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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入赘 桐倚 2408 字 2023-10-07

容我想想,这让人倾心相向的面容,剑眉下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写尽与年龄不符的历尽沧桑的淡然,疲惫中透着想要放弃却如何也松不得手的神情,俊挺的鼻下,那双唇不自然的绯红一片。

这这这难怪我瞧着熟悉,这不就是儿时在小竹屋内看见的那幅丹青上的男子么

不过瞧他的年龄是同爹爹无多大差的,明显的不符啊,莫不是我记错了

也容不得我细思,爹爹便冷哼了声,直看向我身后的师父,那眼神是在示意师父将我带下去。

不过师父显然沒注意,只是死盯着那男子看,看得那男子浑身不自在,俊俏的脸不由得红了红,一双丹凤眼垂下了,慌忙间不知该看向何方,只得看着自己,又见自己这一身青衣大敞开來,一双手便伸出,慌忙的紧了紧衣襟,将那袒露在外的胸膛遮掩了去。

“啧,我这是在做梦么,”师父咂咂嘴,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的同时,眼里布满了好奇,“小东西啊,告诉师父,你是什么时候跑到床上去的这速度可真快啊”

“我说师父,你在说笑呢,我怎么可能跑呃”

等等,师父说的话,不对啊我那个他,这意思是

听了这话,我同那男子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双眼就那么对上,眸子在片刻后都徒然睁大,满面的难以置信。

他他他他居然和我长得有九分相似在猜那么一分神似就完全是了若将他同我搁一处,我都不知道到底我是我还是我是他,这世间怎的会有如此相似之人,不会我同他有血缘关系吧这不可能吧,毕竟爹爹方才同他对亲了,來着

“在下公子卿,不知阁下是”那男子最先从震惊中反应过來,起了身,一拱手,一幅谦谦佳公子的模样,同我果然还是不是同一人啊。

“我叫柳柳思卿,幸会,不过这位公子啊,你同我是不是”我万分不确定的问着。

他似乎明白了我而后想要说些什么,只摇了摇头,说:“不是,公子家一脉单传,你同我不可能有何瓜葛。”

我似了然般点点头,公子卿笑了笑,整好了衣裳又转过头去,又对着爹爹牵了唇,那笑夹着无奈,饱含疏离:“我们便到此了,往后,不再见吧”说罢,匆匆离去。

爹爹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伸出手去想拉住那逃也似的公子卿的手臂,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垂下手去,那眸里是沉寂多年的痛楚,霎时倾泻而出,直看得我心内一阵阵钝痛,很是不忍,走上前來想去安慰,可惜不知该如何才能安慰下现在的爹爹,毕竟方才是我不听师傅的劝告,硬是要打开门來一探究竟的,若非我或许便不会如此结局了,都怪我冲动,害得爹爹伤心了,真的不该的,可是我也喜欢爹爹啊。

现在的自己似乎豁出去了般,我迈出步去,想要同爹爹说说我这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小秘密,也不想他听后会不会讨厌我了,而至此后不再理我了,我只是不知该如何安慰爹爹罢了,或许或许我能代替方才那人,或许爹爹能够接受我的心意,或许

可我还未有靠近,爹爹却推开來我,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眼里分明说着滚开,冰冷的眼神直透进我的心内,让我的心也凉了大截,消了那方才欢快异常的跳动,而后,夺门而出我呆住了,爹爹他讨厌我了么

我呆呆站在那儿,不知所措,我是该追出去呢,还是不追似乎如何都有错

这时,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唇角那温文的笑让我有片刻失神,少顷,他才缓缓道:“追出去吧,你已经追了这么久了,被说了几句就放弃了么我一手带到的小东西怎成了现下这般胆小鬼的样子了呢”

