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静态构造成的画面很轻盈优美,艾薇却只感觉到方晓翎的重重压力。她深深吸一口气问贝克:“我觉得她会再加注,你说呢”
“我看也是,晓翎她应该没指望过放一炮就能打走对手,那么这时候5bet就势在必行,无论她是真有怪兽,还是纯粹的诈唬。”
方晓翎轻轻放下魔方压在底牌上,这个习惯性的动作代表她已经有了决定。她三只手指捏着一小叠筹码越过那九个碧绿色的水晶面,摊开在先前3bet的筹码旁边。动作舒展优雅的芊芊玉指似乎在刻画着内心的舒畅。
“那是多少”徐泳献没看方晓翎,而是第一时间问发牌员。
“她再加注到11800。”发牌员告诉徐泳献。
徐泳献拿起一叠小面额的筹码放在桌面上,右手不停的把玩着它们,眼睛望着坐在他左边的方晓翎。欧文不自觉的身体后仰,因为他觉察到自己似乎挡住了徐泳献的视线。艾薇跺脚说:“哎,欧文怎么回事啊。”
“没关系,晓翎很镇静,没露出什么马脚。她坐得很端正,双手放在桌面上一动不动。其实把脸遮住会更好,可她看来不喜欢那种防御性的姿势。”
“你现在怎么看”
贝克喃喃自语说:“谁知道,但愿韩国人并没有愿意孤注一掷的底牌。”
“24500。”徐泳献说出了这个数字,他并没有考虑太长时间。虽然每次加注的幅度都被压制在最小的范围,可经过多次的反复,终于快要达到全下的程度了。韩国人第六次下注,两名牌手在翻牌前就达到了刺刀见红的地步。
艾薇握着贝克的手收紧了一下,就连旁观者的她也被这气氛感染得全神贯注,赌场大厅里喧闹的声音似乎远远离开了这个牌桌和旁边的她和贝克。贝克苦笑着说:“这是最难决定的局面,晓翎的筹码好像接近50000。韩国人给她留下了全下的空间,同时晓翎刚才也为自己留下了弃牌的余地。要是拿着jj,ak的话,这就是推出所有筹码的时候。下面差一些的强牌,晓翎不会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所以,要么她是可以推全下的坚果,要么她是纯诈唬。”
“全下诈唬韩国人。”艾薇凑近贝克的耳朵呢哝着。
“虽然我不能保证韩国人手里一定是aakk,但这样子做也实在太过分了,晓翎还有退路的,没必要这样一条路走到黑。”贝克否决了这个意见。
挪开底牌上的魔方,方晓翎捻起了底牌再看看。面对6bet,她已经思考了足够长的时间,现在可以带着依依不舍的眼神再看看这手底牌:不同花色的q和8。是自己挑选错了时机,刚好徐泳献的手里是怪兽,还是自己被对方看穿了底细,她不知道。只是方晓翎心想不能让对方看到自己太快的盖牌,来窥视到自己在疯狂的纯诈唬。她盖掉了这手不可能全压的底牌,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发牌员将面前的筹码都移到徐泳献那边。回到牌桌上之后赢到的筹码都输了回去,而比赛中的选手正在不断减少,气势已经全跑了对方那边。方晓翎只觉得沮丧,现在即使她觉得自己拿着jj也提不起勇气和韩国人对抗。
这样下去情况对她非常不利。幸好庄家按钮再转了一圈后,比赛协调员过来宣布这个牌桌解散,所有的选手将被分配到其余各个牌桌。方晓翎和徐泳献暂时分开了。徐泳献拿着筹码走到他的新牌桌上,过程中没有看方晓翎一眼。
还会再遇到的,很快方晓翎在新座位上一边整理着筹码,一边想。
七十八最后一只救生筏
七十八最后一只救生筏
在新牌桌上没坐多久,方晓翎就用55推了全下。她有接近40000的筹码,还是处在前列,而对手比他还多一些。那个人在中位只是跟注进来,后面还有两个人丢出一个大盲注600想看翻牌。方晓翎在bb加注到2500。最初的偷入彩池者,那个头发微秃的中年人,带着一副毫无攻击性的普通脸。他看到后面两个跟注者明显要盖牌的样子,他3bet到6000
“12500。”方晓翎先说出这个数字,再去拿筹码。如果有个人一直在旁边观察着她的话,就会发现她的异常:她平时都是先数筹码,在将筹码投出彩池后才报数字的。然而她自己此刻完全没意识到这个。这个人一副慢动作装陷阱的样子,看起来很强,可她偏偏不服
对手眼巴巴的看着已经投入的6000,表情有点委屈。不知怎的,方晓翎看着就来气,只觉得满桌人都看不顺眼。偏偏这人还抿抿嘴,装作冷静分析的说:“我刚才正好看到你了,女孩。在旁边的牌桌上,你使用5bet来诈唬。现在想凭着初来乍到的形象又来这一招吗,我不会上当的。我现在全下”
“我跟注。”几乎在对方宣称全下的同时,方晓翎马上作出了反应,她随即将一对5摊放在桌面上,动作冷酷而潇洒,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面对方晓翎反射性般的响应,那人紧皱眉头,显然这不是他期待的结果。当他看到她的底牌时呼了口气,仍然不算很开心,他翻出来的是方块kq。
双方的胜率大致相等,然而翻牌是方块j,方块10,红心7,虽然55的牌力还是领先,但方块kq有21张补牌,胜率超过70。转牌是黑桃10,对方又多了6张补牌,胜率还是超过50。
方晓翎双手捧着脸,她和对方都盯着裁判发牌的手。奇怪的是方晓翎并不感到紧张,她只是觉得胸中有一团火在燃烧,她很想站起身大喊几声来抒发这种郁闷。打德州扑克以来,她还从来没试过这样焦躁过,恨不得直接就把彩池里面的筹码抢过来。
决定性的河牌是黑桃3,对方n多的补牌都没来,他绝望的瘫倒在座椅上。他本来还有很多筹码,名列前茅,现在只剩下任何两张牌全下的地步了。方晓翎不觉得他可怜,她沉着脸接收了彩池中的接近80000的筹码,现在她是牌桌上的领先者了。
虽然一把牌翻了身,方晓翎仍然觉得心很烦,她也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行动很像比赛开始时全下的那两条鱼一样,这让她不舒服。这把牌有好几个人进了了未加注的彩池,看样子有一段时间要折腾的。方晓翎离开牌桌来到贝克父女面前,想排遣下心情。
“好一个跟注,今天的你真不像你。”艾薇拉着方晓翎的手,方晓翎觉得她的手掌心好温暖。
方晓翎挤出一丝笑容,她努力解释着:“刚才我觉得他是在诈唬我,所以就跟了。”她看到贝克平静的眼神,知道瞒不过他。
“你好像很想赢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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