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姑娘每次谈话都是不欢而散,此次也不例外,各自去思考自己的问题。
乔漫坐在榻上发呆,手托腮,看一眼躺在帐幔内快要睡着的连歆织,忽然说一句,“你觉得柳公子怎么样”
感觉自己被对面的小姑娘用大眼瞧着,连歆织一愣,摸摸鼻子,望天,如何问到她头上了不回答可以不
显然,不回答要被围观,李碗和霖彩儿也用眼神看她,一副非常想知道的神情,这大概和平日她并不参与这类话题有关。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吧,只要她说的不太过分
“这,柳公子吧,挺受欢迎的,沾花惹草啥的我就不说了。”
真的,她说的一点不过分,只是为啥一个个都拉长了脸,让人不自觉的想起老牛巷里隔壁家养的驴。
乔漫咳嗽一声,看似认真的问,“那你觉得我是花还是草”
“你觉得花好你就是花,你觉得草好你就是草。”连歆织非常确认的说。
霖彩儿在另一旁敛眉,默不作声,想来也是在琢磨自己的属性是花还是草。
眼见她们都没了问题,连歆织稍稍松口气,安心地躺回被窝里睡觉。对于柳子奇,她打心眼里鄙视,大户人家的公子喜欢四处留情,留就留吧,留完你把人带走哇,不带走还在那里不停的纠缠,耽搁人家姑娘,败坏人家姑娘的名节,又不想负责任,这难道不是一种渣的表现
就她所知,除了莫钟这个纠缠隐藏的比较深,不被外人知道,像霖彩儿乔漫等人身上都被打了柳子奇的标记,日后若是不能跟着此标记去柳家,恐怕也找不到什么好婆家了。
为了一个有很大可能抓不到手里的富家公子堵上一辈子的幸福,不值。
接下来的生活一如既往,偶尔生活中的一些小变化可以让人忽略不计。
连歆织每日做菜送菜,和小公子搭上几句话,拿着一荷包一荷包的铜钱。
她有时会觉得奇怪,小公子这么大方,真的可以么小公子每月的月例是多少,每个伺候他的人都能得到很多打赏么
经常在惊亭轩走动,一来二去的和迎秋混的熟,有问题了她便全部拿出来问。
迎秋搔头,表示小公子脾气有点“与众不同”,实则为人很好伺候,比起其他公子身边四五个婢女围着,小公子身边只有她一个,得到的赏钱多也是自然的。
身边只有她一个,身边只有她一个,身边只有她一个,身边只有她一个
这句话没什么问题,但连歆织为什么想要蹙眉因为搞不清楚这个“她”指的是迎秋还是自己
当然,这个疑问若是问出来,会让人觉得傻,额上立马被贴上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傻子出世
迎秋每日的活不多,除了打扫一下房间,其余时间多数在绣花,她偶尔坐在凉亭里,偶尔坐在小公子房门前的椅子上,连歆织问她,这样的枯燥生活有意思么
迎秋想了想,说:“在小公子身边,无论做什么都是有意思的吧。”
可是你的这种有意思,他知道么他应该不知道吧
望天,连歆织默默,手托腮坐在石阶上,等着房内的小公子用膳。
迎秋看了她两眼,忽然说:“其实,自己喜欢的事,想做的事,未必要让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人明白。”
“因为即便明白,他恐怕也不愿明白吧”
因为即便明白,他恐怕也不愿明白吧
第二十章
小公子吃饭不是细嚼慢咽,但是很慢,连歆织坐在院子里等他用膳,这个期间可以不用回灶屋,能偷个闲。
迎秋对她只一味傻傻地坐在石阶上行为表示不赞同,大好时间都浪费掉了,做点平日没时间做的事会更好。
连歆织擦汗,不傻坐着能干嘛,谁晓得小公子何时又来问题了把人招进去,表示经常被招进去问一大堆莫名其妙事情。
莫名其妙之事,通常是指关于莫钟的,凡是提到莫钟,小公子仿佛各种不正常,感觉被那个姑娘牵着鼻子走。
宽敞的房间,丁弥骞坐在桌边,手中筷子挑起羊肉丝,放进口中轻嚼,面上一副沉思之色,半晌后,他把守在门外的其中一个小姑娘叫进来,打算问一番话。
连歆织摊手,她就知道,让她进去了吧,这么一大早开始召唤,小公子是何等的无聊。
自打小姑娘进门,丁弥骞便盯着她仔细瞧,直把人瞧得发毛他才道:“灯火节如何过。”
搓一搓手臂,连歆织认为这个问题应该慢慢思考,因为被瞧得浑身的疙瘩都起到了脚底板,结果被问了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所以,她是不是非常非常认真的思考,以示郑重
对于一开始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直到很多天之后收了很多的银子,然后一改害怕状态变得经常在自己面前露出思考神色的小姑娘,丁弥骞感觉有点郁闷,说是思考神色,实际上她是在发呆吧灯火节如何过这个问题,一点不难回答吧
小公子面色不好看,有发怒征兆,但凡长了眼睛的丫鬟都能看出来。
连歆织心说,自己长眼睛了,所以嘴巴瞬间吐珠子一般溜出一大堆话,“灯火节那天不是给假么,奴婢打算回家看看,顺便带一些东西来,不然经常麻烦外出采买的婆子不那么方便。”
丁弥骞点头,对她的回答不说满意,也不说不满意,一边吃着羊肉丝,一边面无表情。
低眉顺目地她立在一旁,羊肉的味道比较大,为了做的好吃她费了一大早功夫,险些误了送菜时辰。看着小公子吃的似乎比往日多一些,让人心头泛起一丝喜悦,每日给他烧菜,练得一手好厨艺。
丁弥骞发现,看到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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