算不上鼓励的言辞,却也让我回了神。

是啊,都跟了爹爹这么久了,何须要半途而废呢,坚持下去,或许会有个好结局也说不定呢。

想到便做到,于是乎,我拉了还在那儿自我得意的师父便朝着街道上奔去,可惜回神的太晚,爹爹所乘的轿子在这长长大街上早不见了踪影,我叹了口气,直把整条街都找遍了也未有找到爹爹,失望下索性同师父回了相府,带着侥幸,我只当爹爹早我们一步先回來相府。

果不其然,爹爹却实是回了府,此刻端坐上位,右手上一盏清茶,左手上是一本翻开來的书,我同师父回府了,爹爹似乎充耳未闻,那双丹凤眼只定定的看着手中的书,间歇喝上一口茶,由于快半夜了,我看不清他那双隐于灯光下的丹凤眼里藏着什么样的心绪。

“爹爹。”我唤着,他未有应声。

“爹爹”我又唤着,他还是未有应声,该是生气了吧。

“静文”这回,爹爹抬了头,皱着眉冷冷的瞪着我,我被这一瞪吓得不清,只有该了回去,“爹爹你还在生我气么今次的事儿,是我不对。请爹爹责罚,思卿只求爹爹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啊爹爹”

为了讨得爹爹欢心,我慢慢挪上前,像儿时那般撒着娇,只是想着爹爹会同原來一样,蹙蹙眉头,摸了摸我头上顶,便沒事了。

可惜我想错了,爹爹并未原谅我,冷哼了声,放下书卷杯盏便回了房,而师父早前便觉得无趣回了房,现下,只独留下我一人在此思忆起往昔來。

十四年啊,我怎敢奢望爹爹他待我同往昔一般呢,我怎忘了人心终归是要变的,我怎不记得我已经长大了,而爹爹也藏了心事,不再是以前的爹爹了。

如何爹爹的心内才会有我的存在呢怕只怕,今生或许都毫无机会了吧,公子卿是个不错的人呢,同爹爹在一处也是那般的般配,而我,自是配不得的。

片刻后,我慢慢悠悠回了卧房,不是我不想走快些,而是心内的事情堆集的太多,过于沉重了,我很难迈动双腿。

躺在床上的我,看着窗外偷溜进的洁白月光,心内事情更多了,翻來覆去的还是睡不着,索性起了身,披上了衣,在院内的亭子里坐下,亭内唯一的石桌上还有着茶杯和茶壶,还好壶内有水,倒了些茶水的我将杯盏捧在手中,径直望向那方明月。

总觉得此情此景,似乎少了些什么,至于该是什么,我却想不起了,倚上了一方木栏,迷迷糊糊的,我竟睡了过去,不过也未多久吧,我便被一阵凉风吹醒了,冷不丁打了个喷嚏,随处一看,四周并于人沒错,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身上不知何时被人披了间衣裳在身上。

那衣裳是青绿色的,一看便知是爹爹平素所穿的衣了,因为这家里也只有爹爹喜欢青绿色。

爹爹他,來过了呢,是不生气了还是单单的想要关心我罢了,无论哪总状况,我觉得知要爹爹不再生我的气了便什么都好。

而后,我又睡了过去,再醒來便是躺在床上的,不过我是何时被弄到了床上,又是被谁弄到了床上我便不得而知了,许是爹爹或者师父吧。

“小东西啊,夜里这般凉,你竟一人睡在亭子里,也不怕夜寒露重,染上风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师父皱着眉头坐在床榻上,颇为严肃的说着,语气也带了些埋怨。

竟是师父啊,我当是爹爹呢,看來,是我妄想了啊。

师父又说:“你这一染了风寒,就须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八天的,错过了你爹爹的婚事可怎好”

师父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当真是哪壶不开他偏提哪壶。

这日子过的,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也便是月落日升的功夫,今日吵吵嚷嚷的,仆人早早便起了身布置爹爹的喜堂。

我方才洗漱闭了走上这前厅,入目的便是满目的红,红得刺眼,爹爹终究是要成亲了啊,倒是那个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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