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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心,就这样一点点地磨冷。

好多次,他都想将枕边人叫醒,问问她既然不爱他为什么还选择和他在一起。但是他忍住了,他还是不忍吵醒她。最终,他以雪君需要照顾敏桢为由,搬去了客房,选择了分房睡。而雪君,最终连一个笑容也吝啬给他。

十几年的时光一晃而过,女儿渐渐长大,他所在的单位经历了私有化改制,他由股东一步步走上现在的位置,将公司发展壮大。但是在感情和婚姻方面,仿佛一直冻结停步不前,他知道这些年他和雪君都不好过,但是还是舍不得放她走。

雪君决定去云南那天,他忍不住挽留她,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对自己笑过,雪君的话再一次刺痛了他。

“和你在一起,我很寂寞,我比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寂寞。”

雪君出事的消息传来,他如遭雷劈,浑浑噩噩回到家,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邢睿,那个雪君的青梅竹马。他走上前,对方看着他,递给他一封信,转身就走了,两个人至始至终没有一句交流。

他回家来到了她的房间,在小书桌前坐下,抽出这封被保存得很好的信,信的内容很短。

睿:

收到你的信我很开心。我过得很好,不用担心,能和爱恋的人结婚真的很幸福。你说是他们家逼我的,其实是我自愿的,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他了。对不起,你一直是我的哥哥,希望你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对了,我有宝宝了,他说希望是像我一样的女孩,我却希望是和他一样帅气聪明的男孩。

祝福我们吧。

他颤抖着抚摸着上面娟秀的字,一字一字,一句一句,一遍遍直到眼眶泛红。

他来到床边,轻轻在她枕头旁躺下。抬起手,摸向曾经她躺过的地方,闭上眼睛,感觉还能听见她均匀的呼吸。明明应该还在这里,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远

他将头靠在枕头上,看向天花板。

她每天都是这样入睡的吧。他想。

果然很寂寞

他想到曾经半夜偷偷看她的睡颜时她的睡姿,轻轻侧身,将一只手放到枕头下,却摸到一个纸片样的东西,抽出来,是一张照片,是那一年他在图书馆看书的样子,而他自己从未见过这张照片。

他诧异地抚着这张有些泛黄的黑白照片,反过来,斑斑水渍印的反面的字让他忍不住失声痛哭:

我爱你,爱到寂寞。

、硬币

晚上,敏桢蜷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本呼啸山庄,这本书是上次唐亦歆给她念的那本:仇恨再深重,终究敌不过时间和爱。在仇恨之下,没有一个人可以幸福。当时他也是借这本书的主题在劝慰自己吗小时候,他虽然调皮,但很直接,感觉跟现在差距好大啊,小歆是自己童年很宝贵的回忆,突然间发现跟唐亦歆是同一个人,这种感觉真的很异次元。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铃响了。

她看可视视频,门外是何盛平,她按下键,去开了门。

不一会儿,何盛平出现在门口,敏桢正穿着家居服从门边的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放到他脚边。何盛平动作有些踟蹰,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的敏桢,时间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时候雪君在厨房做饭,小包子敏敏喊着,爸爸回来了,颠颠的过来给自己开门,他换上雪君早已放在门旁的拖鞋,脱下外套,雪君也把菜布好了,一家人坐下来吃饭。这样的时刻不多,却如此的温暖,以供自己这么支撑下半生。他的人生,也不仅仅是雪君留下的厚厚阴影,也有欢乐和没有机会说出口的爱情。

敏桢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在看到自己的时候,脸上流露出喜悦之情短暂冲淡了眼中深藏的悲凉。她突然醒悟,或许,失去母亲,对他的打击远远胜过自己。

她对他微微一笑,“进来坐吧。”太久没有喊他爸爸了,这个她原本以为不会再用到词,涌到嘴边,转了几圈又咽了下去。

给他斟上茶,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何盛平看着她说:“敏敏,这么多年,让你一个人长大,真对不起。”敏桢没有说话。

何盛平看着在杯子里漂浮翻转的茶叶,并没有在意敏桢没有回答这件事,继续说:“你妈出事后,我一直托人寻找,但是都没有音信。家里的意思是你还小,让我续弦,可是我不想听。过了两年期限我又等了两年,家里施加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公司又在准备上市。后来我想即便是宣告死亡,只要我不放弃,又何必在乎这个形式,就去如了他们的愿,作了申请。那时候,整个人都不在状态,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考虑到你,等到想跟你解释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敏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都咽了下去。

他接着说:“从小你的性格就像我,一旦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难拉回,如果你不想听,那我是绝对没有机会。越到后来我就越觉得没脸解释,一拖再拖,居然,拖了十年。”

敏桢看着父亲恳切而又懊恼的神情,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十年了,当初的矛盾与怨恨的心情早就模糊不清了。其实自己也想过要去问父亲,但从父亲那里遗传来的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去找他。敏桢想起自己在雨崩的那几天,其实她的心结那时候就已解开了。她垂下眼,专心盯着桌子上的花纹,轻声说:“我只想知道,你们相爱过吗“

没想到女儿会问这个问题,何盛平虽窘,却没有想要回避,他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我爱你妈妈,她也爱我。但是因为一些误解我们忘记了去好好相爱,如果当初我们能好好谈一谈,直到到现在我也没放弃寻找她。”

看见父亲微微有些红的眼眶,敏桢心中一恻,说:“对不起,误会您这么长时间。”

何盛平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你是我和你妈妈最珍贵的女儿,我只希望你过得幸福。”

敏桢缓缓地抬手,回抱住他,哽咽道:“爸,真的对不起。”

何盛平将她身子扶正,看见她开始流泪,托着她的脸用大拇指抹去,“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你小时候就特别爱哭。”他刮刮敏桢的鼻尖,笑道。

敏桢吸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看她渐渐缓下来,何盛平也平复了一下心情,坐到敏桢旁边,斟酌地说:“感情问题原本是该是你妈妈关心比较多的问题,我也不知道我这么说合不合适。terence,是个好孩子,在这件事上,责任完全在我,你不要怪他好吗”

敏桢沉默了一下说:“其实,我不是在怪他。”她盯着自己搁在膝盖上的手背,说:“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信任很重要,一时间无法理清这算不算是欺骗。”

何盛平想了想说:“这个由你自己来判断吧。不过,敏敏,以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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