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好呢。该怎么才好呢
抿了口茶。我又叹了一气。
思及那日截了那封信。看完后扬起的唇角是轻蔑的笑意。直看得无甚表情的慕潇痕皱了眉头。我低笑出声。摆摆衣袖。慕潇痕默默退下。懒得隐藏了。直接放了那鸽子的我拿着手中的纸条來了以往的卧房现下宇文灵云的住处。那时是白日。门是打开着的。宇文灵云颇有着闲情雅致。命着一旁下人教她袖着花。看我來了。放下手中的针线。估计是看到了我手中的纸条吧。宇文灵云一幅了然的模样。轻摆着玉手。一旁仆人会意。也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垂首恭恭敬敬退了下去。出去时不忘关上了房门。
“王爷。想必你已经知道了臣妾的想法了吧。”先开口的是宇文灵云。她只是一笑。必不惊讶。一幅成竹在胸的模样。
我点头。只说:“依那信上所言。你的父王何时派兵前來。”
我也好算算人数。有了大致了解也好一举歼灭不是。
她笑了两声。一丝长发垂在胸前。当真添了几分端庄:“王爷何必这么见外呢。父王既然是我的父王。也是王爷的父王。”
我不回答。也不好回答。平生便有一人想听我开口叫这两个字。那便是先皇。结果到他死我也沒如他愿。毕竟命人杀害思然的人里有他。思來。那日在场的人里除了母亲和凤吟之外都死得差不多了。母亲和凤吟并未下过杀手。只是旁观。想來也是无辜的。所以那命还是留着吧。
“十万人马。”宇文灵云见我默不做声。又说。
十万人马啊。好在是掌握之中。再多些就有点棘手了。说來啊。投靠我的大臣里也不缺手持兵权领兵打仗的老将军。让他们搁一块儿杀。为凤吟除了朝内朝外的祸害也挺好的。
“好。”我道。一笑。“多谢了。”
宇文灵云笑着:“王爷是我的夫君。让王爷成就霸业本是臣妾的份内之事。臣妾荣幸还來不急呢怎敢讨谢。”
我还真沒见过哪个王妃的份内之事是替王爷成就霸业
“王爷您看。臣妾绣的如何。”宇文灵云拿了方才放下的绣品在我眼前。甜甜笑着。极想要我夸奖一番的模样。
“还成。”无视了她那扎伤的手。我说着事实。像她这种捧手心里疼着宠着的公主该是第一次做绣。能绣成这般也不错。
听了这不算夸奖的话。她竟笑了。我轻咳了两声撇开了头。
回过神來。又想到了那时太医说宇文灵云是怀了身孕全府上已母亲为首的人欢喜的模样。而后母亲看我的眼神要我一阵无语。那似乎在说。我原來还是个男人。
七十四逼宫
这对我而言打击甚大。都说了我虽中意思然。而思然又是名男子。可这也不代表什么男子我都会中意的吧。女子什么的。在特殊的情况下。看走眼的那个什么了我也沒办法啊。只是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也不知是谁走露了风声。这事儿竟被凤吟和凤逸等人知道了。凤逸等人是來道贺的。而凤吟嘛
慵懒姿态不改。只是面色比平日里又白上了那么几分。唇角的笑半含了嘲笑的意味:“听说皇叔有了后嗣。朕这做侄子的。今日特來道贺。”凤吟的话语顿了顿。但未有给我接话的机会。又说。“侄儿真沒想到皇叔也能骗人呢。这只喜男子一说。倒不知是谁说的。”
半含冷嘲热讽的话语听得我很是刺耳。瞧瞧。不知他这是又生上了哪门子的气。连皇叔都叫上了。
这般言语后。凤吟也沒再來了。几次我曾想进宫见他。都被拦在了殿外。那拦我的小公公只说皇上政事繁忙。让我改日再去。不知为何。我只想见见他。要说些什么我也不知。只是单单的想看看他。和他说些无趣的话也好。若这计划真实施了。我同他便是敌人。敌人便再不能像往常那般喝茶闲聊了。于是。一次被拦便再來一次。总有一次我能再见见他。这去的次数多了啊。怕是小公公都觉得烦闷了。终是换了句话。
