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盗飞快地扒了假人皮假头发假胡子,一把全扔在国卫兵的剑尖上。身子像泥鳅一样滑过国卫兵刺过来的剑身,嘻嘻哈哈地像在跟他们躲猫猫,还抓了个向暖想带她一起开溜,向暖被他弄得晕头转向,急心于皇上正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呢
向暖凑到大盗耳边就低语一句:“给我长点脑子绑架我”
说完一把挥开大盗抓住她的手,眼睛一眯,水袖翻飞,霍然间密密麻麻的银针从袖中飞出,直射大盗面门,见此情景,连国卫兵都开始闪躲向暖的银针,生怕被意外地刺成马蜂窝。
“不会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大盗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抱着脑袋躲着银针,还真没有一根银针近的了他的身大盗抬起头间,眼中已经冒着熊熊大火,你能想象一只穿着鹊兽袍的愤怒的蝙蝠吗他现在就是这样。
他怒了他真的怒了
让他绑架她,她还用银针扎他这么个刁蛮的女人,就是用这些银针刺得他不举的,真是奇耻大辱,现在他帮着她还要被她扎甭说了甭说了,绑架她吧就绑架她吧绑了她之后再把她扔下屋顶,然后他要站在屋顶上大笑哇吼吼吼吼
银针他的时候,他脑子里真是百感交集,一一避开银针之后再无退缩,飞身就朝向暖抓来,向暖自是要作出闪躲之势,实则这闪躲都是虚的,摆明儿就是要让大盗抓住。
大盗也还真抓住了向暖,一把捏着脖子就把她拽到自己胸前横着,手劲的力道掐得向暖吐着舌头。
尼玛,看得出这家伙是真的很恨她啊一点都没跟她客气啊
大盗捏着向暖跟捏着耗子似的嘿嘿一笑,对着国卫兵和皇帝老儿大喊:“你们就放刀放剑放马放人过来吧”然后指着向暖的胸口地吼,“往这儿射你们别跟我客气”
向暖悲愤地颤抖,这帐回头慢慢算向暖一个扭头,对着皇帝伸出爪子,眼泪飞飙,悲悲戚戚地喊了一句:“皇上”
其声调之绵软,其姿势之,看得大盗恶寒了一把。暗暗感叹这生谷谷主好演技
皇帝老儿眯眼看了看无辜的,眼泪巴巴的,被大盗捏着显得弱弱小小的向暖,当即大手掌一挥:“保谷主,抓住这混账玩意儿”
皇上下令,国卫兵自当全力以赴前后的国卫兵全部靠拢,手中持剑,剑锋全部指向大盗。大盗暗暗叹气,前后都有国卫兵,左右都是墙壁,现在屋顶上都有国卫兵,溜从哪儿溜
“再过来我就真的杀了她啊”大盗捏着向暖的脖子吼,身子却是猛的一闪,以向暖当做屏障作为掩护,竟一下子丢开了她自己闪出前方包抄过来的国卫兵,瘦小的身子一个侧身,便溜开了剑与剑的夹缝,众人只感受到一阵风,再看去时只有向暖一个人愣愣地站在那里,哪儿还有大盗的影子
大盗自是得意他的轻功,站在皇帝老儿身边拽了一把他的腰带,猖狂地大笑:“来抓我呀来呀来呀爷等着你们”
皇帝老儿气得吹胡子,伸手要去抓他,真别说,皇帝老儿还真的抓到了大盗的胳膊,可大盗身子骨一缩一挣,硬生生脱开他的牵制,身形一闪,又是飘出好几十米远,站在一旁焦黑的树丛中叉腰大笑:“今天大爷我当皇帝还没当过瘾呢”
所以呢
这大盗耸肩得瑟:“我还会再来的”
皇帝老儿气得浑身颤抖,苍老的手指一挥,只听一声长啸,不知从何处竟现出了三个人影,拿着长笛,腰间挂剑,一身白色麻布衣,看着极其诡异。
大盗不由惊诧,这不正是空络皇室影卫,以笛音杀人,以剑护主吗大盗不敢猖狂,腰身一闪便要逃走,但已经来不及,在皇帝老儿的邪笑下,影卫拿起长笛横在嘴边,手指翻动,竟对大盗奏出一连串曼妙的节奏。
