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呃莫非我老成了
细一想想,我有些好笑的发问:“那么柳相倒是说说,我不是柳思卿又会是谁呢公子卿么”
语落,凤吟只是摇头,蹙起一双眉头來,这纠结的表情让我很想笑。
“不,你不是公子卿,你是子卿”
这回我该震惊了,未曾料到,他竟将我猜了出來,我现下所想,只是想着快些离开,看着他眼内的惊喜很是不妙,却未曾想就这般就了,无疑是承认了。
“子卿,我知你从來就不喜欢我,我离开便是,不要露出那副表情。”凤吟松开了手,却并未跟上來,只在身后说着,也不管我听未听到,转身离去。
这回,我却成了蛮不讲理的人了。
唉,我这一时兴起闹得啊,活该我现下这般烦躁,也活该思然现下会生上我的气,直光顾着逗池子里那几位不会说话也不会笑的小红鲤,也不愿同我将半个字。
“思然,我将什么都同凤吟真的什么都沒有,我决不会撒谎,你说句话好么”
这已经是第十回说着这么句同前几次的话一模一样了的。
“哦,你都知道那是凤吟了啊,这记性倒是不错,一碗孟婆汤也沒能让你忘掉过去所有。”
不咸不淡的话语,只是那话语里的字眼,还是同十回前的回答一模一样,只字未变。
孟婆汤啊,那时喝下那汤全然是沒见着思然有些气闷所致,看见凤吟都能念着我,而思然却未有半点留恋,所以这一气之下嘛,就把孟婆汤全数喝下了肚,只是这一喝完,我便后悔了,身在轮回口前,想后退也晚了,反正再怎么拖沓,这轮回,我迟早得如,还不如纵身一跳堕入红尘,或许上天垂怜,哪年哪月,哪处街口小巷,我还能碰上一袭白衣,温雅浅笑的思然呢。
“唉”低低叹了口气,我只好闷头坐上了一方石凳上,勿自懊恼方才怎么就同意凤吟楞呢。
却未想,哧aos笑声传入耳來,我缓缓看了客气,只见思然斜靠着围栏的身有些微抖,方才那哧笑声该是思然未有忍住,溢出双唇的吧。
合该是我多虑了,思然他这哪里是在生着闷气啊,分明是闲着无趣,拿我消遣罢了。
闷声倒了杯清茶,一口口抿着,以缓解心内微恼,思然侧过身來,放下手中喂鱼食的物什,拍拍手上不经意间沾上的尘土,那双桃花眼看着我,少见的带了些委屈。
被这双眼看得久了,我只好喝下最后一口茶,将杯子搁在石桌上,低声一叹罢,满是无耐。
少顷,又说:“好了,好了,快些收起你的表情吧,这哪是一国之君该有点神情啊”
思然不以为意,起身靠坐上前:“这不是只有你哟二人么又沒有旁人,计较那许多做什么呢”
我道:“也是。”随后,思然的大半颗脑袋靠在我的胳膊旁,话语间微弱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弄得我耳根微痒,却也满足。
往后的日子,便这般过着,只是时日一久,思然便经常在不知不觉间睡过去,如何叫都叫不醒,而且每一次睡的时辰便越來越长,來过的许多太医都只知道,思然的时日真的无多了,只好挥墨书下一张药单子,照着那上面的药为他去药房抓,勉勉强强吊着一条性命罢了,只是于我而言,有时候能陪多久便是多久吧,只我一直在这儿,他们只有偷偷看的份,沒谁敢上得前來与思然喂药。
喂药什么的,如此亲密之事,也该我这个当皇后來做做看了,思然的最紧闭着不肯张,若将舌伸就去那就好办了,只是这般亲密之事,也只该我一人來做,若让那些个御医來,岂不便宜了他们
思然的身子冷得不像话,唇里唇外也是,只是他睡得迷糊的时候,总是会掀开來被子,再拔了衣裳,直嚷着热。
唉,这病可真够怪的,只是看着在不经意在才会露出不安的思然我却只有沉默,也只能沉默,若是若是此刻躺在床上,睡得人世不醒的人是我那该多好啊,那样,思然便不会这般难受了。
一百零四忘川
如此过着,只未想过,今日一早,天地交接处的一缕霞光照了进來,不热,却显得格外的冷清,鸟儿倒是欢快,叽叽喳喳的吵嚷着,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勾了唇,揉揉眼方才瞥开头去,身旁的思然睡的很沉,不像话的沉,面上沒有一丝血色,只能在微勾的唇上看见一丝淡红,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自然,沒有心跳,沒有起伏,沒有呼吸,什么都沒有
思然他,已经
不可能
“思然,该起身了,再睡下去,太阳就会思然,你在听我说话么思然,你怎么走之前也不告诉我一声呢思然,黄泉路上,只你一人,该是很孤单的吧思然,我來陪你,算不算是承了往时的诺言希望,那是算是吧。”
今日的他真安静,不像往常,勾了唇角一笑,偶尔会接上一句话,真不习惯啊,不过,他不说话,我就当他是默认了,只是不知他是几时走的,我若现下去追他,不知还來不來得急在他未何下那碗孟婆汤前再唤唤他的名字。
冥火幽幽,鬼界还是往常所见那般,浑浊忘川里,不时有几只恶鬼探出头來,只哀声痛哭,却不知为何而哭,时或探出一只手來,枯瘦的手白骨森森,许是在水里泡得太久了,连皮都带着浮肿的白,唉,端看那哀哭的人,不知他们的经历过什么,就连这一河忘川都难让他们忘却前尘所有。
迷迷糊糊的,似经过了好些年,我又來到了这熟悉的冥界,百鬼哀嚎声,或嗔或怨,或悲或寂。
“上仙,你怎么又來了”说话的是一身白的无常,我记得,上回就是他带我过的奈何桥,还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这回也不例外。
“历劫的时辰到了。”一旁站着的黑衣无常,平素冷硬,这好不容易开口说了话,也是生冷的紧。
那白衣的无常恍然大悟,却说:“上仙,竟然历劫已尽,你该回天复旨了。”
这说的都是什么什么上仙什么回天都什么什么啊,不过无妨,他俩拦着我上奈何桥的路了,不知是走还是不走,若是见不着思然了,我可怎好
那白衣无常还在那里喋喋不休,这让我深感不耐,也不管失不失礼,直推开了这两人,径直朝着奈何桥的那一头走去。
好在今日沒几个赶着投胎的鬼,我很快便到了奈何桥那一头,却只见得身着一袭白衣的背影,清清瘦瘦,温润如玉,只是,他将手中已空的碗递交给了孟婆,正准备去轮回。
“思然”我震惊了,却來不急呆上一呆,只急急的越过了稀稀散散的几名幽魂,将耳后的抱怨抛却脑外,在孟婆的震惊下,我拉住他显要步入轮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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