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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约 茶到末年 2366 字 2023-10-08

李碗嘴上答应,心中却暗自琢磨,两人经常一块出入,从没见过连歆织和小公子有过特别接触,怎么就被“另眼相看”了呢

连歆织暂时没去灶屋,一改方向朝房间快步行去,在额上擦一擦跌打损伤散,弄了厚厚刘海儿,觉得额上看不出异样才放下心来。

不过刚刚一踏入灶屋她便发觉不对,一些人看她的目光充满好奇或者不屑,更多的是闪躲,稍稍一思考就想明白其中问题所在,看一眼神色不自然的李碗,面无表情蹲身灶前,认真看火。

丁大太太不止一次提醒府中众人,不论是一等二等、或者三等丫鬟,任何一个不准把主意打在主子身上,谁有那歪心思就打断谁的腿。一些平日里不爱惹事安分守己的婢女见了男主子,如非必要从来都是躲得远远,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人误会告到大太太那里;便是有那心思多的在和男主子碰面过程中都尽量小心,不敢露出半点让人去抓的破绽。

小公子脾气不好出了名,喜欢戏弄府中婢女人尽皆知,被他盯上戏耍的无一不是结果很惨,大部分的见了他都绕道走,不过也不是没有敢把主意打到他头上的,被大太太知道,暴打一顿是轻罚。

穆燕在一边炒菜,小声说:“小公子从不来灶屋的,你以后少去外面情况会好些,也许过几天小公子就把你忘了,别想太多,所处的环境如何看到的也应该如何,往高了看只会摔得很惨,天上那鸟还有翅膀受伤的时候呢。”

知道对方是好心,可连歆织仍旧觉得穆燕所言说不出的怪异,特别是那一副“作为过来人很清楚很明白你要听我的”那种口气,闹得她好像尽是些歪心思故意去找小公子巴结小公子,从没见过小公子相貌如何她会说和小公子唯一的接触便是那一枚枚铜钱,而这还是用差点破相的悲惨换来的。

李碗从穆燕一边儿探出头道:“比起脾气不好的小公子,老爷会更有权吧”

连歆织一愣。

穆燕也一愣,随之神色古怪道:“老爷啊,身体有碍,他从不管府中事,大部分权利都在太太手中。”

三人谈话以沉默结束。

夜色渐暗,灶屋的活干的差不多了,因为白天小公子砸铜钱的事,连歆织对于一众婢女都想对她说点什么的状况很无语,这会儿也不想坐在台阶上听她们说些别人家公子小姐的事,独自一人走出院内,朝不远处的假山走。

假山的景色不错,还记得第一次来是胃部不舒服在这里呕吐,结果碰上不愉快的事,听别的婢女说来过这里几次都没发生不好的事,她这次才敢放开胆子来,毕竟,没有其他好的去处,有的话也是不够安静地方。

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发呆,直到时辰很晚必须睡觉了,她才站起一点点往回走,在房屋附近的几棵大树前,不巧目睹很诡异的一幕,一男一女两道身影交叠,搂搂抱抱,动作十分亲近,赫然是夫妻才会做的动作。

连歆织目瞪口呆,月亮你为何那么大,那么圆,那么亮,非常清晰的照出树下人的样貌,包括嬉笑声音,想视而不见都不成,真让人眼瞎。

莫钟作为一个女子,夜里和男子在树下做些奇奇怪怪的事,女子的矜持都给丢开了,不符合常理,让人提起来不屑,丢女人的脸。

王典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和穆燕两年前就有点暧昧关系的男人,还敢背地里找其他小姑娘,这是想玩三妻四妾怎么着啊烧死这年头,不仅有钱人家的公子不靠谱,没钱的奴才也开始学那些富家公子的调调,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穷汉图的是什么难道不是一心一意

夫妻和睦、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么

连歆织整个人都不淡定了,一个劲在心底告诉自己无视无视无视,手脚僵硬地朝一边走。

听说,一个人走夜路会碰上稀奇古怪令人震惊之事,以前的她不信,但这回她信了。

李碗洗漱一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见连歆织回来,她打个哈欠说:“你刚刚干嘛去了”

“没,没干嘛。”

连歆织沉浸在思绪中,无精打采,敷衍一句。

乔漫霖彩儿两人整日腻在一起,进府前一直聊的猪肉啊或者打铁,这类话题已经很少说了,口中经常念叨的不是谁谁家公子小姐便是柳府三公子,对此人有一种很深的迷恋,虽然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都是一个屋子住着,说话再小声也有被人听到的时候,李碗对于这两人没完没了的念柳公子感觉厌烦,不耐道:“能不能不说这人啊换点别的说不成吗”

乔漫翻个白眼,“你还不是整日念叨着老爷我们彼此彼此,你比谁高尚啊”

“别理她,有些人自己毛病一大堆,还想着说别人,说别人哪里不对前先找一找自身是不是也有那毛病”

“不是,你们俩想打架呀”

李碗噌的一声坐起,最近和穆燕混在一处,她胆子不再向当初来的时候那么小,看到不满的人或事总想提一提,隐隐有想当小头头的意思。

“是你在找茬吧”乔漫哼一声从榻上下来,拉开对方帐幔横眉竖目。

李碗一甩脸,索性从榻上站起来,心中有点打鼓,她就一个人,对上两人没多少胜算,眼中一转道:“歆织,你帮我把这两人解决了,我下个月的月例都给你,怎么样,这买卖不亏吧。”

连歆织都躺榻上了,心想这怎么还扯我身上了女人打架不外乎抓头发挠脸,真要闹个不好抓花了脸,一个月的月例够赔么很亏的生意。

她打个哈欠说:“有什么可争的,真互相看不顺眼,明个儿让尤婆子给重新安排房间,爱上哪上哪,吵别人睡觉你们还有理了”

提起尤婆子,三人一噎,都是思及前几日犯了不大的错而被尤婆子处罚的婢女,据说被狠打了十大板子,今个儿还没能从榻上爬起,想想都觉得疼。打架她们不怕,怕尤婆子的板子,今个儿这事说来简单,提起来却复杂,闹到尤婆子那里谁都没好果子吃。

李碗面上阴晴不定片刻,心里微微松口气,连歆织那么一说也算帮她解围,索性借坡下驴,当先钻进被窝,摆出准备睡觉的架势。

乔漫霖彩儿两人也不好多做纠缠,不然便是无理取闹了,同样黑着脸钻进被窝,房内一时间很安静,静悄悄的。

第二日,连歆织很早起身,昨夜目睹那样刺激一幕,她很可耻的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眶边缘有点发黑,照一照镜子默然,很想说一句,睡眠不足一定不是她的错

连歆织去灶屋的时候还不到做饭时间,她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上面,这里的人不多,有一个很熟悉的穆燕,两人碰面互相点头一番。她嘴角都僵硬了,很自然的思及昨夜一幕,莫钟和王典搂搂抱抱的真的很亲密,很难想象怎么就那么快搞到一起,中间有穆燕的两年隔着呀,莫非男人都是有了新的踢了旧的么果然很不靠谱啊,男人靠得住,老鼠是不是都会吓得不会打洞

穆燕神色蔫蔫,看起来无精打采,这是以往从没有过的,以前就是遇到再怎么不好的事,她都不会露出软弱。

连歆织有点狐疑,王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莫钟搞上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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