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伤在身,没精神是难免的,既然如此,那就等以后再来吧。”不想再看到董雪的脸,说完这句话,姚瑄华抬脚就往屋里走去。
董雪连忙回头去看,却只看到姚瑄华的背影越来越远,终于消失在了门后。
呸,好歹也算个千金小姐,竟然还想纠缠已婚男子张嫂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上前一步,笑道:“表小姐,你是回呢,还是在这里等着呢”
饶是董雪真的很想在这里等着,可这种话她又如何说得出口,表哥虽然进了屋,可那窗子开着,表哥在屋里一定能听见的,只怕会当她是那等不知进退的女子。
等张嫂来回话说表小姐已经走了,安菁这才对姚瑄华开口道:“瞧瞧,你这桃花运旺的很呐。”
姚瑄华瞪了安菁一眼:“少胡说八道,云华出嫁在即,你最好消停些,你看看这府里乱成什么样了母亲她现在忙着父亲回来和云华出嫁的事情,你就少给她添乱吧。”顿了顿,他冷哼一声,“难不成你想等老夫人来亲自教训你”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谁让董表妹非要给我找麻烦呢。”安菁笑嘻嘻的说道,“放心放心,要不了几天,这事儿就消停了。”
可姚瑄华的心却提了起来,提防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你父亲明后天的就到家,到时事儿多着呢,自然有新的话题供人议论。”伸手往西边指了指,安菁笑道,“只怕三叔那边要有动作吧”
、190出事儿了
190
大哥回家了,而且一时半会不会再出去做官,这管家的事儿要怎么处置呢是一个当弟弟的继续把长兄晾着,自己接着管,还是老老实实的交到长兄手里
姚瑄华静默了片刻,摇头道:“这事你少管。”
原来,长得大了,各自有了各自的家,兄弟之间的情分真的会变淡。
“好吧,我不管这个,那我问问别的。”安菁往榻上懒懒的一躺,问道,“你才学不差,可这次的春闱怎么落榜了呢我以为你怎么也能考上个贡生,这个月稳稳的考个进士呢。”
“我昭朝人才辈出,岂是如此轻易便能考中的。”姚瑄华转过了身去,嘴上如此说着,脸色却是黯了下来。
若是凭他的才学,自然是能考中的。只是,他还想试试看,看这兄弟情分能有多少。
当兄长听说他落榜后,惋惜是有的,但在那惋惜之外他分明看到了一丝轻松。
正如这灾星所说,如今各自有各自的家了,各自要为各自谋算。他也想的明白,兄长无非是怕他也像三叔那样与长兄相争,或者像二叔那样官位压过长兄一头。
罢了,就送兄长个心安。
“喂,你不是在难过吧你可千万别难过,我从来就不会安慰人,万一说点让你更难过的话,你一时暴怒要揍我怎么办”这话说的紧张。可那语气却是半点紧张都没有,还夹杂着逗猫的动静,“不就是没考中嘛。今年不行还有来年,别自暴自弃啊。再说了,你家也不是寒门,想要做官,没必要死盯着进士不放是不是毕竟你已经是举人了,是举人就有资格做官了啊。还是说,你是面子上过不去嗨。那有什么过不去的,考不中的多着呢。一共就取三百人,难不成那三百人外的都要去死不成喂喂喂,你可千万想开着点,就算真是想不开要寻死。那也等咱俩和离以后再说,别让我顶着个寡妇的名声改嫁啊。”
她这是在安慰他姚瑄华眉头紧皱,这种安慰人的方式,他当真是没听说过。尤其是最后那句,那哪里是安慰人,分明是想气死人。
不过,被她这么胡搅蛮缠一通,他倒是没心思再去想兄长的事情了。
大老爷回府了
听说没,大老爷又带了两个妾回来。
嘿。不光两个妾,还带了个小少爷回来呢。
你没见万姨娘那脸色,都快成绿的了
怪了。夫人都还没气呢,她气个什么劲儿
你想啊,先前大老爷可就灿华少爷这么一个庶子,又是最小的儿子,疼的跟什么似的。可现在呢又带回来一个小的,还不满周岁呢。人嘛,不都最疼老来子么。你是没见那个小姨娘。叫什么秀云姨娘的,比星云姨娘还娇气呢。
啧啧,我看呐,又有热闹瞧了。
安菁冲姚瑄华嘿嘿一笑:“你看吧,我就说要不了两天,流言自然就被压下去了。”
姚瑄华冷哼了一声:“是被新的流言给顶替了。”
“没办法的事儿。”安菁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低头看看腿上已经快要脱痂的伤处,嗤笑一声道,“你又多了个小兄弟,有什么感想”大老爷一回到家,受过她的礼后,第二件急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这个小儿子定大名,上族谱,看重的很呐。
“没有。”姚瑄华摇头,不过是个庶子,又比他小这么多岁,有什么好在意的。
“我倒是挺替陈姨委屈的,辛辛苦苦操持着这个家,还要照顾好跟自己抢相公的女人,还要照顾跟自己无关的孩子,明知那些孩子跟自己儿子绝对走不到一条路上去,可还是不能有半点怨言。”
姚瑄华猛地回过头去,凝视着安菁:“你想说什么”
安菁摇摇头:“随口说说而已。男人么,总觉得自己纳妾是天经地义,一旦家宅不宁,就怪罪到妻子头上,认为是妻子没有管好家,就算是安宁了,那也是天经地义的,啧,自私不自私真当那些妾都是安分守己的妻子要忍气吞声的管着这个管着那个,妾就专门跟主母唱反调,而那做夫君的却只知享受软玉温香左拥右抱,根本没想过自己妻子受了多少委屈。”
“真是胡说八道。”姚瑄华冷哼了一声,“掌管家事本就是主母的职责,照你这么说,伏低做小的妾室岂不是更委屈”
安菁飞快的反问:“那你怎么不问问,妻子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进门的,妾呢有面子的关起门来摆上两桌酒菜,没面子的悄无声息就纳了。她们为什么宁肯伏低做小做个抬不起头的妾,也不肯正正经经嫁个人做正头夫妻”
姚瑄华抿了抿唇没有开口。
为什么,他心里自然是清楚,不外乎是荣华富贵罢了。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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