跳跃,华丽丽的跳到向暖的臂窝,向暖伸手一把把猪崽抱住,抱住的那一刹那,向暖只感觉自己脖子上一疼,眼前一暗,身子一软彻底失去了知觉

一双手从后面把向暖接住,另一只手钳住了猪崽的脖子,狠狠一点,挣扎的猪崽也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如若这猪崽现在还清醒着,它一定会惊恐的发现,抓住他们的黑衣人正是沉安的手下魁鼎

这魁鼎也倒是不客气,一个麻袋就把向暖和猪崽通通倒了进去,扛着麻袋就要用轻功飞去沉府,可真容易让他得逞

面具人可是在向暖后面跟着的,面具男这头刚赶到,就看到魁鼎像装尸体一样的把向暖和一只肥猪装进麻袋里,不由惊愕万分,手肘一动,三根尖头带着黑色粉末的银镖就直捣魁鼎的面门、胳膊、大腿而去

魁鼎护着麻袋,身形一转,只看到他黑色的身影晃出一个虚影,再看时,三个银镖直接钉在树上,而魁鼎早在十米之外的树尖上

魁鼎看着面具上画着诡异哭容的面具男:“暗司局。”

不是疑问,而是危险的陈述句。

面具人也在看他,诡异的哭容面具在月光下越发狰狞。面具下的脸毫无表情,没有说任何话,直接腰间的软剑,这软剑削铁如泥,只是一挥便可把人的脑颅削下半个来面具人没有半分犹豫,执着软剑足尖一点便像离弦之箭般魁鼎。

白光面具,人剑合一,猛地软剑一弹,竟晃出一整片白光睁眼间根本辨别不出剑的方向江湖上鲜有人能躲得过暗司局的软剑,这头的魁鼎将麻袋安置在树梢上,转身就拔剑相迎。

两者都是硬气的主,一招一式间不相上下

狼牙月,逐风林,黑云掩住了半个月牙,浮上一层危险的血红色。

剑气擦过竹叶,硬生生削下半截竹子剑光闪,剑身鸣,俩人杀红了眼,都知道绝不能丢了主子的脸

“噌”

面具人的软剑擦过魁鼎的剑,速度之快,剑锋之利似乎能把他的剑劈成两半,魁鼎手肘一翻,横腰截断,两剑器皿,攻其对方要害剑走林霄,两人的身影在竹林间若隐若现,只看到地上飘着越来越多的竹叶。

面具人接住魁鼎的杀招,执着软剑一弯一弹

“噌”长长细细的剑身亮出一道刺眼的白光,恍惚间似是很多软剑在手齐挥,连面具人的身影都幻化出不同的形状,连成一片,直刺魁鼎的面门而去魁鼎眼一眯,很快辨别软剑的虚实,直视那画着哭容的面具,再执剑去挑,脚踩对方的软剑,腰身飞旋,剑似鞭似绳,竟翻转身形跳到了面具人身后,说着左手手指合拢,竟要挖去他的喉咙面具人反腰一侧,剑走偏锋,软剑一个拐弯就从前往后刺去,这一招招间谁都没有得逞

可这来回过招间对方显然只意在把他往远处牵引,面具人此时心中已然生疑,乘着空隙回头去看安置在树上的麻袋,可那株树梢上哪还有麻袋的踪影心下大骇,分神之际竟硬生生挨了魁鼎一招,他的剑愣是刺过面具男的左臂,划破衣袖,割破皮肉,瞬间深可见骨,如若不是面具男反应迅速侧了一,定是要这个胳膊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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