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说到后来,他声音已然哽咽。展昭和白玉堂看着墙上已变暗的血迹,都不禁心下恻然。又听王浑河道:“推搡中我头撞到墙,当即晕过去。想是他以为我死了,又因动静太大怕惹来邻里,就急急退去。天可怜见,我竟得不死可那又有什么用我就算去找杨大人告状,无凭无据,他咬死不认,我也没有法子”
他抽泣起来。五大三粗的一条汉子,显得分外可怜。展昭凝目瞧他后脑,果然有一块肿起,伤得不轻。
“你不必沮丧。此等枉死,纵然杨大人不能审,也自有人替你做主。”
王浑河抬起泪眼看着展昭,半信半疑;眉间那股心死的灰败之象却慢慢消失了。
第8章八、窗含西岭千秋雪
听完王浑河的叙述,包拯和公孙策都皱起了眉头。关益来回看着他们,心下很是不耐烦:“叫你们查那汴城图,你们尽盯着这个干什么那源顺镖局的事情,不是有杨应时负责么”
公孙策沉吟道:“你说方子琪蒙面去杀你,被你看到脸之后,反而就这样走了”王浑河不明白他的意思,愣愣地看着他。白玉堂不愉道:“先生不相信他”公孙策道:“那倒不是,只是不太明白。杀人灭口也好,徇私报复也罢,就算不毁尸灭迹,总该做得干净,怎么会在他撞晕之后不检查一下就走随便换个人做这事,最简单的是一把火连房子带人烧了;即使没时间放火,至少也会在他身上补上几刀以防万一。方子琪做得这般拖泥带水,实在可疑。”
包拯接口道:“正是如此。况且不管是灭口还是报复,以方子琪在本地的势力,根本没有必要亲自动手,他完全可以派人去做这件事。就算是事关机密,难道连一个亲信之人也没有至少向源顺镖局投掷火弹这种事,他总不会从头到尾只有自己一个人吧”
王浑河脑子有点转不过来,期期艾艾地道:“那难道不是么可是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方少爷啊。方家只有他一个青年男子,他又无孪生兄弟。”公孙策道:“你确定看到了正脸”王浑河道:“是。”公孙策道:“你说他可能是因为恨你在杨大人面前说纵火的是他,因而报复。那么那日纵火的究竟是不是他,你可有看清楚”王浑河道:“那日投火弹的我确实没有看到脸,不过看身材打扮,都和方少爷九分相似。还有那匹马是方府的,这个我认得真切。再说,如果不是他,他又为什么要来杀我妻女报复呢”
“你先下去吧。”关益不愿意听他们一直讨论方子琪,开口道。王浑河一愣,想要看清这发话的公子是什么人,已经被几个衙役带了出去。
公孙策看关益神色知他不悦,想了想,劝道:“那汴城图如何流入方紫芸之手,和方家背后到底有什么势力定然脱不了关系。源顺镖局自家做生意,与他又无利害冲突,他却公然纵火相阻。虽然这事尚无确切证据不能定论,但看杨大人等反应,似乎也不觉得有何出奇。可见就算这件事不是方子琪所作,但依他家势力,即便做了也满不在乎。我想,从源顺镖局的案子,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查出背后究竟。况且汴城图一事既不能公开办理,那么假借办此案暗中查探,抑或是个办法。”
关益叹了口气,道:“你说这些,我也明白。办案这种事情,我是比不上你们。只不过实在听着闹心,你们不必在我面前办理。展护卫,你陪我出去走走。”展昭应了,让到一边,为他开门。
白玉堂站起身,几步跨到面前。展昭一怔,笑道:“白兄可要一起”关益撇嘴道:“我看最好不要。不然一路听你们两个斗嘴,我更是要头疼死了。”白玉堂白了他们一眼,道:“嘁,五爷才不稀罕陪你们,我自己出去晃悠不行吗”又凑到展昭耳边,“看着你对他恭恭敬敬有礼有节的,我才头疼死了呢。”说着大笑退开,当先抢出门去了。
“白耗子你不要仗着我一直容许你胡闹放肆就得寸进尺”关益差点被他衣袖扫到,气急败坏地在后面大叫。白玉堂头也不回,只挥了挥手,意示听到了。
展昭注视着他的背影,忽然心里一动。
杨应时以涉嫌纵火为由将方子琪一道铁链锁到了县衙,开堂审问。方子琪本来摸不着头脑,一听经过,顿时大急:“杨大人,草民一向奉公守法,您是知道的。草民与秦明虚虽然小有恩怨,但绝不至于到这个地步。”杨应时将惊堂木一拍,喝道:“我还没说话,你哪来这许多废话你与秦明虚有何恩怨”
“这”方子琪自知与杨应时甚少往来,虽从未缺少礼数,却也没怎么特别奉承,因此一时半会难以抉择,不知如何回答为好。杨应时见他支支吾吾,越发恼火,怒道:“这什么这有话速速从实讲来,说不定尚可酌情轻判。”他知包拯在后堂听审,万万不敢表现得有半分差池。这几句话说得声色俱厉,把上任以来的威风一次抖了个干净。
方子琪也有些着恼,毕竟不敢表现出来,只得赔着小心道:“杨大人明鉴,草民因喜爱秦家二子明涂聪明可爱,故时有示好之举。秦明虚不知何故,却不许我与他弟弟来往。这就是那小小恩怨了。”杨应时道:“是么秦明虚现下死无对证,你这番话如何查实”方子琪道:“大人不信,传唤秦明涂不就可以知道”杨应时道:“秦明涂年纪尚小,说话不足为证。况且他新有丧兄之痛,更加会语无伦次。你与秦明涂交好,庄氏知情否”方子琪道:“草民自知名声不算太好,故此没让秦老夫人得知。”
杨应时道:“此事暂且放在一边。现有商贩王浑河指认,说你对他指你纵火一事怀恨在心,向他报复,将他妻女杀死,可有此事”方子琪大惊呼道:“冤枉说什么我在镖车纵火,这事直到方才大人说起我才知道,事先决不知情,怎么可能向谁报复。王浑河这个名字,草民也是此刻才知。”杨应时摆了摆手,传道:“带王浑河。”
白玉堂轻轻巧巧地翻过方府院墙,直奔上次找关益时到过的地方。这次来得稍晚,太阳已转了过去,那偏厅后面一片阴暗。
“那回找了几十间屋子,光顾着找他去了没注意别的。现在想起来,好像每间都是空的这怎么会”白玉堂一路边看边嘀咕。这些房间布置得虽然谈不上多富丽堂皇,总也算得上舒适,而且干净整洁,不像是没人住的。这般找到上次撞见关益的走道时,听得边上一间房里传来嬉笑之声。细听那声音,却是方紫芸。
白玉堂尽管还算洁身自好,不曾胡乱将就,但风流场中也去得多了,这声音一听便知道是什么事,不禁有些赧然:“这个丫头这么小就乱来一气,简直是胡作非为莫不是被她哥哥伤得傻了”
他虽然不喜方紫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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