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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非听到这里,眉梢微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

“计划是肝癌晚期,剧情是这样的,”芭芭拉说到这里也觉得有点荒谬,不禁干笑了几声,“我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一次次化疗,还要随着化疗褪去我的长发,还要忍住食欲少吃东西让自己渐渐消瘦。”

“看着爸爸妈妈还有他,每天没日没夜地陪伴着我,一张眼眼睛里就满满的红色的血丝,有时候我真的想要扑进他们怀里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假的,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我要圆满地演完这段戏,然后圆满地完成任务,让家里永远衣食无忧,给爸爸妈妈买一间真正的店铺”

“那段日子真的是想忘记都忘不掉,过了三个月我终于死了。虽然我并没有真的患癌症,但是在病床上躺久了也会有种自己好像真的得了癌症的错觉。后来我便马上投入了紧张的训练中,训练久了,想家的心才渐渐麻木了,头发也渐渐长出来了。”

裴非静静地听着,棕色的眼睛色泽像一望无垠的大地,深邃的像无边无际的大海。

芭芭拉露出笑容:“哈哈,我只是因为德国脸才被选上的,个人素质是后来开始培养的,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你可不要嫌我不够专业啊。接下来换你啦,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呗,我还去参加你的葬礼了,装尸体的感觉怎么样”

“哎呦,讲什么呢那么开心跟我也讲讲呀。”

裴非听到这个调调不用看就知道易阳来了,而且陆朗肯定在易阳身后。

果不其然,两人在裴非前面的位子上落座。陆朗静静地坐着不发一言,易阳倒是饶有兴趣地反扒着椅背看着裴非和芭芭拉。任务中仿佛最没存在感的那个长相方正的年轻男人王修,他只是很安静地过来,坐在芭芭拉旁边的位子上。

“我们在讨论伪造身份的过程啊,裴非,你快讲讲嘛。”

“没什么好讲的。”

“我都全讲了你不讲实在是对不起我”

“”

“那我问你嘛,听说你是装车祸死的,还是被那种时速每小时三十千米类似马路大杀器土方车的大卡车撞的,到底是怎么做的你才现在一点事儿都没有啊”

裴非听到这个还算是正经的问题才开金口:“我背后装了一整面的安全气囊垫,气垫外面包了血袋子。按一下开关就能在两秒内完全撑开,再按一下在三秒内能完全恢复原状。”

“哎呦,陆朗你听听,”易阳在一边阴阳怪气地叫,“好厉害呀。”

“什么材质的安全气囊垫那个开关延伸的装置是什么样的这气囊的极限是多少”一旁的王修听到这里感兴趣地凑了过来。

“前两个我不了解,极限我可以说一下,”裴非说,“据说官方测试数据,最多能承受一个成年人从四百米高空自由落体带来的冲击力。”

“那可真是厉害”王修由衷地赞叹道。

“和我没关系,军方的试验品,”裴非说,“你对这个很感兴趣”

“是啊,”王修点点头,“我是专修机械装置,辅修爆炸物的。”

“一个星期内给你弄一个。”裴非说。

王修愣了会儿才明白过来裴非指的是安全气囊垫。

“这你真的能弄到吗我们都飞德国了,而且这东西也算机密的吧”

“不打紧。”裴非说。

易阳在一旁凉飕飕地说:“王修啊,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种事儿啊在裴大少眼里啊那都不是事儿。”

“易阳,你这人真鸡婆,”芭芭拉白了易阳一眼,然后凑向裴非,“哎,你应该知道我们的任务主要是什么的吧”

“不知道。”裴非淡淡地接口。

“哈你不知道”芭芭拉很是惊讶。

“何总司令还没来得及向我部署,你们来的时候他也才刚向我提及这个任务,我也才刚刚应下而已。”

“不对呀,按照一般进程,你们总司令难道不应该在你一进部队就把这个任务派给你让你想清楚吗怎么会凑得那么紧两年前可就是定好今天所有任务相关人员一定要启程的啊,你还是最关键的一环,万一你不接怎么办呢”

“因为何总司令很有信心,”裴非挑起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知道我肯定会接。”因此派任务早了或晚了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芭芭拉也是有点无语了,半晌才说:“那让王修给你说说,这方面他说的清楚。”说着拿胳膊肘推了推旁边的王修。

王修只好清了清嗓子便开始说。

“我们这次去,是为了德国最大的军火商,gis的大名你应该听说过吧”

裴非挑了挑眉,点了点头。何止是听过,他家一屋子的那些合法的有三分之一都是“gis”的。

“gis并不是真正的目标,它毕竟是个明着的庞然大物,做的军火生意都是明面上的,我们这次要去剿灭的是暗着的东西。”

“gis养着一条暗线,在黑手党各个组织里代号是独眼鹰,专门往中国国内走私违法。如果只是这样我们国安局应该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种事也只是摆不到台面上,台面下人人都知道的。可问题是,近几年来,这独眼鹰开始往我们国内走私毒品了,交易量日渐庞大,现在地底下交易的很多新型毒品全是从他们这里来的。”

无论是什么事儿,沾了毒,就不能让它不了了之了。

“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剿灭独眼鹰,不惜一切代价。”

「这可是要连着毒和枪一起拔掉了啊。」裴非想。

“而启用新面孔的原因,则是因为,在一切代价中并不包括暴露。我们国家明面上的军火还是需要gis的支持,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德国军方发现这是我们做的。而在我们的部署中,也分明和暗,我,易阳,陆朗,都处于暗面,在明面的只有你和芭芭拉。我们为你们搜索能得到的情报,并替你们将毁灭独眼鹰的人员和动机引入错误的导向,但剩下的只能靠你们自己,所以你们两个是最最关键的。”

王修说的口干舌燥,打开瓶矿泉水呼噜噜灌了三分之一,抹了抹嘴。

“还有疑问吗”

“没有了。”裴非说。

“喂,你们适可而止点,”易阳又哼哼上了,“就算是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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