大盗只感觉心里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得他全身麻痹,他痛得“哇哇”直叫,手脚,挣扎着想逃,可已经力不从心国卫兵上来,拿着剑对着他的腿就连刺三刀,向暖心中一寒,眼睁睁看着剑刺到大盗的腿中,挑断了他的筋骨,骇得她心中也跟着大疼
“啊”大盗痛苦地趴在地上蜷缩,现在对他而言腿上的痛根本不算什么,笛音入心,的疼痛才是让他直冒冷汗的
空络影卫还在吹笛,向暖眯眼看着这三个穿着抹布白衣的人,心中大恨,犹豫要不要出手相助,但她代表的立场简直太过危险就在向暖心急如焚之际,不知在皇宫的何处竟又传来一阵笛声
像一种追赶的脚步,节奏疾快,似是要以节奏直攻人心向暖听着都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加快她的眼睛一亮,去摸自己的脉门,果然发现脉搏在加快,血液在体内快速流淌,似是要冲破了血管,冲破了身体
向暖连忙去看空络影卫,竟发现他们的脸色全部涨成了红色,明显在与这个笛声对抗着
空络皇帝见此,像蛤蟆一样皱起来的皮全部炸了开来,疯狂地指着国卫兵吼:“给朕找出笛声的来源快去”
国卫兵领命,不做任何耽搁,提气循着笛声就飞去。
而此时那笛声越发加快,似是乘胜追击,竟化笛声为有形,逼得这群影卫节节后退。三个影卫联手,再次以笛声抗衡,十指横在笛孔弹鸣,比那阵笛声来的更加猛烈但那不知何处飘来的笛声又一个峰回路转,变得软绵异常,像一只大手抓住了影卫急促的笛声,一拉一扯,以柔克刚
就在影卫全力鸣笛之际,大盗得了空,喘息一阵,看了向暖一眼,一咬牙,拖着一条残腿快速地逃窜而去。影卫极骇,一边继续奏笛,一边抽剑相刺,同时刺向大盗的还有剩余的国卫兵
大盗右腿经脉全断,身形不似之前灵敏,眼看就要被刺伤,只见旁边忽然又飞出一块巨石,拦在了剑锋与大盗之间,把剑身压完了边
这巨石足有一人之高,竟是旁边花丛中假山的一角
就是巨石的这么一拦,竟帮大盗巧妙地躲过了致命一击,大盗托着腿乘机翻身于树尖之上,再一点足,飞到房梁,逃窜之间,越行越远,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影卫赶紧狠狠地一握笛声,齐力奏出一个极其刺耳的音符,向暖似是能感受到这声笛音在空气中一弹,竟把那不知从何飘来的笛音剪断那阵笛音便再没有响起过,影卫收笛朝着大盗消失的方向追去,一身肃杀
而这头,空络皇帝极怒,看着横出来的巨石,看着扔出这块巨石的水妹,他冷笑道:“朕这宫里当真是热闹了”
水妹在扔出这块巨石的时候已经被一群国卫兵团团围住,现在他们的剑全部架在水妹的脖子上,但水妹却毫不畏惧,恨恨地看着空络皇帝骂道:“狗皇帝”
向暖站在空络皇帝身后,看着是最无辜的一个,但手指已然握在袖中颤抖。她最不愿意,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就是现在,就是水妹
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做。救水妹暴露自己,连同暴露囚禁起来的东薄殁和吴穹还是还是就像现在一样,继续演下去,演一个无辜者
空络皇帝却笑了,笑得极其恐怖,回头看了向暖一样,异常古怪地说道:“一向心思清明的谷主倒也是被这些人骗得团团转,谷主受累了。”
向暖心中警惕,暗暗低下头作欲泣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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