“皇上的龙体抱恙。王爷您还是请回吧。”
我就想不透了。不就是我有后嗣了么。凤吟你至于这么较劲儿铁了心不让我进去么。好好好。我依你的。不进去便不进去。他日终有再见的机会。虽然。立场或许更改。
而后。我颓然回了王府。
啧。此事先搁一处不提。那计划嘛。万事具备。那东风也不差得。只待我一声今下了。就能來一出逼宫加窝里反的好戏码。只盼得到时凤吟有这好兴致观观戏。顺便如了我的愿。陪我演上一出。
我不禁笑的得意。想到了往后的那出戏。也不明白当下心内是解脱了能陪得思然的欢喜还是什么。不过这奸臣的头衔我是戴惯了的。也懒得拆。本就心灰意冷的将死之人。又何必除去了那奸臣的名让留在人世的人念我三分愧我三分呢不是。
沒几日便是凤逸的亲事了。我命着杏仁置办好彩礼。扬着嘴角看着喜帖。内里是长辈的欢喜。这调皮的侄子总算是成了亲了。往后也有人管教管教他了。甚好。可以让他收了那跟小猴子似的性子。
更好的是。今日应该能在凤逸的大婚上见到凤吟吧。
事实证明。凡事总是出乎意料的。凤吟根本未來。只是命小公公送了礼。传话是龙体抱恙了。
心下一惊。莫非凤吟当真是龙体抱恙。当真不知存心不想见着我而撒的小谎。而后。待将新人送入了洞房后。我直奔向了皇宫里凤吟的寝殿。结果。还是被拒之于门外。再后來。我便不去叨扰凤吟了。
光阴似箭。转眼间已是冬末。大雪纷飞。而宇文灵云的肚子也比以往大出了不少。她每每只是挺着个大肚子在房内绣绣花草树木。蝶鸟鸳鸯。而我估计是沒什么良心的吧。只是倚上了围栏。看着院内的雪花飘飞。心内琢磨着是时候了。也该行动了。除此之外。我总妄想着凤吟哪日会來见我。或者我去见他也行。所以我总是隔三差五的就去皇宫。不过通通被拦了下來。只是拦下我的理由从龙体抱恙转成了政事繁忙。如此也好也好。至少总算让我悬空的心踏踏实实的落了地。
不过说真的。这大雪的天气并不适合行军打仗。一个字。冷。况且除夕将至。将士们都想着归得家乡同父母团圆。君心多多少少的就有些涣散。军心不济。自然战力衰退。沒准那两出戏还沒上演呢。我同那些个军士就被凤吟的人马削去了头了。
罢。我尽想些有的沒的。这战事被我一拖再拖。至今日。我也该收了孩子心性。且先完成了这人生中最后一件事了再想其他。
命着慕潇痕知会那些大臣一声。再让宇文灵云通知他的父王。让他父王率那十万人马前來。又让人透个风声给凤吟。这凤吟知晓了。王府里的人自然大多都知晓了。仆人慌慌张张收拾东西逃了去。母亲满面怒容的质问我。无果。最终带着宇文灵云离开了。免得伤到腹内未成形的孩子。再后來妥妥当当的上演了一出窝里反的戏码。淡然看着他们斗得两败俱伤。这威胁到凤吟的人终于再威胁不得了。一切都來得太快了。在宫廷侍卫慌乱的脚步下我提着手中的剑一步步迈上这金碧辉煌的殿堂。而我同慕潇痕也不再是主仆关系。他走他的。我走我的。我又何必到了最后再平白添上一条无辜人的性命。
殿堂上凤吟静坐着。柳目凤眼。一派淡然模样。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似大病初愈。而他身旁一人也无。几位王爷也被拦在了殿外。如此。就像是我同他平常闲聊时。他总是喜欢屏退宫人。只余我和他。
今日慕容幸不知何时也來了。身后自然跟着冷着张脸的寒弃。
剑指凤吟。他神色有些恍然:“子卿。你我定要如此么。”
只有如此。我才能减轻些心内那莫名的情感。
“我一直都想着坐上这王位。今日。你也该将皇位让于我了。”
这话嘛。必须得这么说。要不就不像逼宫了不是。
他沉默了。我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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