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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约 茶到末年 2267 字 2023-10-08

所谓人言可畏,连歆织一点不知道自己的名声被韦香姿败得差不多了。

跟着韦香姿来的那个小姑娘眼神亮闪闪的,充满狡诈,她问,“如何能被丁府公子看上”

韦香姿不以为然道:“被丁公子看上有什么好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听说他准备娶娄府的姑娘了,整个跃马镇都传开了,要我说,人家大户千金就是不一样,上来就能当正妻,比那些耍尽手段偏偏啥也捞不着的强多了。”

闻言,正绣花的连歆织身子一僵,针尖刺破手指,她漫不经心地将流血的手指含进口中,觉得有点晕血。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时间很快到了晚上,“一家人”各怀心思草草吃过晚饭,准备回房睡觉。

连歆织沐浴过后把水倒掉,听得墙外一声猫叫,以为是谁家野猫,她看一眼转身就走。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肩膀忽然被人从身后抓住,听来人声音充满笑意道:“我来的好像有点晚,没能帮你倒水。”

连歆织恶寒了一下,把对方的爪子打掉,道:“丁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勿怪。”

“不怪不怪。”丁弥骞直言问,“你可是逢人就说被我养在外头”

她如果逢人就如此说,那该吃药了。

“我脑子没病。”

“不承认你可知你害我被娄姑娘质问”他口气微妙。

连歆织那个气,微恼道:“等我爹伤好,我便出城去,离开你眼皮子底下。”

丁弥骞道出此话的意思可不是听她怄气,低低一声笑,“我无意娶娄萍,也有法子将这门亲事推掉,可我和你的流言蜚语对推掉亲事不利,而你若出城去,岂非让我多了一项追妻之事”

追妻之事追妻之事追妻之事追妻之事

只听到这句,她真不是故意的。

连歆织捂脸,一瞬间的好心情到底是为嘛她为嘛要这么没出息,他就算推掉了别人的亲事,也不代表自己就能和他有点什么,这个那个的。

“你,你愿意娶就娶,不娶就不娶,关我什么事儿时辰不早了,我回去睡觉。”

“你还真是令我痛心呐,如此也罢,我便娶了娄萍。”一身皂色衣袍,丁弥骞和她对视,一副深沉状。

月色下,乃这种眼神,如此之欠揍

她需要一把宰猪刀

连歆织扭头就走,丁弥骞在她身后笑,道:“连织,你又和我闹别扭。”

从不和渣多计较,容易胃疼。

和韦香姿躺在同一张榻上,连歆织睡不着,翻来覆去,韦香姿被她吵的简直想把她踹下去。

韦香姿的确踹了,挨了她一狠脚的小姑娘一屁股摔地上,哎呦一声惨叫。

你娘

“韦香姿,你又犯浑”

“大半夜不睡觉,你才犯浑”

“睡你个腿儿明天你就和你红杏娘土豆搬家,卷铺盖走人”连歆织真怒了,这一摔,疼的她快要走不动道。

“你才红杏”韦香姿恼怒,由不得旁人这般侮辱她娘。

“有胆子做,就别以为别人没胆子说,我爹的伤也快好了,明个就让他把你娘给休了,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为妻之道”

韦香姿不怒反笑,“你当你爹就好么,他也没少和别的寡妇眉来眼去,生出你这么一张妖媚的脸,看也不是好货”

连歆织真真是吐血了,不论是在丁府或者在家中或者在外面和人吵架,每个人都拿她的脸说事儿,长成“红杏脸”真他娘的不是她的错,你娘的看不惯来咬她呀

“我爹就算是再娶一个寡妇回来,也得把你娘休了”

休了休了休了休了休了休了

架要吵,觉要睡,一夜很快过去。

第二日,两个吵架吵到后半夜的姑娘俱是顶着熊猫眼起身,穿衣下地,一番梳洗,开始新的一天。

连歆织被踹得那一脚,令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走起路来半边身子都疼,就差一瘸一拐,这般状况却是不能再去街上摆摊,韦香姿她姥姥的,这个仇必须得报。

连大冬躺在榻上养伤多日,如今已能起身,他面上带着拳头打出来的青紫,对大女儿道:“爹过几日就能伤好,今个你就在家歇着吧。”

连歆织忍不住黑线,今个本来就不打算出门了,她这副歪来歪去的样子,摔

眼见连大冬能下地了,陈氏和隔壁的李大汉多少收敛些,不再那么明目张胆,连歆织内心冷笑,看来自己还真是人微言轻,没有老爹在根本镇不住场子,她琢磨着如何开口让爹把人休了。

韦香姿在一旁得意的笑,特别是见连歆织走路姿势后,她更开心了。

陈氏对连大冬笑意盈盈,哄的人直乐。

连歆织冷脸坐小板凳上,觉得自己需要一把菜刀,剥开人虚伪面皮的菜刀。

吃罢早膳,陈氏说整日闷在家中不利于养伤,要带连大冬出门去转转。

连大冬仔细一想也对,他在榻上躺的快要发霉了,就随陈氏出门去。

韦香姿闲不住,更不愿和连歆织在家,做个鬼脸就跑出去。

一时间,老牛巷深处,这座破旧小院,只剩下连歆织一人,剩下一个人,想干吗就干吗,轻松。

能做的似乎也就是绣花,不过碍于被踹得那一脚她不能久坐,遂更多时间躺在榻上休息。

因为丁弥骞的神出鬼没,连歆织以为再一次见他应该会是很多天之后,不料他在昨夜光顾之后,今日又来,大摇大摆地翻墙而入。

连歆织扶额,“你能别和贼一样么”

“用贼的方式来找姑娘,比较有趣。”思索一下,丁弥骞这么说。

公子你口味果然奇特。

“不和贼说话。”

“贼分很多种,我是你喜欢的那种。”丁弥骞摸下巴,“你应该听过采花贼。”

连歆织翻个白眼,“但愿你不是这种贼。”

“面对你,我会化身这类贼。”

心情不好,连歆织直接闭眼睡觉。

丁弥骞神色闪过一丝疑惑,道:“你有点蔫。”

“你被踹一脚,你也蔫。”

“让驴踢了”

“如果是驴踢得,我可能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她感慨,“不过和驴踢的差不多,都是那么没有人性,那么残忍。”

整个连家,会吵架动手的无非那么两个人,两个小姑娘,丁弥骞问,“你没踹回去”

“那会儿我半边身子都疼,根本没力气。”说起这个,她就泪,今早一直在找机会踹回去,偏偏机会难找,她琢磨是不是换点别的法子折腾回去。

丁弥骞口气微妙了,“难怪我昨夜没对你做什么,你今早还瘫在榻上不起,我有点羡慕韦香姿那只脚了。”

连歆织愣,半晌有点没反应过来,直觉告诉她不要继续往下问。

换个话题,换个什么话题,他们之间有话题吗

丁弥骞倚靠在椅子上,主动开口,“我打算在成亲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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